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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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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生沒趕上。

他此去人間失了大半仙力,隻能勉強地挂着清風殘雲直上不世天,好不容易行至南天門前。

隻當跟冥王相處數日,生出些不管不顧的精神頭來,沒來得及多想,若能趕在天劫之前證明他還活着,謝逢野就能免受懲罰。

就算沒趕上,天帝也不會放任冥王魂飛魄散的……吧?

土生正如此想着,便見一道烏金光芒擦着星雲而下,直指人間。

那道光夾帶着繁瑣字符,古往今來沒有哪個神仙能破。

天劫沖入百安城,衆星皆暗于此時。

“啊!”

土生趴在雲頭上往下看,心中頓時五味交雜,攪弄的喉嚨口生出澀意,他幹巴巴地咂了咂嘴,不曉得還能做什麼,又一個翻身從雲頭上滾下去。

好在他于不世天吸收了些仙靈之氣,尚且能施術,才在一處食肆中尋得謝逢野。

他身旁還有沐風和俞思化,先前那個肆意驕縱的幽都冥王,如今臉朝下趴在桌面上,身子正如殘蠟融化一般漸漸化開,最後連衣服都支撐不住,軟泥似的滑到地上,成了灘濃稠黑水。

天道至嚴至狠,神鬼亦做蝼蟻。

土生顫着身,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沐風和俞思化看着像是睡着了。

謝逢野瞧着死透了。

食肆裡還有其他客人,見土生神色破窗而入,也隻是微微看了一眼,之後齊齊轉頭盯着這邊三人目不轉睛。

畢竟,這可是活生生的一個人當面化成了水啊。

土生驚呼着沖過去,瞧着地上這灘爛泥,又想冥王如今真身被化,想必魂體也被拘了去留罪島受折磨,心中不禁悲憤起來,他想伸手去捧,又不知該碰哪裡才好。

“你雖不是個東西,但罪不至死啊!!”

這一吼可是帶了十足的真情,完全不顧及身旁還有幾個人。

土生悲歎着望向他們,哀聲道:“你們走吧,反正很快就忘了。”

緣分縱起而瞬滅,偶有神鬼路過人間,或是擦肩而過一面之緣,或略施些無傷大雅的小恩,凡人都可記得。

若是大恩或大仇,都是不可結緣轉身即忘的東西。

或許,曾經有個神仙在你生死攸關之際顯身幫過你,但你尚未說出半個謝字,他已成了對面不相識的陌生人。

規矩也好,天道也罷,從來不講人情世故。

而此時,那幾個食客見了幽都冥王隕滅,自然也該忘了。

他們還站着沒有動,其中略靠後些的人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在最前頭的花胡子大漢。

“大哥今天這藥下得也太狠了吧,人都化了。”

司命悲怆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回,已經頂上了一腦門問号。

他在講什麼?

花胡子沒理他,倒是另外一個的光腦袋兄弟拍開他的手,責罵道:“化了就化了,你沒看又有個傻子來送死了嗎?湊起來還不是三個人!”

“傻子”司命:???

又聽還有人附和道:“就是,腦袋靈活些,湊夠數就行了。”

三兩句把話堵了回去,最先張口的人沒再說什麼,隻是望向剛被稱呼為老大的那個花胡子男人。

土生也跟着他們一道看過去。

花胡子直視着他,緩緩地搖着腦袋繞起脖子,期間不斷地傳出驚悚的“咔嗒”聲。

他忽然笑了:“沒想到能聽到你給我哭喪,我簡直太感動了。”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跟着抖了幾抖。

土生還跪坐在地上,隻覺得自己要炸了——這熟悉的語氣,不是謝逢野是誰!

