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你感受到他仿佛觸電一般,不知道是身顫還是心顫。半晌,他才回答:“泰莎當然可以試一下,試試就知道了。”
你的心跟着你的手一起顫抖着,撫摸着他的臉龐,你們像之前許多次那樣無限地接近,你确信,這次你已經做好了準備,嘗嘗德拉科到底是什麼味道。
于是你就準備将雙唇附上他的雙唇,但就在這時,一道強光照了進來,緊接着就是一聲巨大的吼叫:“馬爾福!這裡不是你那黑暗無恥的馬爾福莊園!給我滾出來!”
巨大的喊聲把你吓了一大跳,德拉科也不例外。這聲音肯定是穆迪教授,你們狼狽地松開對方,并從角落裡走出來。德拉科對着穆迪大氣都不敢喘,而你則是死死地盯着穆迪。
“正是因為霍格沃茨有你們這樣的學生,費爾奇才沒有失業!”穆迪叫道。
“噢?我們怎麼樣了?霍格沃茨又沒規定學生不能談戀愛,況且我們還什麼都沒幹!您一個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不備課來管這事,難不成您是要取代費爾奇的位置而不做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了?那費爾奇還真是要謝謝您讓他省心了呢!而且,您的辦公室不在拉文克勞塔樓吧,您怎麼會這個點出現在這裡?”你氣壞了,對着穆迪教授就是一頓輸出,不計後果。
“薩拉薩爾小姐頂撞教授,拉文克勞扣一百分!”穆迪朝你大喊,猛地用他的拐杖跺了下地闆。你瞪了他一眼,牽着德拉科就往樓上的休息室跑去。
你們跑到休息室門口,你依舊十分生氣,心中已經把穆迪教授罵了一百八十遍。“多管閑事!多管閑事!怪我好事!”你碎碎念道。
“那……”德拉科正想說些什麼就被你打斷:“我好累,我回去了,明天見。”你撅着嘴黑着臉說道,沒有給任何人好臉色。
第二天一早,德拉科就拿着一個金色的信封站在拉文克勞休息室門口等你。你看到他手上的金色信封,問:“那是什麼?”
“你的信。我早上去貓頭鷹棚屋幫你拿的。以後我都幫你拿信,這樣子你就不用去貓頭鷹棚屋了。”德拉科帶着他那副經典的玩世不恭的神态,将信用兩隻手指夾着在你面前晃悠。
“呀,你這麼好?那你可不許偷看!”你一把搶過信封,果真信封上印的是岡薩雷斯的家徽,是馬努寄來的回信。你沒有着急拆開,畢竟德拉科還在你旁邊,你就把信放進了書包裡。
“為什麼不拆開看?”德拉科問,語氣有些陰陽怪氣,你知道他不太開心了。
“你想我現在就在這拆開看?”你挑了挑眉,反問他。
他果真撅起嘴來,“不想。我想你永遠不看。”
“不可能。”你果斷又正經地回答了他。
德拉科沒有接你的話,而是悶悶不樂地“哼”了一聲。你們兩人好像都很默契地吃着早餐,也很默契地都沒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等等又是黑魔法防禦課。”你靜靜地說道。雖然平靜,但是對将要發生什麼你已經感覺絕望了,因為穆迪必然要為難你,何況還有課後輔導,你整個人一想到這玩意就跟空殼一樣靈魂出竅了。德拉科長歎一口氣,“我等等晚點去吧,不想太早見……真是折磨人……”然而德拉科沒有想到,更折磨人的在後頭。
你自己一個人先去了黑魔法防禦課教室,德拉科選擇遲到十五分鐘,一會兒他就會知道他這個選擇有多麼的錯誤。課上穆迪教授說要輪流對大家念奪魂咒,你對此已經不覺得奇怪了,隻覺得累和絕望。而赫敏還在踴躍地質疑穆迪:“可是教授,你說過那是非法的。”
“鄧布利多教授希望教你們感受一下,”穆迪說,他那隻帶魔法的眼睛轉過來,并且陰森森地盯着赫敏,“如果你願意通過更殘酷的方式學習,等着别人給你念這個咒語,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心裡的話,那很好。我同意。你可以走了。”
穆迪開始輪流招呼同學們向前,一個一個地給他們施奪魂咒。在咒語的影響下,同學們一個接一個地做出了最反常的舉動。曼蒂躺在地上,嘴裡高唱着國歌。拉文德·布朗模仿一隻松鼠。納威表演了一系列十分驚人的體操動作,這是他在正常狀态下絕對做不到的。他們似乎沒有一個人能夠抵擋這個咒語,都是在穆迪消除咒語後才恢複了正常。
輪到你了,你走上前去,穆迪給你念了奪魂咒。就在這時,教室的門被德拉科打開,“對不起,教授,我遲到了。”穆迪沒有理他,而是繼續操縱着你,此時你腦子裡什麼念頭都沒有,輕飄飄的,腦子裡的思緒和煩惱都一掃而光了,你站在原地,腦子裡朦朦胧胧的,隻迷迷糊糊地意識到德拉科好像站在你面前。然後你聽到了穆迪的聲音:“罵馬爾福,說他是賤人,說你讨厭他,說你永遠不會和他有關系。”
你沒有意識,全部照做了,有氣無力地說:“馬爾福,你這個賤人,我讨厭你,我永遠不會和你有關系。”
面前的德拉科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隻知道你現在正對他說着最傷人的話,課室後面還傳來了嘲笑聲,他皺了皺眉,搖晃了一下你的肩膀,當然你并感受不到。
你又聽到腦海裡穆迪的聲音傳來:“給他一巴掌,然後拿起魔杖,對他施昏昏倒地咒。”
這時,你腦子裡有另一個聲音傳來:“不要這樣,不能傷害德拉科,不能傷害他,快點醒過來,快點抵抗奪魂咒啊!”但是沒有用,你依舊還是擡起了自己的手,準備将巴掌落到德拉科的臉上。
“不行!不行!我不能打他!”這個聲音又傳來了,她好像在變得越來越大聲,但腦子裡穆迪的聲音更大:“快點動手!”
