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媚将鮮紅的血塗滿手心,又胡亂在自己臉上蹭來蹭去,随後問碧桃:“現在呢?”
碧桃這才狐疑地點點頭,“比剛才多了點淩厲”,顧卿媚将衣服随意扯破,随後又不顧碧桃的驚訝,将她的衣服也随意扯破。
顧卿媚帶着碧桃去了約定的地方,見芸娘已經等在當處,見顧卿媚來了,芸娘當即跪下要行禮,顧卿媚卻提前發問:“該死的奴才,你居然偷盜,看我不打死你”。
顧卿媚抄起自己在路上撿的木棍,就往芸娘身上打去,碧桃低聲呼芸娘:“你還不快逃,等着被打啊?”
芸娘看到碧桃給她使得眼色,又看到顧卿媚對她使眼色,她才往後跑,顧卿媚追着她跑,罵的越來越大聲,把芸娘的衣服也扯斷了不少,看着好不狼狽。
直到跑到一處門口,芸娘敲打門,高喊着:“救命!”
顧卿媚擡起木棍故意捶打到門上,引起門内的人注意。為了不被懷疑,顧卿媚還将附近的門也挨個敲了一遍,但是對其中一扇門敲的最大聲,最重。
被敲打最重的門,裡面的人終于有了動靜,顧卿媚清晰地聽到,“雲兒,外面什麼聲音?”
一個少女的聲音響起:“我出去看看”。
顧卿媚聽到後,小聲對芸娘說:“芸娘,你一會兒裝的可憐點,博取這家人的同情,知道嗎?”
芸娘點頭,門吱呀一開,裡面走出一個身着淺黃色紗裙的姑娘,頭上未戴任何高亮的頭飾,但是紗裙卻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能穿的起的,此人正是鄭如雲。
芸娘的淚落下,哭聲增大,見到鄭如雲,便往鄭如雲的身邊跑,拽住她的手腕,求鄭如雲救她。
鄭如雲被芸娘求的不知如何是好,顧卿媚見鄭如雲猶豫不決,擡起木棍又要繼續打芸娘,芸娘哭着拽鄭如雲:“姑娘,姑娘救我,我快要被打死了,嗚嗚嗚”。
此時,其餘人家都有人出門觀看,有人勸說鄭如雲:“看姑娘穿着,應能養的起一個丫頭,就救了她又如何,我要是闊綽,就把她收屋裡了”。
說話的是一個莽夫,顧卿媚聽到後一陣怒火上來,抄起棍子就砸過去:“少管閑事,滾回你的狗窩去”。
男人被打的沒面子,悻悻然地回去了,芸娘找準機會對鄭如雲說道:“姑娘,您看他,太兇了,姑娘,我什麼都會做的,您救救我吧”。
顧卿媚拾起棍子就朝芸娘打去,罵道:“還想離開我,看我不打死你”。
芸娘要躲,就離開了鄭如雲的身旁,顧卿媚追着芸娘向遠離鄭如雲的方向走去,待遠離了幾丈遠,顧卿媚便聽到一個聲音:“住手!”
顧卿媚還想繼續打,鄭如雲已經到了顧卿媚身邊,她急急地護住狼狽的芸娘,擡頭看向顧卿媚:“住手,别打了!”
顧卿媚見狀,向鄭如雲伸手:“她偷了我的玉,十兩銀子,拿來!”
芸娘辯解:“我沒有!”
鄭如雲從衣袖中拿出十兩銀子,遞給顧卿媚:“給你!”
顧卿媚這才滿意離開了。
如此,芸娘便留在了鄭如雲身邊,還因為兩個人的名字裡有相似的雲字,被鄭如雲說有緣分,鄭如雲的母親鄭氏,見芸娘幹活利落,話也少,沒有多想,就留下了。
顧卿媚在顧卿舞面前賣弄自己的表演,還一臉得意地問:“皇姐,我是不是非常有才,還沒有讓其他人發現我的錯漏,不信你問碧桃。碧桃,你說!”
見顧卿媚一臉驕傲地看向碧桃,碧桃也應和道:“殿下,确如二公主所言,二公主表演的滴水不漏呢”。
顧卿舞接過藍月遞過來的帕子,給顧卿媚細細地擦着臉,滿臉笑着看向面前這個明媚的少女:“媚兒,真是長大了,能為皇姐分憂了。”
顧卿媚聽到顧卿舞的誇贊,更加得意:“皇姐,我有一個請求,能不能讓我今晚跟你一起睡啊?”
顧卿舞擦幹淨她的臉,點了點她的鼻子:“好!今天就容你睡在此處。”
顧卿媚高興地抱住顧卿舞,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對碧桃藍月說道:“你們先出去”。
顧卿舞給了藍月一個眼色,藍月出去了,顧卿舞低聲問顧卿媚:“怎麼了?”
顧卿媚對顧卿舞小聲地說道:“皇姐,聽說,父皇有意封嘉貴人為妃,還承諾,她生下皇子後,進封為皇貴妃,那,那到時候,她的孩子會不會成為太子啊?”
顧卿舞聽到後,皺眉反問:“是嗎,封妃?”
顧卿媚猛地點頭,“是啊是啊,要是她的孩子被封為太子,那,那晨兒怎麼辦,皇姐為大乾做了這麼多事,受了這麼多罪,到頭來,便宜了别人”。
顧卿舞安撫顧卿媚:“好了,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不是要留宿嗎,快讓碧桃服侍你休息吧”。
顧卿舞對藍月吩咐道:“去把青竹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