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天盟中有蓬萊、東賦、擎霜三座仙山再加上十九州大大小小的門派足足上千。從前無極道掌門是盟主。後來道門之主戰死,因三仙山不問俗世,太微門便接任了盟主之位。
“派弟子過來幹什麼?”鹿拙疑惑,“他們與我們的關系不是很差嗎?”
“這個我知道!”程月白立刻說,“他們很怕無咎峰主。掌門當年封山脈好像就是因為他們的逼迫吧。現在無咎山脈解封了,他們隻能馬不停蹄的過來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我師父說,咱們門派雖然一直都有派弟子外出曆練,但是大家不知道為什麼都習慣用化名。再加上然後自從封了無咎山脈之後,掌門就再沒出過門派——連垂天盟百年一度的例會咱們也沒去。”
鹿拙:“啊?”
程月白肯定:“所以明面上咱們其實是已經快五百多年沒有出過山門的老古董。我師父說老古董突然叛逆了一把,是誰都會好奇到底發生什麼了吧。但是又摸不準我們的底,所以隻打着弟子交流的名号來看看掌門的态度。”
“那掌門同意了嗎?”
“同意了!”程月白握拳,“我師父還教我一套他壓箱底的陣法,讓我到時候作為唯二的親傳不要給他老人家臉上抹黑。”
鹿拙遲疑:“……不會,鬧出人命吧?”
“啊,你放心,整人的陣法。”程月白驕傲的回答。
鹿拙:果然!我就知道。
雖然阿白野心勃勃的到時候要給對方一個好看,但是鹿拙卻覺得掌門應該會給她們這批剛入門的小弟子找一些事情做,避開這些人。
因為正如師姐所言,他們還是太弱小了。
在飛舟停靠點與阿白告了别,鹿拙獨自一人禦劍前往無咎峰。
她這半個月開始慢慢的用厲風去煉體。先從最低的高度開始飛。半個月過去了從最初的傷痕累累躲到飛舟裡,到如今勉強能撐完全部行程。她的肉身也有了明顯的變化。
至少從高空跌落不會摔個半死了。
而這半個月的時間,她的引清劍訣仍沒有開始。
每次當她拿起木劍的時候,總是會像提線木偶一般被腦海中的劍意吸引。公孫長老說此時急不來,便将她來無咎峰的時間從每日卯時一刻改到下午。每日過去也隻是講一些用劍的要點,偶爾還會講講自己年輕時候的一些趣事。
無咎峰主倘若沒閉關也會說一些自己的心得。鹿拙總是會認真的記下來,以備自己日後之需。
而今日到了無咎峰,鹿拙發現掌門居然也在。
熟稔的和進了大殿的小弟子打了個招呼,年輕的掌門繼續說着自己的事:“……到時候你就不說話,往那裡一站就行。”
“那些弟子什麼時候到?”
“得再有十日,流雲州的飛艇這麼多年也沒見有什麼疊代,還是老樣子。”掌門笑了笑。
公孫長老嚯了一聲:“您還挺期待?”
掌門笑得更加溫和:“聽說抱雲舒已經是太微門的十長老之一了,五百年未見。知故人有此造化确實打心眼裡為他高興的。”
“哈哈,當年的淩雲雙傑自決裂後五百年後初見,不知這次會面用留影石錄下來,能在黑市賣幾個錢。”公孫長老饒有興緻的摸着胡子說。
“不如去玄冥黑市下一注,”掌門居然也興緻勃勃的接上了公孫長老的話茬,“我聽在外曆練的弟子傳訊回來,說玄冥黑市上我與他見面是否會打架的賠率已經高達六十。我們假使做個局,興許還能賺上一些。”
無咎峰主:……
縱她如此木讷也知道這些話并不能讓小孩子聽見,于是她擡手拎着正聽得認真的小弟子出了大殿看劍術典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