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理虧,謝惟灼不再出聲,安靜的度過了這一節課。
下課鈴一響,淩酒抓着謝惟灼的手腕把裡面的鹹豬手甩出來。
看着自己已經熱出虛汗的手,謝惟灼從淩酒那裡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于慕沐他們來找過你啊?”
“嗯。”
“沒對你做什麼吧?”
淩酒拿出水杯喝水,回答的很含糊:“沒有~”
謝惟灼看着他滾動的喉結,深邃的眸子裡短暫的出現了一抹晦暗。
那天嘴唇相觸的溫度,他如今還能回憶起來。
淩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把水杯放回去,這時聽到謝惟灼說:“我也要喝。”
“什麼?”他懷疑自己沒聽清。
“我說我也要喝!”謝惟灼又強調了一遍。
“不行,你喝了我以後還怎麼喝!。”淩酒拒絕的很幹脆,他很看重這方面的,以前0506他們,老是喜歡給他分享好吃的,常舉着一個咬了一口的東西就往他嘴裡塞,被他罵了幾次後就老實了。
可謝惟灼也不是強取豪奪的人,隻不過看起來有點生氣:“親都親……唔。”
淩酒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謝惟灼一個嘴沒把門的人,被其他人聽去,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
“你喝。”淩酒認命的把水杯遞給他,心想明天再換個新的就是了。
謝惟灼心裡舒服了,接過水杯找到淩酒唇沿剛剛碰的地方,就着小喝一口,達到目的後把水杯還給淩酒。
淩酒目睹了全過程,不免認為謝惟灼是一個變态。
曾訊扭扭捏捏的走到淩酒桌前,小心看了一眼謝惟灼,鼓起勇氣喊了一聲淩酒。
“怎麼了?”淩酒轉頭看他,曾訊一臉支支吾吾的樣子,讓旁邊的周夢看着幹着急,他知道曾訊怕謝惟灼,但經過在危險線長期徘徊的周夢,早已看穿了淩酒可以治謝惟灼,所以大膽了些,直截了當地說了曾訊的目的:“哎呀,他就是想問你周末要不要去他生日宴!”
淩酒意外睜大眼,半晌,他笑着拍拍曾訊的肩:“當然了,我還以為你要問什麼呢?”
曾訊松了一口氣,也覺得剛剛自己扭捏的樣子挺搞笑的,他像對待其他同他關系好的男生一樣一把攬住淩酒,笑着辯解:“哎呦,我這不是怕你拒絕嘛,那就說好了,周六,具體地點我發v給你!”
這個在所有人看起來很正常的動作,在謝惟灼看來就很紮眼,他的臉色沉下來,冷淡地打斷他們:“淩同學,人緣關系蠻好啊!”
曾訊停下和淩酒打鬧的動作,心想是不是自己沒邀請他,謝惟灼生氣了,可他除了那次運動會再沒參與過班級活動,甚至沒和班上的同學說過幾句話,說難聽點,大家并沒有真正意義上把他當成同類人,所以應該不會因為這種事情生氣啊。
周夢也不知道,沖曾訊搖搖頭,然後轉回去裝死。
“你又抽什麼風?”淩酒的戰鬥力一如既往。
“……”謝惟灼不是第一天被淩酒罵,早習慣了,不高興的踢了一下桌腿,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響動。
曾訊怕淩酒因為他吃虧,硬着頭皮說:“那個,謝老大,你要不要周末也一起來啊,你也沒和大夥兒出去玩過,要不要……”他不敢說下去,因為他已經感受到了那些被他邀請的人快要殺死他的目光。
淩酒更是一副你沒吃錯藥的表情。
謝惟灼挑眉,牽唇笑看着淩酒,一字一頓道:“好啊,我會和淩同學一起過去的。”
曾訊:“……”怎麼還真答應了啊。
淩酒也沒想到他會答應,躲開謝惟灼的目光,他拍拍欲哭無淚的曾訊的肩,表示安慰。
曾訊挑了一烤肉店集合,他把原本訂的大包間改成了小的,因為自從謝惟灼答應要來後,班上很多人陸陸續續給他發信息表示去不了,最後隻來了十多個。
周夢和高嵩早早到了,兩個人陪着曾訊等在門口,冷風飕飕,周夢忍不住把臉埋在高領的毛衣裡面,抱怨道:“怎麼還沒來啊,最後不會隻有我們三個吧!”
曾訊忙碌的回着手機裡的消息,頭也不擡的回答:“淩酒說他快到了,最多兩分鐘。”
“那個……謝惟灼是跟着一起來的嗎?”周夢弱弱提問。
“别問了,來了。”高嵩揚揚下巴要他們往前看。
果不其然,空曠的廣場上遠遠的走來了兩個高瘦的影子。
淩酒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将高大挺拔的身軀襯的更加修長,他俊美的容顔在衣服的襯托下顯得愈加冷酷。
周夢一直覺得淩酒身上有一種遠超同齡人的成熟感,并不是指思想上,而是他整個人帶給别人的感覺,他穿常服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一個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