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懂它話的李新月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說了句“謝謝你,救了我!”
紫金蟒搖搖頭:不用謝!它往前探探身子離白雨眠近一些,微微向他懷裡的方向撒嬌似的仰仰頭,發出可愛的“嘶嘶”聲。
李新月在一旁翻譯“它好像還想吃桃花酥,問你還有沒有。”
白雨眠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你真能讀懂蛇語?”
“我猜的。”
“我到覺得它會認為咱倆比桃花酥好吃!”
李新月食指輕點朱唇做思考狀:“我猜它喜歡吃素……”
白雨眠被她逗笑了,紫金蟒也咧開嘴。白雨眠見狀迅速拉着李新月後退。
紫金蟒看到他二人還在怕它,有些失落的搖搖尾巴,眼皮也耷拉下來。
這時,之前救了他們的那條小紫金蟒也爬了過來。纏住大紫金蟒,不住的撒歡。
“你猜它們是母子還是母女?”
“為何不是父子或父女?”
“當爹的一般都是甩手掌櫃,照顧孩子這種事多半是女性或雌性做的更多!”
“你放心,我不會的!”
“不會什麼?”
白雨眠靠近她耳畔柔聲道:“不會當甩手掌櫃,讓你一個人辛苦帶孩子的。”
李新月一下炸了毛,狠狠踩他一腳“白雨眠!你要再占我便宜,我就不理你了!”
“嘶……嘶……”兩條紫金蟒看到李新月“生氣”,居然同時目露兇光地看着白雨眠,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生吞進肚。
李新月趕忙擋在白雨眠身前,擋住兩條蛇的目光,擺手說:“他沒有傷害我,沒有!”
兩條蛇竟然真聽懂了,給了白雨眠一個白眼,接着上演母子情深的戲碼。
看到此情此景,李新月更加不舍得取蛇膽了。
她拉着白雨眠遠離兩條蛇,對他說:“雨眠,我們不取蛇膽了,它們那麼有靈性殺了它們我會于心不安的。”
“那你的蠱毒怎麼辦?”
“我現在除了沒了武功,别的不也沒事,說不定之前玉書逼出的蠱蟲就是蠱王,現在身體裡的都翻不起什麼大風浪了。你看我現在是不是也比之前精神很多?”
“是比之前精神很多,可我還是不放心。萬一哪天蠱蟲長大了,會要了你的命的!”
“不會的,我李新月吉人自有天相!”
“我不敢拿你的命去賭,我輸不起……”說完白雨眠就抽出銀絲劍朝兩條紫金蟒走去。
“雨眠,不要!”李新月伸開雙臂擋住他的去路。
“新月,莫要婦人之仁。你是吉人自有天相,你可曾想過我日夜為你擔心的煎熬?”
“我……”
見李新月有所動搖,白雨眠從她身旁繞過去,提劍站在兩條紫金蟒身前。
它們看到白雨眠手裡的劍,原本溫馨的畫面立刻變了畫風。
兩條紫金蟒昂首吐信,怒目圓睜,随時準備吃了眼前人。
一人二蛇之間的氛圍異常緊張,大戰一觸即發。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雙方準備進攻時,李新月突然跑到戰場中央,喊停了雙方。
“停!!!”
“新月,你讓開,别傷到你!”
“嘶……”
交戰雙方都在提醒她讓路。可她就是不讓,甚至走到兩條紫金蟒身前,與它們對視說道:“我知道你們能聽懂我的話。”
兩條蛇點點頭。
“我們來這辰霧島,原本是要取你們的蛇膽為我解毒的。”
兩條蛇嘴中嘶聲不斷,一會兒憤怒,一會兒又同情難過,忙得不亦樂乎。
李新月被它們逗笑了,接着指着白雨眠說:“他是我的戀人,為了我才不得不與你們為敵,所以請你們不要怪他。”
小紫金蟒聞言對白雨眠呲着牙吓唬他。
李新月接着說:“我很喜歡你們,所以我決定不取蛇膽了。”
“新月!”白雨眠提醒她别瞎說。
“嘶……”小紫金蟒發出可愛的嘶嘶聲:我相信你。
“嘶……”大紫金蟒問她:那你的毒怎麼辦?
李新月覺得這兩條蛇真是太可愛了“我知道你們是這裡的老大,應該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兩條蛇接着點頭。
“那這裡有沒有其他能解毒或者解蠱的東西呢?”
兩條蛇沒聽明白,呆呆地看着她。
“就是,奇花異草,天材地寶之類的。”
兩條蛇想了想,同時尾巴一甩扭着身子往辰霧島的東北方向爬行。
李新月趕忙拉着白雨眠跟在它們身後,邊走邊自豪的說:“怎麼樣,我不但能讀懂蛇語,我們還能無障礙交流!”
白雨眠抱拳一揖,誇她“李女俠天賦異禀白某佩服!”
兩條紫金蟒把他們帶到一處山崖下,從下往上看,這座山高聳入雲根本看不到頭。
它們朝山的中間仰着頭發出嘶嘶聲。
白李二人一看,那山體中間似是有一處平台,平台内部仿佛有一處洞穴。莫非它們認為的天材地寶就在這洞穴之中。
見二人隻是望着那處,小紫金蟒急的翹起尾巴,居然在地上畫起了畫。
不多時一朵狀如蓮花,花瓣卻比蓮花細長的植物躍然地上,緊接着它又在它旁邊畫了一根側枝另一個一模一樣的花就長在這側枝上。
小紫金蟒畫完了,搖搖尾巴,用頭蹭蹭大紫金蟒,仿佛在等待大人表揚的孩子:媽媽,我畫的好嗎?
大紫金蟒也蹭蹭它的頭,發出愉悅的嘶嘶聲,以示贊許。
白雨眠緊盯着那幅畫,暗自思索。
不多時,他腦中靈光一閃讀懂了畫中意。他把李新月拉到畫作前激動地對她說:“新月,你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看他如此開心,她也跟着歡喜“怎麼說?”
“若我猜得沒錯,這小紫金蟒畫的應是‘異夢轉生香’!”
“‘異夢轉生香’……那是什麼?”
“這個說來話長,咱們先上去看了再說。”說完就拉着李新月來到兩條紫金蟒身前,他對它們抱拳一揖:“白某剛才多有得罪,多謝二位!”
兩條紫金蟒滿意的點點頭,算是收下了他的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