“不!”你的巴掌顫抖着落到了德拉科臉上,你不知不覺地留下了眼淚,腦海裡穆迪的聲音讓你舉起魔杖,你照做了,但他讓你對德拉科施惡咒,你做不到。
“快點!對他施咒!”腦海中穆迪的聲音大聲喊道。
“盔甲護身!”沒有想到,你念出的咒語不是“昏昏倒地”,而是“盔甲護身”,德拉科毫發無傷,但此時的你“轟”的一聲暈倒在地上。
德拉科急忙撲到你身邊,“泰莎,泰莎!你怎麼了!”
“對抗奪魂咒确實可能使人昏迷,就像薩拉薩爾小姐一樣。但是她已經比你們大多數人做得好了,畢竟你們大多數人都沒有昏迷的能力呢。”穆迪用陰森森的語氣說道。
“你這瘋子!我帶他去校醫院!”德拉科氣憤地喊道,說着就要抱起昏迷的你來。
“不用,馬爾福。等等她就會自己醒的,我保證。”穆迪說完即刻無視了德拉科,繼續對别的學生施奪魂咒。德拉科把你抱到課室後面,把你放到地上,頭枕在他腿上,然後再給你喂了一些水,輕輕地撫摸着你的額頭,抹去你眼角的淚滴。
你還一直陷入在昏迷的狀态,這邊哈利已經被穆迪強制施奪魂咒四次了,直到一小時後,哈利可以完全擺脫這個咒語了,也就是下課了,你才醒過來。
你睜開朦胧的雙眼,眼前出現的是德拉科充滿擔憂的雙眼。“我……我對不起你……德拉科……”你慢慢地伸出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臉。他臉上寫滿了委屈,好像眼淚馬上就要掉出來了。
這時候,穆迪走到你們跟前來了:“先别急着道歉,薩拉薩爾小姐。現在是你的單獨輔導時間,馬爾福,你先回去。”
德拉科死死瞪着穆迪,什麼也沒說,憤憤地走出了教室。
你強撐着站起來,努力睜開眼睛。穆迪給你倒了一杯水,“先喝點水再開始。”
你便大口一飲而盡,“來吧,我不怕你。”
“Imperio!(魂魄出竅)”穆迪喊道。
那種飄飄然的感覺又出現了,隻不過腦子裡先出現的是自己的聲音:“不要怕!你能抵抗住的!”
“跳到桌子上。”穆迪的聲音命令道。
“我不跳!”你的聲音也大聲地喊道。
“快跳啊!”
你掙紮着,人“砰”地趴在桌子上了。
“很好,再來!”穆迪喊道,“Imperio!”又一次奪魂咒開始了,他的聲音又進入你的腦海,“擊碎講台!”
“我不!”你腦海穿出來反抗的聲音。
“快啊,擊碎講台,拿起魔杖。拿起魔杖!”穆迪的聲音又大聲地命令道。
你舉起了魔杖,對着講台。“不!不!快醒過來!”你握着魔杖的手顫抖着,“reducto!(粉身碎骨)”一道魔咒向穆迪擊打過去,穆迪連忙閃開,他的聲音也随之退出了你的腦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很好!薩拉薩爾!很好!”穆迪十分滿意地大笑道,“孩子,你隻用了三次!比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少一次!來!喝水!”穆迪扶你坐下,給你倒了杯水。
你大口大口地喝水,感覺人特别累,“教授,我可以走了嗎?”穆迪點了點頭,你便拖着自己半死不活的身體走出了教室。
幸運的是,德拉科就在門口等你,并沒有走。你一走出這個門他就把你抱起來,虛弱的你完全是蜷縮在他懷裡,他抱着你往拉文克勞塔樓的方向走去。你聽到教室門開了,便回頭看,穆迪教授正站在教授門口朝你比大拇指,你便冷笑了一聲,然後把頭扭回來,繼續蜷縮在德拉科懷裡。
由于你喜歡吃肉和打魁地奇,你并不瘦弱,體重也不是非常輕,德拉科抱久了也不免氣喘籲籲。等到他走到拉文克勞塔樓準備上樓梯時,你拍了拍他的胸口,說:“好了,放我下來吧,樓梯我自己走上去,不然你肯定會累死的。”
“沒事的,一年級的時候我又不是沒這樣子抱着你走過這條路。”德拉科不以為然地說道,但他明顯在喘氣了。
“我比一年級可是重了不少呢……”你說。
德拉科搖搖頭,“沒關系,我也比一年級強壯了,不是嗎?”
你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隻是噗嗤地笑了出來。他穩穩地抱着你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階,你就用手指在他的胸口寫下“對不起”三個字。
他好像明白了你在他胸口寫下的詞語,便停下來對你說:“我不怪你,泰莎。雖然那巴掌很疼,但我不怪你,因為我看到你的眼淚了,你一定也很難受……不過,你做到擺脫奪魂咒了,我為你高興。”
“謝謝。”你輕輕說,然後還是蜷縮在他的懷中,緊貼着他的胸膛,聽他的心跳和昨天在牆角時一樣快。
你知道,屬于他的那顆水晶球今天又要變換景象了,肯定是今天你蜷縮在他懷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