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口中的那位女士,是他職業生涯中最後的一位委托人。
一如既往的,那年的07依舊沒有聽小歸的勸告,私自選擇了那位女士成為了自己的委托人,可是和往常的每一次不同的是,這場任務的結局竟是委托人跳樓自殺,而被懲戒者沒有受到任何懲罰,07的任務失敗了。
從哪以後,他便離開了,再也沒有接手任何一項任務。
“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07低頭兀自喃喃,身體僵硬了,仿佛被一層無形的束縛緊緊困住,眼神迷茫而無助。
盡管淩酒并不想挑起07那段痛苦的回憶,但是此刻他别無他法。
“讓我來替他說吧。”
陽台的窗戶不知何時被打開,無名風吹進來,“咔嗒”一聲,再見隻有滿地的白色碎片和細土,一隻純白無潔的貓咪不知疼似的踩在那堆碎片上,它懶洋洋的舔舐自己的爪子,圓溜溜的眼珠一動不動的盯着他們。
“小歸?”淩酒站起來,頭疼的過去檢查了一番摔碎的花盆,見不是彼岸花的那個,短暫的松了一口氣。
被忽視了的小歸表示很不滿,兩隻爪子搭在淩酒的手背上,控訴道:“喂喂喂,第一件事不應該先來抱我嗎?”
淩酒無奈地捏住它的脖頸将它提溜起來:“你幹嘛以貓的形态突然出現?”
“小歸……”一道沙啞的男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此時小歸才舍得向沙發上07投去一個眼神,它用力掙脫淩酒的控制,輕盈地跳到沙發上。
“有些人不願意接受我的消息,我不以生物形态出現,又怎麼能來看那個人的笑話呢?”
“這個笑話,你已經看了七年了。”07勉力笑笑,但自嘲之意顯而易見。
“是我造成的嗎?”小歸不受影響的舔舔自己的爪子。
“抱歉,是我的錯。”
一個清俊的男人正低聲下氣向一隻貓道歉,這場面有夠滑稽的。
淩酒實在看不下去,走過去小歸再次提起來,放到另一邊。
“
你幹嘛!”
“行了,先說正事。”
“什麼正事?07從雲端地低的全過程嗎?”
“……”倒也不必這麼說,淩酒擔心的看了一眼正處在低落情緒中的07,好在對方沖他搖頭笑笑,表示并不在意。
“你,”淩酒用一根手指點了點小歸,“好好說話。”
“我說的這些話算什麼,當年某個人說出來的話可是能氣我大半年的,怎麼樣,07,當年栽跟頭的滋味不好受吧。”
“……”
07沉默不語,但小歸并不在意他的回答,繼續道:“那年我第一次看到孟書染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并不符合我們委托人的資格。”
孟書染,一個隻能讓你認識到表面的人,小歸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是在和07的第三次争吵,它那天實在忍無可忍,打算親自來考量一下這個女人,想看看她的背景。
然而那天它隻看到孟書染睡倒在床上的場景,光裸着身體,房間地上是散落一地的玩具,顔料以及不堪入目的畫作,那位07口中純潔的女人如今一身紅紫叫人分不清是顔料還是吻痕,如此的堕落其間,讓小歸無法再看下去。
“07說她被人所迫,被囚禁沒有自由,但我看到的是她情願沉淪,她向外人表示着自己的悲慘,但從來沒有說一句救命,她的丈夫,也就是謝軒,不可否認,是一個變态,他極端的控制欲和掌控欲,把孟書染揉進了骨子裡去愛,放在掌心裡去踐踏,甚至于覺得他們唯一的兒子是他們感情的阻礙,沒有分過一絲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