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出于對聞人笑的信任,雲奉劃拉了兩塊地給聞人笑,然後還派出了工匠人手開始蓋房子,這事還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本來因為滄州城跟朝廷開戰的百姓看見城主還有心思蓋這麼大型的建築終于不那麼焦心了,看來一時半會戰局不會發展到他們這裡。
不過雲州城最近真是人滿為患,有滄州逃過來不走的,還有大把把這裡當中轉站的,因為良好的地理優勢不少人都會在這裡停一停補充路上需要的東西,桃子百貨簡直是有點銀子的人必逛的店鋪。
首先這裡看着就上檔次,其次就是這樣上檔次的店鋪裡面還有便宜貨,逛起來又有面子又漲見識,幾文錢的東西非常的多,就是窮人也能進來買點什麼出去,出去還能吹吹牛皮。
不過人一多滋生惡念,桃子百貨雖然店鋪自帶安保但是也擋不住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尤其是那些路過雲州城的,反正幹一票就走誰還能把他們抓到不成?
店裡的東西不付銀子拿不出來這些人就把主意打到了聞人笑這個店主身上,牛頭一夥人就是這個想法,他們已經打聽過了,這個店主沒有親人在雲州城,一般就住在店裡,反正就是獨來獨往,牛頭就想着抓住店主怎麼也能撈一筆。
“老大,咱們真幹這一票嗎?”其中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不是很想動手。
“自然,這女人也沒個幫襯,咱們把人抓起來要一筆銀子就走,如今世道亂了沒有銀子可不行。”牛頭打算的很好,有了這筆錢他就南下買幾畝地過日子去,一般就是打起來南邊也不會太亂。
“可是老大,不少人都說這店主有些邪門的功夫,等閑不好下手。”
“聽那些慫貨胡咧咧,青天白日的哪有什麼邪門事,都是沒本事人給自己開脫呢。”牛頭才不怕這個,那女人賣的東西奇怪有些離譜的傳言也正常。
“老大,就算不邪門人家跟城主關系也好,咱們跑得了嗎?”
“你們一個個也慫了?一個女人怕東怕西的,這城主也是個草包,一個京城來的公子哥怕他什麼,咱們拿錢就走,那些個當官的都是酒囊飯袋,等他們想起來追了咱們早走了。”
最終牛頭的兄弟們還是同意了,這種事以前也沒少幹,那些當官的确實能耐不行,他們又不殺人,撈點錢想必沒事,于是大家夥就開始踩點,正好聞人笑最近出門還挺勤快的,經常去制糖作坊監工。
就是雲奉給的工匠也不是那麼老實,一個個欺生的厲害,看她沒個家族親友的一開始就不把聞人笑放在眼裡,這個時候别說單身的女人了,就是單個的男人也要被欺負的,所以大家一般都不會離開家鄉親族,出去人生地不熟誰都能踩一腳。
聞人笑不慣着他們,直接問到雲奉的臉上說他的人做事怎麼這麼差勁,雲奉的面子比天大,自覺丢臉極了,然後這些人帶頭鬧事的人就都被打發走了,本來隸屬于衙門的工匠被打發那這輩子的職業生涯基本完蛋,就這還得感激雲奉慈悲,換個城主他們得被送去幹苦力,隻是打發都是雲奉家族要個慈悲的名聲做事柔和。
封建社會等級分明,下層人的生死全看上層的心情,而底層人更是互相傾軋,弱者揮刀向更弱者!
牛頭讓人跟了聞人笑幾天終于确定她三四天必然去一趟工坊,然後就開始蹲守,制糖工坊跟學校一起蓋占地面積不小,所以位置也有點偏,聞人笑還總是一個人過去,所以大家就準備在她回的時候動手。
這天聞人笑因為那邊蓋房子的建築圖紙有點看不懂耽誤了走的晚,再加上冬天天黑的早,等她到了被埋伏的地方時天都擦黑了,她攏了攏厚厚的毛披風加快步子想趕緊回去,大梁的冬天可比現代冷多了。
牛頭看她過來直接帶幾個兄弟就把人包圍了,對付一個女人他都懶得動手,大大咧咧的直接走了出來:“聞人老闆掙了那麼多的銀子,出門怎麼都不帶個人呢?”
“因為我覺得咱們雲州城治安還不錯,各位這是?”聞人笑第一次遇到劫道的,心裡不光不慌還有點興奮,她這個人從小就愛看武俠片,沒事自己還比劃倆下,中學的時候更是趕上‘大哥文化’盛行,校内打擊鬥毆的都很多,所以成就了一個膽大。
如今有了系統更是把十倍大的膽子放大到了百倍,根本不帶怕的。
“哈哈哈,不愧是能把桃子百貨做的風生水起的女人,有膽識!”牛頭第一次遇見這麼膽肥的女人,不過聞人笑并不高興,桃子百貨聽起來一點都不霸氣,這名字起的是不是太童話了,以後做大了人家叫她桃子老闆多幼稚啊。
“大晚上的各位怎麼不回家?”對方不說打劫之前聞人笑是絕對不會挑明的。
“這就回了,這天兒确實怪冷的,兄弟們連個襖子都買不起真是苦啊,聞人老闆這披風看着都價值千金,不如打賞打賞兄弟們,讓兄弟們也能有件衣裳穿。”牛頭看着聞人笑的披風上紅梅精緻的跟真的一樣心裡喜歡的不行,這次算是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