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溢出笑意“如何涼拌?”
“除了我委屈一下收留你,還能怎麼辦。”
“我不要睡地闆!”他堅決抗議。
“又不是第一次與你共處一室,我知你人品,定不會讓我難堪。”
這是以退為進?我的好新月,都學會用兵法了。白雨眠食指微彎,擡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微微低頭,嘴唇似碰非碰地挨着她的唇,道:“你我結發是真,我若想做什麼,本就無可厚非。”
他弄得她癢癢的,微微仰頭,觸碰他的唇,她笑得志在必得“你不會的,因為你是舉世無雙的白雨眠。”
說完她靜靜地閉上眼,嘴唇緊貼着他的,二人誰都沒有更近一步。隻是這樣兩唇相碰,感受對方的柔軟與溫暖。
十月十二,距玉書婚禮還有兩天。
玉書和紫兒早早起床,試穿喜服。
白雨眠難得伺候一回人,為玉書穿着喜服。
李新月同樣伺候紫兒穿着嫁衣。
紫兒的嫁衣不僅通體紅豔似火,而且随着陽光變換角度,還能看到紅色中暗藏的紫色,正應對她紫兒的名字。
這巧妙的心思,不用想,定是玉書所為。
李新月不禁贊歎道:“紫兒,這件嫁衣真是巧奪天工,玉書她真是把你捧在心尖上。”
紫兒害羞,低頭審視這件嫁衣,臉上漸漸泛起紅暈。擡頭望向鏡中的自己,美得不可方物。
她一直認為自己這種小家碧玉的長相,不如李新月大氣風流。此刻二人一起站于鏡前,特意繡刺飄逸流雲的雲紗腰帶将寬大的裡襖攔腰束之,外罩鴛鴦戲水及地紅袍。雖是冬日嫁衣,卻不累贅,小巧輕盈。更襯的紫兒嬌俏可人。
她第一次有了自己能勝過李新月的感覺。
辰時末,一對新人,帶着各自的“跟班”進入大殿。
大殿内紅綢飄揚,一片熱情似火。玉書與紫兒對看一下,二人眼中亦閃動熱情的星光。
吳憂早早等在大殿,為二人預演婚禮流程。
白李二人看着他們,欣喜萬分。彼此對視,眼中盡是情意綿綿。
白雨眠俯身在李新月耳邊輕語“紅姨的黃粱夢中,你也是這樣穿着絕美嫁衣,向我走來。你我二人拜堂成親、洞房……”
“洞房?!”李新月驚聲尖叫,吓到了正在預演的三人。
三人同時看向她,她雙手合十,低眉順眼,緻歉“抱歉,抱歉,你們繼續。”
擡頭的一瞬間,她看到玉書的眼神,冷得吓人,仿佛要殺人的眼神,着實吓到了她。
她立刻抓住白雨眠的手,手指竟有些顫抖。
沉浸在自己曾經的美夢中的人,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感受到李新月的顫抖,他急切地問道:“怎麼了?”
“玉書……”李新月小聲提示他看玉書。
白雨眠擡頭看着玉書,此刻的玉書已然恢複正常。一絲冷意都沒有,他握住紫兒的手,也是溫柔似水。
白雨眠不解,問她“玉書怎麼了?”
李新月再看現在的玉書,難道是自己眼花。她揉揉眼睛,睜大再看,依舊是溫柔的玉書。
“李姐姐,你怎麼了?”一對新人默契地同時開口詢問。彼此對視,又溫馨一笑。
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沒,我沒事,你們繼續。”說完她拉着白雨眠出了大殿。
白雨眠關切再問“新月,你到底怎麼了?”
“我的眼睛是不是出問題了?”她仰起頭揉揉眼睛,“你幫我看看。”
白雨眠拿下她的手,溫柔地撐開眼皮,仔細觀察,黑白分明,靈動可人的明眸,一點問題也沒有。
“好像沒有問題,你如果不舒服的話,叫玉書給你看看。”
“不用了,可能是我太期待他們的婚禮,一時出現了幻覺。”
白雨眠覺得好笑“那是玉書的婚禮,不是我們的,你居然期待到出現幻覺?!”
“那又怎樣?玉書是你弟弟,自家人的婚禮,我當然期待了。你敢說你不期待?”
“不敢!”他跟她争辯,就從來沒赢過。
她笑得志得意滿。
“話說,你剛才提到黃粱夢中的洞房是怎麼回事?”她指着他的心問道:“這裡是不是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這裡除了你,再無其他。”又把她摟緊,回想當初“夢中你我拜堂成親,相守到白頭。是一對兒人人歆羨的神仙眷侶。”
“相守到白頭……”李新月擡頭,捧起他一束發絲,仔細撫摸,眼中盡是深情“難怪成親要結發,結青絲,共白頭。我們也要白頭到老。”
“我們定會白頭到老!”
二人緊緊相擁,暢想未來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