畢竟不浪費,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她不用再急得火燒眉毛。
可以閑下來,看看宇宙銀河。
不過朱潇顯然不認同虞姝的觀點,她搖搖頭,朝虞姝小聲解釋幾句便離開: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大人忙大事。
小孩子忙小事。
隻是這小事是大人眼裡的小事,卻是小孩子眼裡的大事。
她現在迫不及待想要完成她這個年齡段裡面的大事,所以雖然非常想陪着虞姝,但還是克制地離開,回到自己房間裡面。
真好啊。
虞姝躺在沙發上,一切是如此井然有序。
一切是如此興興向榮。
“廢物!!”
暴喝聲在屋子裡面回蕩,名貴瓷器就這麼被摔成碎片、摔得稀巴爛。
滾燙的茶水濺在來人黑色的褲腳上,浸入褲腳,還在不停地冒熱氣。
砸瓷器的男人已經年邁,胡子頭發花白,臉上卻沒有皺紋——隻是那耷拉着的眼睛和鷹鈎鼻,在告訴所有人,哪怕他用了科技手段,讓自己看起來并不年邁。但是身體上的每一條細紋,都在悄悄證明,歲月在他身上留下很多痕迹。
隻是被掩藏起來許多而已。
“老爺饒命。”
被熱水燙到而人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要不是這裡并沒有其他人在拍攝,論誰也想不到,這是發生在後星際時代的魔幻場景。
老人拄着拐杖,身穿黑色中山裝,面容陰鸷:“詹利斯是個沒用的廢物我知道,結果殷也是!艾福倫家族一群廢物,砸了那麼多資源進去都扶不起來,和爛泥有什麼區别?”
他一雙眼憤怒不已:“言兆也是個沒用的東西,死就死了,怎麼還被錄了這麼一段視頻?”
他氣得用拐杖杵地,“廢物廢物,全是廢物!!一個星薛而已,把他們一鍋端,現在還要在我腦袋上面來動刀?真是廢物——廢物!!”
跪在他腳邊的人不敢說話,大氣也不敢出。
隻能任由老人不停地咒罵,發洩心頭怒火。
在罵了小半個小時後,他似乎是罵累了,下意識地想要喝口水,潤潤嗓子,結果摸了個空:就在剛剛,他将茶杯砸碎了。
想到這裡,老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擡腳狠狠踹在離他最近的人肩膀上,将人踹了個底朝天,“你們也是廢物!就知道在這裡跪着,一點辦法也想不到。要是你們像是鄒家那小子一樣争氣,我幹什麼非要扶持艾福倫的人?”
“老爺你消消氣。”
那人被踹了個滾轉,也不敢有情緒。而是立即爬着回來,匍匐在老人腳邊,為老人順氣。
“消氣消氣,是我想生氣嗎?”
老人怒目圓瞪,“現在所有人都聯合起來,想要把我們殺死,我不生氣難道直接當死人嗎?!”
兩人又跪着,一語不發。
“廢物!”
老人氣得話都說不利索,雙手哆嗦着,難以控制。
被他痛罵許久,一直沒有出聲的人,在這時候,低着頭小聲蛐蛐:“罵我們有什麼用?之前就叫你把星薛弄死,你非不願意、非說要折磨别人。結果,你看看,折磨星薛幾百年,把她折磨回來後,她反過來折磨我們。”
他也不跪着,而是就這麼坐起來,心氣不順。
“你早将人搞死,哪裡有後面的事情?”
“你說什麼?!”老人氣得渾身開始哆嗦。
男人也不虛,“不是嗎?要不是你不滿意星薛坐在總司令位置上,見你說話不中聽和你争辯,你怎麼會折磨她這麼多年不把人搞死?”
“你——你——!!”老人眼睛猛得睜大,一口氣堵在胸口,上氣不接下氣。
“我怎麼了?”男人毫不在意。
他旁邊的人見狀,小聲訓斥,“二弟,你少說兩句,把老爺氣出個好歹可怎麼辦?”
男人冷哼一聲:“那就氣出來呗。”
他無所謂道:“反正是老爺,不是老爺子。”
“你——”
老頭子一口氣上不上去,兩眼一翻,就這麼倒下。
“暈了?還是死了?”他無所謂道:“管他的,暈了就治,死了就複活,反正這麼多年,也不是第一遭。”
他雙手插口袋,厭煩不已。
“不是說複活死人違法嗎?老爺怎麼還不死啊。”
“複活死人違法……”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另一個人,緩緩琢磨着:“是啊,複活死人違法。那為什麼,我們構築出來的其他維度空間坍塌,所有異種都死亡,偏偏星薛還活着呢?”
“你是說,她也是違法産物?”
“不管她是不是。”男人陰笑起來:“隻要能運作,她就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