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想起,還是有些為他不值!”左沖芝望着彎月,想着那些人與事,喃喃自語道。
“從他離開之後,現在的朝堂,烏煙瘴氣,各家又不知,憋什麼壞屁?”袁榮恨鐵不成鋼,輕聲說道。
“我要睜着大眼珠子,好好活着,看這幫王八糕子,能把大好河山,糟蹋成什麼樣?”左沖芝擡起雙手,揉搓臉頰,很不甘心說道。
“我的老太爺,您怎麼着,也要活到一百五十歲以上,要不然,我哪裡找飯吃去?”
“兔崽子,合着我活着,就為你提供飯得?”
“不然哪?”
“年前認識一年輕人,有點意思,你應該聽說過?”
“您說的是哪家府裡得?”
“就是去年,打了和親王混蛋兒子,又被教宗大人招見,跟天監司哪丫頭,有些牽扯,很有趣的年輕人!”
“聽說過他,能從您老口中,說出有趣來,回頭我還真想見一見!”
“回頭再來府上,我派人知會你一聲。”
“得勒!”
袁榮每次隻有在老爺子院中,才會像孩子一般,想說什麼說什麼!
因為左家老太爺,是看着他長大得,也算吃着左家飯,長大之人。
隻要老太爺在世,左府便是他第二個家,左老太爺别院,也是袁榮唯一感覺,最舒服之處。
深夜時分,皇宮禦書房内,姬燕放下奏折,起身走出禦書房。
門外提着燈籠的宮女們,各司其職的太監們,正低頭微彎腰,等于廊道中。
門外一領頭太監,彎腰低頭,連忙小聲問道:“聖上,今夜擺駕那座宮?”
“去文德宮吧!”姬燕一邊走,一邊輕聲說道。
領頭太監微愣神間,趕緊回過神,連忙向前,彎腰低頭帶路,太監宮女們,挑燈帶路跟随。
文德宮依然燈火通明,宮殿之内,收拾的整整齊齊,并無一絲灰塵。
姬燕獨自一人,慢慢行走于宮殿内,每個房間,皆是稍坐片刻。
然而每個房間,卻空無一人,好似空了許多年,早已人去殿空,留下隻是回憶。
姬燕立于一間大房内,右手不停輕摸一張嬰兒床,有些失神沉思。
荷月之後,便是巧月,一月過去,巧月鳳仙節節開。
天氣更熱,萬物避陽趨陰,每日至午時,便是納涼之時。
天神秘境内,谷魚還差十丈,便能觸摸到無字天碑,面對威壓,他卻像蝸牛一般,一步一停,都不為過。
此時的谷魚,正閉目盤膝而坐,拼命運轉太初鴻蒙真經,修煉自身。
谷魚利用無字天碑威壓,既修煉神識,又可以煉體,還可以印證,太初鴻蒙真經與太玄真經功法,相同修煉真谛。
剛進入天神秘境時,谷魚腦中,還想着大機緣。
而現在的谷魚,已經不再幻想,那虛無缥缈的機緣,一心沉浸在功法修煉中。
越靠近無字天碑,谷魚越發現,太初鴻蒙真經運轉越慢。
可讓他驚喜不已之處,便在于體内丹田、經脈、穴位、泥丸宮,各處空間慢慢變大,好似開啟須彌空間一般。
經過九個月魔鬼訓練,其真元壓縮再壓縮,加上教宗大人曾經為其療傷,注入真元于谷魚體内,其體内真元,已變為乳白色。
進入天神秘境之前,本來已是飽和的真元,而現在随着丹田、經脈、穴位、泥丸宮等處,似須彌空間開啟,乳白色真元,又顯的不足。
好似喂不飽身體一般,谷魚卻不驚反喜,反而将靠近無字天碑,當成修煉大機緣。
整個荷月過去,進入巧月,仙靈宗秘境,許多修士嘗試各種方法,仍是無法進入。
隻要有修士,伸手觸碰秘境靈氣通道,不管是境界低者,還是九境以下修士,以及嘗試進入的大宗師等,皆被靈氣直接彈飛。
燕雲大陸各大小宗門、皇室、世家等,各方勢力弟子們,以及許多散修,荷月初時,便已陸續向燕國、南蠻國、雲丘國,三國交界處彙聚。
早到之人,尋找位置,臨時駐紮,一邊修煉,一邊等待秘境之門,完全開啟。
三國交界處,反而成為極其熱鬧之處,有各種商販,幹脆打開包囊,就地售賣商品,從普通食物,到修士所用之物,可謂應有盡有。
又過半月,天神秘境内,谷魚隻差一丈,便能觸碰到無字天碑。
此時谷魚,正在拼命運轉太初鴻蒙真經,一步一步,向無字天碑,逐漸靠近。
正向前慢慢挪步,谷魚突然停下腳步,内觀體内,其泥丸宮内,好似天翻地覆一般。
本是霧狀神識,随着泥丸宮,又一次擴展一倍,許多霧狀神識,直接變成液體,正彙聚于一處。
那些液體神識,竟然在泥丸宮中,很快形成一片小湖。
那各處霧狀神識,還在不停轉化為液體,向泥丸宮中心位置,神識小湖,彙流而去。
此時谷魚,驚喜不已,泥丸宮與神識變化,讓他說不出的舒服,而且感知瞬間增加,仿佛整個人,突然間蛻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