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飛行器裡,頭頂的光剛好讓他們可以看清彼此。
令律瑟斯沒有掙紮,還是憂愁地思考他接下來将會面對什麼。
或者說,
根本都不用想了。
就是一個死字。
西裡厄斯扮成他的模樣,肯定要把被扮成模樣的人大卸八塊,真正讓他死了才安心。
令律瑟斯邊想邊歎氣,已經對自己的未來不抱希望了。
江照景被無辜地綁進來扔進飛行器裡的時候,還是懵的,現在他才反應過勁兒來,用手肘怼了怼身側的令律瑟斯,
令律瑟斯感受到身旁人的動靜,擡起眸,江照景手被綁住,但還是盡量探出身子,滿是好奇地問他:“哥,你犯什麼事了?為什麼把我們兩個都抓起來了。”
這不問還行,一問令律瑟斯都有點對蟲母感到愧疚,無妄之災啊,兄弟。
大概是人類在險境内會更容易加深兩人的情感交流。
令律瑟斯暫時放下了心裡的那些個小算盤,也不去試探江照景,而是目光憐憫地看着眼前這個剛穿進來就要被弄死的蟲母,歎了口長氣:
“我沒犯事,是被人誤會抓起來了,外面那個我是假的,我才是真的。”
蟲母的腦子轉的很快,數十種表情在臉上閃過,似乎陷入了沉思,不斷地自言自語:
“那我也沒有犯什麼事啊,我隻是看到了,我什麼都沒做啊,等等!……”
他好像突然發現了華點,偏頭震驚地提出一個緻命的靈魂問題:
“不是,那我也要跟你一塊兒死?”
江照景的眉提起,不可置信地反問令律瑟斯。
令律瑟斯微笑地重重點了幾下頭。
是的,
他此時的心裡就像海底刮起沙塵暴,美人魚上岸跳廣場舞,一樣的崩潰無助。
誰能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