“花胡子”走過來,兩三步之間形容俱變,站到土生面前時,已然是謝逢野的模樣。

至于地上那灘爛泥,他才是花胡子。

身後那幾個就算不能明白發生了什麼,也知道當下局面對他們不利,快速罵過幾聲,然後紛紛顯出原形,竟是幾隻兩人高的蠍子。

謝逢野皺着臉朝地上的那灘黑水搖頭,嫌棄道:“天道還是狠啊,居然想把我變成這個樣子。”

土生:“……我覺得這個不是重點,你為什麼沒出事,而且,你能不能管管?”

謝逢野問:“管什麼?”

土生不理解地指着他身後:“你是瞎了嗎?”

“幽都又不管抓妖怪。”謝逢野說得有理有據,繼續打量天道的“傑作”。

土生眼看着幾隻蠍子堅硬的外殼馬上就要頂上食肆房梁,毒刺正要紮下來,忽聞一聲震耳罄鳴——留罪島的鐘響了。

留罪鐘響,幽浮鎖身。

天上地下,除蠻不講理的天道之外,有資格越過幽都和不世天對衆生定罪而施加魂刑的地方,隻有留罪島。

昆侖虛之北,寒風不散處,有海如墨半懸于空縱橫無際涯,無罪之人不可見,罪大惡極者不得出。

幽都十方閻羅判罪定善之後,有資格往生者送往奈何橋,罪大惡極無法消解之輩,送往留罪島。

人鬼神三界犯事的人都一起抓過去,也落個方便。

隻是……這麼幾個精怪害人的事情,怕是不至于讓留罪島親自管吧?

而且,青獲草出自昆侖虛,留罪島在昆侖虛,阿淨那小妖怪老家也是昆侖虛,如今還要見昆侖虛的幽浮。

謝逢野暗暗一算,最近當真晦氣,竟然撞了昆侖運。

周圍瞬時冷了下來,半空中漸漸浮現幾個虛渺的聲音,着長袍而浮,拽曳寒鍊而來,輕輕松松就套上了幾個蠍子。

“我還有話要問。”謝逢野止住了他們,言行放松得像是遇到了故友。

聞言,幾名幽浮暗袍轉過來,動作間又帶出幾響滲人的寒器脆音。

留罪島在三界之外,天道也管不了,但三界又在此處控制之内。便連不世天上的神仙都甯願受堕仙之罰,也不願去那處地方。

所以略曉得些的,都不願同他們有交集,看見都隻做眼瞎。

他們似乎也很久沒被搭話過了,脾氣頗好地飄着等謝逢野接下來的話。

兩邊對峙了一會,謝逢野才微笑道:“那你倒是随便解開一個讓我問啊。”随即又轉頭朝土生說,“别尖叫!!”

土生不服:“我在心裡叫的!”

說罷,他又在心底呐喊:你憑什麼敢這麼跟幽浮說話啊!

謝逢野:“别吵!”

忽聽一隻蠍子怒号道:“今日我輩!”

“……”

沒了。

謝逢野過去看他:“你輩什麼?”

蠍子高舉黑鉗不說話,謝逢野懂了:這是幾個好兄弟覺得吵。

他細緻地看了下幾個飄在房梁上模糊且詭異的身影,的确隻能大緻瞧出來帶着兜帽穿着長袍,神秘感很足,但有沒有耳朵還不能下定論。

是以,他先揮了揮手,才說:“那你們換個不那麼吵的?”

“——你們害我!”

幽浮們果然換了個蠍子,依舊很吵,然後又被收了聲。

直到最後一隻蠍子可以活動,他有了前幾個前車之鑒,怯怯地說:“我都可以回答你,你可以放過我嗎?”

“當然可以。”謝逢野回答得很爽快,畢竟這事本來就不歸幽都管,隻是抓緊時間問了幾個問題。

那蠍子妖力不夠,不曉得面前都是什麼大人物,隻是聽見尚有生機,便回答得特别幹脆。

“我們兄弟三人才修得人身不足百年,山林遭焚無家可去,才到人間想辦法弄些吃的,但因法術微薄,總被發現而追打火燒。”

這個是說了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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