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耐心的幫秋昕順氣,等秋昕好一些了,随即對着牆邊還在掙紮的陳警官伸出手。如同隔空抓住一隻蟲子,伊芙慢慢合緊手指。
“不!”秋昕大叫一聲,攔住伊芙:“不要!”
伊芙停下動作,不解地看着秋昕。
秋昕哀求着看着伊芙:“冥神,我不需要你幫忙,你快走吧。”
“他想要殺你。”伊芙指了指秋昕的脖子。
“您快走吧,求您,快走吧。”秋昕流着淚,不停地哀求。
“你确定嗎?”伊芙盯着秋昕的眼睛。
秋昕不停地點頭:“冥神你快走吧。”
伊芙離開了,郁悶地飛回鄰居客廳。
鄰居關切地問:“秋昕怎麼樣,沒事吧?”
唉,伊芙歎口氣,郁悶地倒在沙發上躺着:“你别說了,秋昕讓我走,不讓我管。”
鄰居驚了:“不會吧,秋昕不是這種人啊?!你再去看一看。”
“不看!”伊芙郁悶地把頭轉向牆,“明天她來的時候你自己看吧。”
警局。
“花園路3号,5棟1單元7号?”法醫震驚地重複着接線員發過來的地址,猛地站起來,“秋昕!”
小隊的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秋昕家裡。
門是打開的,大家能聞到從門裡傳來清晰的血腥味,所有人都深吸一口氣準備好接受門打開後即将看到的場景。
安組長上前替法醫推開門,門裡一片昏暗,打開燈後所有人都看見——
秋昕呆呆地坐在角落裡,低頭看着懷裡抱着的陳警官。陳警官胸口插着一把尖刀,血液從兩個人身下蔓延成一片。
聽到響聲,秋昕擡起頭來,如同平時請小隊的人來家裡吃飯一般,招呼着虛弱地笑了笑:“你們來了。”
法醫松口氣,秋昕沒有事真的太好了。
把秋昕帶回警局後,法醫讓其他人先回去,自己一個人先和秋昕待一待。
法醫把裝滿熱水的水杯遞給秋昕,又給秋昕脖子上的傷痕塗了藥,才滿臉沉重地開口:“對不起。”
秋昕搖搖頭,溫柔笑道:“這關你什麼事呢,一直以來你都當我情緒的垃圾桶,應該我給你說道歉。”
法醫深呼吸一口氣,問道:“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沒有人,你要完完整整的告訴我,我才能夠幫你。”
秋昕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今天我和他因為去接孩子的事情有點沖突,我就和他吵了起來。我說要離婚,他情緒就變得非常激動,來掐我脖子,我在反抗中摸到了刀,事情就是這樣。”
法醫打開門出來,安組長靠在門外牆邊等她。
“怎麼樣,秋昕怎麼說?”安組長關心地問。
“她不肯說。”法醫道,“現在的證據對秋昕很不利。”
安組長邊走邊道:“說實話,我很慶幸這件事情不是冥神做的。你要知道,死了一個普通人,和死了一個被免職了的前警察,是性質完全不同的事情。如果是冥神所為,那上面會反應得非常劇烈。”
法醫聽明白了潛台詞:“你的意思是說,在場的第三個人是冥神?”
“你怎麼不去問問呢?”安組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