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兩步,王蕊又停下,懊惱地一拍額頭:“剛剛忘記問有沒有密碼了。唉,還有一次機會,能省就省吧。你去把剛才那個女生叫來,問問她知道密碼嗎?”
“她怎麼可能知道密碼啊?知道了還不得直接揚了它。”杜青說道。
“也是。”王蕊思考了一下,環顧四周,沒找到什麼适合的東西。
幹脆蹲下去,直接伸手對着老大的臉重重抽了一巴掌,力量大得把人臉都抽得直接扭向一邊,瞬間就腫起來。
見一巴掌沒有動靜,王蕊換個方向再抽一耳光,啪得一聲音在房間裡回蕩。
這次地上的人終于恍恍惚惚地睜眼了,王蕊立刻問道:“保險櫃密碼是多少?”
見他不說話,王蕊眉頭一皺,舉起手又給了一巴掌。
老大被打得痛苦不堪,求饒道:“我說,我說…”
最後王蕊滿意放下開始吐碎掉牙齒和血沫的人,轉身朝外走去。
源源不絕的恐懼情緒從這棟建築的每一個角落傳來,到達伊芙這裡。因為他們恐懼的對象是王蕊,而王蕊手上的印記又剛好是媒介,所以王蕊造成的每一份恐懼都能夠通過印記傳給伊芙。
伊芙低頭看着手心的力量,若有所思。
調查組車上,安組長接起電話,臉色一變,挂了電話立刻說:“扭頭,去洗浴城。”
等安組長到達現場的時候,陳警官已經在指揮了。
安組長上前笑着打招呼,陳警官不鹹不淡地回應了一聲,倒是法醫在後面對安組長眨眨眼睛,示意她看後面。
安組長扭頭過去,才發現小玲沒有跟上來,還震驚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斷手斷腳,血迹飛濺的現場。
她才想起來,上上次小玲不在,上次派小玲去跟蹤了也不在,這也算是小玲第一次見到這種血肉模糊的場面。
“沒事吧?”安組長上前拍拍小玲的肩膀,順勢擋住一些血腥的場景。
小玲慌亂地攢住手,勉強笑着說:“沒事,我就是要适應一下。”
安組長安慰道:“如果不适應的話,去外面休息一下,沒有說必須面不改色的才是警察,人都是一次次磨練出來的。”
“可是……”小玲猶豫地站在原地,覺得自己應該做好一個好警察應該做的事情,但是面前的場景确實讓她頭暈目眩。
此時站在後面的法醫走上來,解圍道:“我工具箱裡的剪刀忘記拿了,你去外面車裡面幫我找一下,記得啊,是這麼長一把剪刀。”
小玲猶豫地看了一眼安組長,見到安組長點頭才轉身出去。
望着小玲的背影,安組長歎氣一聲,再對法醫說:“謝謝。”
“不客氣,挺好的一個小姑娘,沒什麼心眼。”法醫微笑着說。
“是啊,才畢業,就被塞到我這裡面對這麼大的壓力。”安組長歎息着說,“本來她應該順順利利地做一些辦公室的工作。”
法醫寬慰道:“别自責,她既沒有背景,又這麼實在,是常常被坑的對象,該怪的是那些屍位素餐的人。”
“更可況,她剛剛沒有奪門而出,而是堅持站在那裡适應,就看得出她的努力。努力的人,我從不會輕視她。”
“嗯。”安組長擔憂地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轉過身去查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