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後,便是火雲宗,各長老與客卿等,足有十數人。
他們正驚恐無比,跪于議事廳内,誰也不敢擡頭觀看。
他們内心忐忑不安,倆位九境高手,親自出手,就為抓他們,誰不害怕?
而議事大廳内,還有倆位老者,其實力之強,身份之高,可想而知?
火雲宗上下,不知得罪何人,接下來又是何種下場?
此時谷魚,站在鮑雷身前,正用右腳,輕輕踢了踢他。
鮑雷一驚,下意識向後退挪動身子,也不敢擡頭看。
隻聽谷魚輕聲問他:“鮑宗主,你還記得十年前,火雲宗圍攻庫于卡旗族之事嗎?”
鮑雷一聽問話,先是一愣,又是震驚。
小心翼翼回話道:“确有此事,可我們隻是奉命行事,不知大人是何意?”
知他委婉狡辯,皆是官場話,谷魚并不生氣。
他反而繼續耐心問道:“當年你們圍殺庫于卡旗族,圖于卡旗與木于卡旗,兩族平分庫于卡旗族的領地,随後聲稱,發現靈石礦脈,火雲宗是否也分到一部分的靈石礦?”
此時鮑雷才知對方何意,心中害怕之極,身體開始顫抖。
可他口中,仍是沉穩答道:“那是火雲宗,招收兩族弟子,兩族自願讓出一部分靈石礦,我宗并未強求!”
谷魚知他不見棺材不掉淚,也不點破,便轉移話題。
谷魚輕聲道:“鮑宗主,你看他是何人?”
話音剛落,庫爾吉從谷魚身後而至,走向鮑雷。
鮑雷看一眼庫爾吉,不看細看,并未認出。
當庫爾吉再走近他,此時鮑雷擡頭,定眼細看。
他才驚叫道:“庫爾吉,你……你……你怎麼沒死?”
“鮑宗主,很意外吧?哈哈……我又活了,我已滅掉圖于卡旗與木于卡旗兩族,還滅掉太守,巴布魯哈奇大人,以及四名手下的全家,你驚不驚喜啊?”庫爾吉一邊說,一邊狂笑道。
“難道……那些……瘟疫都是你放得,火雲宗弟子生病,是不是也是瘟疫?”鮑雷睜大眼睛,非常驚恐道。
“對,火雲宗弟子倒下,也是瘟疫,你們全宗上下,都喝水了,哈哈……!”庫爾吉放聲大笑,直至笑出眼淚。
“難道非要如此殘忍,滅殺火雲宗,所有人嗎?”鮑雷極度恐懼,有些失控,大聲質問庫爾吉。
“當年你們密謀栽贓,耀武揚威,闖入我族部落!為了靈石礦脈,滅我族人,捋走我家小妹與弱妻,還有族中姐妹,玩弄殘殺她們!你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庫爾吉面部猙獰,一把抓住鮑雷衣領,咬牙切齒道。
“當年我隻是貪心,跟火雲宗弟子無關,求求你,放過他們,你要殺要剮,找我便是!”鮑雷心知大勢已去,此時連忙哀求道。
“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如實講出,當年所作所為,我可以答應你!”谷魚見此,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此時在場所有人,心中明白,用整個宗門性命威脅,火雲宗宗主已被吓住。
何況還有其全家人性命,火雲宗大勢已去,十年前哪莊血案,在座之人,已心知。
薩滿教長老雖有氣,但也不敢有小動作,魔雲宗宋辰書,出名難纏。
他若有任何小動作,别想逃過宋辰書雙眼,肯定會他被阻止。
若他此時出手,可能還會被懷疑,薩滿教為靈石礦脈,當年也參與其中。
除非他不怕薩滿教,與魔雲宗開戰。
相比兩宗開戰,犧牲火雲宗,又算得了什麼?
此時鮑雷,從頭至尾,将當年陰謀講出。
當年鮑雷帶領火雲宗弟子,潛入庫于卡旗部落,先藏匿誣陷的證物。
兩個部落,又夥同太守,以及火雲宗,帶兵闖入庫于卡旗部落。
他們如何找出證物,當場栽贓陷害庫于卡旗族,通敵造反之罪。
他們又如何趕盡殺絕,毀屍滅迹,擄走庫于卡旗族年輕女子,暗中藏匿。
火雲宗又如何夥同太守,圖于卡旗與木于卡旗兩族,瓜分庫于卡旗族的财産。
四方又如何合謀商議,過些時日,兩族出面,再假稱發現靈石礦脈。
四方合謀,拿出多一半靈石礦脈,上交薩滿教。
也為拉攏薩滿教,尋求庇護,換取招收弟子名額,等等經過,鮑雷講述一遍。
衆人聽鮑雷所講,與庫爾吉所述,大緻相同。
而此時庫爾吉,早已怒火焚燒,就差撲上去咬死鮑雷。
而在場所有人才知,這些下三爛陰謀,真是令人發指。
此時衆人沉思,若此事發生在各自身上,如庫爾吉一般,又該如何報仇?
此事查到現在,所有人已心知肚明,一切真相大白。
此時谷魚開口,征求宋辰書與阿爾布古的意見,如何處置鮑雷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