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總,餘沐梵來了。”
得知Noctiflorous沒有倒閉,餘沐梵失望地走進黎于琛的包廂,嘴裡嘀嘀咕咕吐槽:
“好歹是個‘總’,連一間像樣的辦公室都沒有嗎?”
黎于琛坐在包廂内靠門的位置,碰巧聽得一清二楚。
原以為這個許凡口中‘孤僻、狹隘、愛攀比、但本質不壞’的底層服務生,想要通過拙劣的方式吸引自己注意。
哪知道,餘沐梵徑直走進包廂,目光來回掃視兩圈,硬是沒認出黎于琛。
他看向坐在包廂正中,身穿幹幹淨淨白襯衫,笑容有些牽強的男性,先入為主把他當成黎于琛。
又仔細瞧兩眼,發現他看起來約莫二十三、四,與年過三十的黎于琛年紀不符,看起來也不像會做生意的樣子。
縱觀整個Noctiflorous,能讓大老闆黎于琛把主位讓出來的,隻有——
他的心肝寶貝,許凡。
呦,竟然在這兒見面了。
餘沐梵在心底吹了個口哨,大咧咧打量傳說中的許凡。
果然如自己所想,素淨小白花長相。
除了五官數量,餘沐梵沒找到太多相似點。
“餘沐梵,我們好久沒有說過話了。”
許凡萬萬沒想到,黎于琛會把餘沐梵叫過來。
礙于人設,他無法開口阻攔,隻能裝出欣喜的樣子。
“你上次拉黑我微信,我後來給你發了好幾次好友申請,你都沒有回應。”許凡起身,主動去拉餘沐梵的手,“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嗎?我可以當面解釋的。”
餘沐梵抗拒與人接觸,今天被拽進廁所已經夠他惡心了。
趕在許凡碰到自己之前,餘沐梵退後半步,不給面子地縮回手。
“我們之間沒有誤會,也沒有半點交情吧?”即使攻二坐在旁邊,餘沐梵也不打算維護自己的形象,冷漠又惡毒地反問,“遭到陌生人騷擾,我不能拉黑?”
許凡伸出的手懸在半空,委委屈屈縮回去,吸了下鼻子。
黎于琛見小寶貝要哭,皺了下眉,語氣明顯帶有偏向,“許凡之前說過,你們倆是同學。”
餘沐梵斜眼看過去,“老闆,你上過學嗎?”
“……”黎于琛被怼得一惱,愠怒地回答,“當然上過。”
“你小學有多少個同學?高中呢?大學呢?”餘沐梵扯了下唇角,“同學是什麼很稀有的關系嗎?”
本來還想替許凡主持公道的黎于琛,毫無道理可講。
對餘沐梵的初映象,也360度大轉變。
幸好他見過大風大浪,不着痕迹岔開話題。
“算了,說正事吧。”黎于琛示意他倆坐下,擺出公事公辦的架勢,“我把你們兩個叫過來,主要因為,你們是上半個月銷售額最高的兩位員工,業績斐然。”
餘沐梵才不吃‘口頭表揚’這一套,噓寒問暖不如打筆巨款。
倒是許凡,震驚地看向餘沐梵。
他确實聽說餘沐梵一夜之間爬上七層,可後來幾次,他隻是呆在大堂接待散客,沒有大額進賬,出勤率又極低。
以他的業績,憑什麼跟銷冠許凡平起平坐。
許凡指甲嵌進掌心,臉上卻露出笑容,“餘沐梵,恭喜你。”
餘沐梵沒有回應他虛僞的祝福,直勾勾看向黎于琛,搞事的心躍躍欲試。
“我更想知道,誰第一?”
黎于琛沒注意他倆之間的暗潮洶湧,順口回答,“單論銷售額,你高。但是許凡的提成比你多兩萬。”
兩萬。
許凡不動聲色,用自己的數據反推餘沐梵,意識到一個殘酷的事實:
如果比營業額,餘沐梵比自己高一倍還不止。
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許凡偷偷觀察餘沐梵,能看出他幾乎變了個人,不再是之前那個容易掌控的陰郁萬人嫌。
許凡想知道他的秘密,卻又不敢問。
害怕言多必失,反而暴露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