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阿福!”陸繹表情兇狠,像隻小狼崽子,輕輕的揉着自己手腕,還忍不住吐槽岑福,“你這麼想當錦衣衛啊,連衣服都穿上了?讓我爹知道,你可死定了!”
說着,還惡狠狠的瞪了眼許念,問岑福,“她誰啊?為什麼在我房中?”
“我?我是你夫人。”許念這會又想沖回元明房中,把他暴打一頓。他弄得什麼亂七八糟的迷|藥,陸繹竟然失憶了?
許念推測,那藥估計有緻幻的效果,所以陸繹醒來後才會這樣,等藥效代謝完了,應該就能恢複。
“夫人?不可能!我才不會娶妻!”陸繹說的斬釘截鐵,說着,還上下打量了一番許念,“你這模樣長的倒還行,可我不喜歡女人。”
許念佛了。
陸繹,你丫終于說實話了是不是?
“嗯,我之前是男的。”許念不甘示弱,立馬接話道。
陸繹吓得連連朝岑福靠近,表情寫滿了嫌棄,“你變态啊!”
靠!岑阿福你别拉着我,我要捶爆他的腦袋!
岑福拉着許念的衣袖,把她拖出了陸繹的房間,許念快氣炸了,“岑阿福,你放手!我要先打他一頓出出氣!”
岑福表情糾結,“大人現在這樣,看着像是七年前。他剛才叫我岑阿福,那是我成為錦衣衛之前的名字。”
“岑阿福?”許念看着俊秀硬朗的岑福,“你這小名怪可愛的。”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關心這個。”岑福急的團團轉。
“你先冷靜冷靜。我剛才探過他的脈象,無礙,應該是迷|藥的後遺症,最遲明天就能恢複。”許念看着靠坐在床邊,認真擦拭繡春刀的陸繹,心中長歎口氣,“原來十五歲的陸繹,心中已經積壓了這般多的苦痛。”
“快午時了,我去廚房給他做碗面。你先在這裡看着他。”
“好。”岑福點頭應道。
兩刻鐘後,許念端着兩碗雞蛋青菜面回來,“岑阿福,我做的多,你去廚房吃吧,記得叫上錢泰他們。”
岑福聽到錢泰的名字,微微笑了笑,“他不喜歡吃雞蛋。”
“哦~”許念挑挑眉,“你知道的可真多。”
調侃了岑福兩句,不顧他透紅的耳尖,許念推開而入。
陸繹跪坐在案前,正在俯身寫字,左胳膊擱在書案上,右手握筆胡亂的劃拉着,一看就不是個好學生的樣子,顯然是在偷懶。許念走過去瞅了眼,雖然寫的慢,但字寫的還是有模有樣的,“陸繹,吃飯了。”
“你是府裡新來的丫鬟嗎?”陸繹放下毛筆,奶兇奶兇的質問道:“難道管家就沒有告訴過你,我的房間不準任何下人進來?”
“啊?”許念的表情管理失控,就一頓飯了功夫,我又變丫鬟了?
“你怎麼傻呆呆的!”看來這家夥的毒舌,是自小便開始修煉的,“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吧,如果讓我爹知道了,罰你一頓闆子是小。你一個女孩子,再把你賣了,恐怕你都應付不了。”
原來陸廷對陸繹的教育如此嚴厲,怪不得會将他養成這副冰冷内斂的性子。
“你餓了吧,先吃飯。”許念将托盤放到書案上,順便收拾了一下上面的文房四寶,“大人,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陸繹接過筷子,二十多歲的人了,此刻看上去奶裡奶氣的,許念總忍不住想笑,甚至想掐一下他的軟軟的腮幫子。
“你現在,貴庚啊?”忍不,絕對不能笑,否則他肯定會炸毛。
“十三!”
陸繹低頭吃面,看到許念也坐在他對面開始吃面,“你這丫鬟膽子也太大了!”
“呵!”許念故意跟他鬥嘴,胡扯道:“那是,因為我是陸繹,十年後的夫人。”
接着,許念就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我們成親當晚,突然電閃雷鳴,一道刺目的閃電劃破夜空,之後,不知是時光回溯,還是空間跳躍,我一睜眼,就來到了現在,遇到了十三歲的你——陸十三!”
“我有證據,看!”說着,将手腕上陸繹送她的手環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