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封信。
“吾愛子畫,五十年了,你還在花蓮村呢?若我們是人間夫妻,五十年恐已是天人永隔,想一想,便不那麼惋惜了?你已陪我走過一生,回長留去看看吧,禮物在絕情殿,今年我便不給你提示了,找到才能花蓮村哦,愛你的千骨。”
……
許念的信總是藏在白子畫意想不到的地方,這九十九年,他走過很多地方,遇到過很多人,去過異朽閣,入過七殺殿,見識過諸多美景,領略過平淡人生,和東方彧卿、殺阡陌也能平心靜氣的交談,東方彧卿曾經說:“白子畫,你身上竟然有了人味!卻多了絲神性!”
“人生真是奇妙!”
第一百封信。
“子畫,百年過去,滄海已成桑田,人間縱有百媚千紅,唯獨我是情之所鐘。你的愛銘心刻骨,我在你的心中活了百年,那便似我陪了你百年。
本想留一滴自己的精血給你,這樣,你可以走遍河山,再造一個我出來,可單是想想就好嫉妒她。再造一個我,可那也不是我,即使容貌一樣,靈魂也永不相同。我是個自私的神,怕你們相處久了,你會愛上那個和我一樣的女孩,想想就又氣又嫉妒,我不要!不要!
怕你記我長久,會心疼;願你記我長久,心會疼。
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那一個,還沒有好好的和你說過對不起。
子畫,對不起。
君随綠波遠,我逐清風歸。去去重去去,來時是來時。山高水長,望自珍重!”
番外三
“師弟,你不要命了!這鳳凰蛋就這麼重要,不就是個坐騎嗎?能代步便可。”笙箫默扶着白子畫的胳膊,氣急又心疼。
“鳳凰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不都是坐騎!”
“她想要。”白子畫回。
一個她字,讓笙箫默别過了頭,一甩衣袖坐去桌旁,“千辛萬苦去極西之地,帶回這顆鳳凰蛋,又耗費你半身靈力,花費百年蘊養它,值得嗎?”
天空中,金紅色的火焰漸漸退去,頭頂三根飄逸的金黃翎羽,拖着火紅色絢麗尾羽的鳳凰仰頭輕啼一聲,若仔細看去,赤色中還夾雜着金色的紋路,聲音清亮高亢,它展翅盤旋,絢麗的尾羽,在白雲間流過。
“值得。”白子畫仰頭看着鳳凰身影,眼眸輕眨,遮掩住那份無盡的思念,“從今以後,你就叫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