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小姐,你要出門啊?”許念身姿搖曳的走下樓梯,在門口遇到了老闆娘,她親熱的和許念打招呼道。
“嗯,去見個的故人。”
老闆娘旁邊站着個穿着長袖條紋衣服,一直發出怪笑的男人,他盯着許念看,嘴裡發出陣陣怪異的笑聲。
“他也是樓裡的住戶,就是腦子不太好,人還是不錯的,你放心好了。自從混混大叔走後,樓裡剩下的都是好人。”
傻笑的男人叫卞得鐘,他還有個雙胞胎哥哥,叫卞得秀,兩人都是老闆娘撫養長大,一脈相承的長成了個變|态。
“好人啊…”許念勾起唇角笑笑,“真是讓人期待呢?”
說罷,擡腳離開。
老闆娘看着許念離開的背影,眼中的惡意不再隐藏,閃爍着垂涎的兇光。
伊甸考試院的地理位置考上,走出這裡,要連續的走下百十個台階,許念穿過一條小巷,這看到了路口的一棟房子,牌匾上寫着泉邊牙科診所幾個大字。
許念朝目的地走過去。
門口一面巨大的透明玻璃,陽光可以照射進裡面。診所内,一個年輕男人正在微微俯身,耐心的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年患者叮囑着什麼。
老頭手裡拎着個白色裝藥的塑料袋,上面印着泉邊牙科診所的名字和Logo,看着男人時,一臉的信任和慈愛。
男人一身幹淨的白大褂,裡面的白色襯衣扣子扣到喉結處,黑色頭發微卷散亂,側對着許念,露出如同上帝雕琢般棱角分明的下颚線,似是察覺到了許念的目光,他扭頭朝她看來。
膚色冷白,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絲邊眼鏡,藍色的醫用口罩拉到下巴處,一雙眼鏡大而深邃,鏡片下漆黑色的眸子平靜的望着她,突然勾唇微微一笑。
這種斯文敗類的即視感,讓許念怦然心動。
她推門走了進去,笑着說道:“醫生,我牙疼。”
“那你跟我進來?我先給你檢查一下。”
“醫生,你叫什麼名字?”許念走在他身旁,兩人之間的距離,早已超過了社交距離,走動間,若即若離。
“徐文祖。”他扭頭看向許念,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香味,悠遠冷冽,和她熱情的态度,大相徑庭,但在她身上,又顯得矛盾且和諧。
“徐醫生,你不問我名字嗎?”許念輕搖折扇,語氣帶着絲絲幽怨。
“小姐,請問怎麼稱呼你?”徐文祖推開辦公室門,“到了。”
“我叫樸……”許念沒說完,直接躺到牙科的檢查椅上,她看着他,笑的莫名好看,好看裡帶着妖異,“下次遇到,我再告訴你。”
徐文祖拉上口罩,隻餘一雙深邃冷寂的眸子,他開始給許念檢查口腔,片刻後,他拉下口罩,“樸小姐,你的牙齒沒有任何問題。而且,你的牙齒長的異常整齊漂亮。”
“是嗎?”許念微微坐起身,湊近他幾分,呵氣如蘭道:“你喜歡嗎?我可以送你一顆。”
許念的回答,讓徐文祖愣了一瞬,他扭頭看向她,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對方皮膚上,而引起的那股陌生的顫栗感,“樸小姐開玩笑了。”
“徐醫生,你知道我為何牙疼嗎?”許念下了檢查椅,右手背在身後,走到正在整理器具的徐文祖身後。
“為何?”許念的牙齒沒有任何問題,這一點,他無比确信。
“因為我對徐醫生你一見鐘情了,一見到你,就覺得無比甜蜜,甜到牙疼。”許念的聲音,猶如四月裡的微風,吹進了徐文祖的心裡,讓他的心湖泛起陣陣漣漪。
臨走前,許念塞了個東西到徐文祖的口袋裡,口袋靠近心髒處,許念指尖點着那裡,語氣暖暖道:“再見,漂亮的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