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施展身法,加快速度,穿林過山,快速遠去。
二人日夜不停,快速前行,已是杏月五日的夜間。
此時二人,已在山洞内,葉鴻靈盤膝而坐修煉。
谷魚盤坐小桌前,正在一塊金屬闆上,手握刻刀,認真不停刻畫。
一夜無話,次日二人,早已修煉結束。
等他們收拾妥當,谷魚釋放神識,探查一番。
确認方圓二十裡,并無可疑之人,他才放心。
谷魚帶着葉鴻靈,飛身出洞,繼續向西南,快速而去。
二人前行,盡量遠離城鎮,歇息也是尋偏僻隐秘處。
二人被大宗師惦記上,他們稍有不慎,便會被大宗師追上,那将萬劫不複。
若被人暗中擊殺,再将二人屍體,毀屍滅迹。
就算書院與飄渺宗,想要為二人報仇,都無從查起。
谷魚與葉鴻靈,又急行七日,已繞過西蕃國的蕃玉都。
阿爾布古并未追來,二人方才放下心,不再沒日沒夜,疾行趕路。
以二人速度,再有十日左右,便到燕國百祥州邊境處。
若修士日夜兼程,一路疾行,急劇消耗精氣神。
谷魚元神強大,真元渾厚,體魄強悍,跟沒事人一般。
而葉鴻靈真元渾厚,消耗并不多,可體魄與元神,消耗不少。
她相對谷魚,體魄與元神,便弱很多,她需要歇息,修煉恢複。
此時巳正時分,尋一山林隐蔽處,暫時修整。
谷魚布置好防禦隔絕陣法,倆人就地盤膝而坐,開始修煉。
二人恢複後,立刻動身,兩時辰之後,已穿行于山林間。
山林之中,積雪未化,足有一尺厚。
二人快速飛身,起落于積雪上,仿如蜻蜓點水。
谷魚突然一個急轉身,迅速撲倒葉鴻靈,就地一滾。
正好避開一柄權杖的偷襲,二人連續翻滾,躲至一棵大樹後。
然而大樹樹幹,卻被那柄權杖,硬生生剌穿。
谷魚已摟住葉鴻靈腰身,快速一閃身,逃至另一棵大樹背後。
還未等二人,看清襲擊之人,大樹樹杆,又被一掌拍中。
大樹應聲而斷,斷開的大樹飛起,砸中數棵樹木,樹木相續被砸斷。
山林之中,一片片樹木倒地,二人一次次躲過襲擊。
全憑谷魚強大的元神,提前感知,谷魚預判出危險。
二人精準躲過每一次襲擊,雖狼狽不堪,但二人并未受傷。
谷魚一邊帶着葉鴻靈,不停躲避襲擊,一邊思索,尋找脫身之機。
如此這般隻顧躲避,最終不是長久之計,若一次失誤,後果不堪設想。
二人躲過十數次襲擊,此時谷魚右手,已拿着一塊金屬闆。
趁二人閃身躲避時,突然變換方向,谷魚将那塊金屬闆,暗藏于一棵大樹下。
谷魚如此這般,一共藏下六塊金屬闆,他才大松一口氣。
突然一棵斷木,從二人右側飛過,砸中身前另一棵樹,那樹應聲而斷。
二人再次急轉身,向左閃身躲避,藏于一棵大樹後方。
此時二人,方才看清身後襲擊者,一身灰衣黑鞋,黑巾蒙面。
其實力二人已知,被大宗師襲擊,便知是誰。
可對方蒙面,他們就算質問,對方也不會承認。
蒙面之人,見數十次襲擊,并未擊中目标,也暗自震驚。
他猜到對方感知力強,提前預判能力,都非常強。
他更要下定決心,勢必擊殺二人。
“阿爾布古,你個老匹夫,别以為蒙面偷襲,我就認不出你。堂堂大宗師,偷雞摸狗,丢人現眼,不如自殺算了!”
谷魚帶着葉鴻靈,一邊躲閃,一邊出言,擾亂對方心神。
蒙面的阿爾布古,并未被激怒,隻是冷眼看向對方。
他運功變換嗓音道:“看你牙尖嘴利,能到什麼時候,早晚将你牙拔光!”
“老匹夫,你男不男,女不女,剛被閹了,這是要進宮,當太監嗎?”
“小雜碎該死,早晚撕爛你嘴!”
“勾引親嫂的死太監,哈哈……被人閹了吧?”
谷魚越說越過分,葉鴻靈聽着,直翻白眼,暗自啐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