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00——
【kenma:明天見,小珈。】
三分鐘後——
【小珈:你可能見不到我了。】
【kenma:啊……】
【小珈:我要沒錢餓死在家中了,誰能施舍我一頓飯QAQ】
快要溢出屏幕的悲痛與心酸……
話說一個氪金少女真的能餓死家中嗎,研磨不理解且大受震撼,他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慢吞吞打出了一行字。
【kenma:明天早上我給你帶飯?】
那邊竟是秒回——
【小珈:好啊好啊!!!!(愛心)(愛心)(愛心)(愛心)(愛心)】
【小珈:嗚哇】
kenma好,攻略手冊壞。
于是第二天,研磨他真的帶了一個三層保溫盒出門,當研磨媽媽知道這是替别人準備的之後,震撼兩字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了。
同樣震驚的還有黑尾,走在路上,他看了好幾次研磨手裡提着的便當盒,最終還是忍不住道:“你千萬不要告訴我這裡面是愛心便當。”
研磨無奈:“小黑,你不要明知故問。”
所以,怎麼可能是愛心便當啊……
*
訓練賽的地點選在了帝光中學,一大早,音駒男女排的衆人便在校門口集合,坐着學校的巴士前往帝光。
巴士離帝光中學越來越近,少年們一個個看起來都很激動,不僅僅是好奇帝光的一年級天才新生,更是好奇傳說中的研磨的女性朋友。
要知道,認識研磨這麼久,他們可是從來沒見研磨身邊有什麼朋友,更别說是異性,這家夥是出了名的隻對遊戲感興趣,所以此刻,男排的衆人對這個不知名女生充滿了期待與好奇,一個個的狀态都是不同尋常的興奮。
一号隊員搓手手:“馬上就要到帝光了,突然很期待是怎麼回事。”
二号隊員好奇:“帝光的女排,一點都沒聽說過,對了研磨,她是打什麼位置的?”
三号隊員壞笑:“研磨你能認出來哪個是她嗎?”
盡管之前研磨再三強調是未曾謀面的網友,但是年輕朝氣、充滿活力的少年們并沒有因此收斂幾分,弄的同一車的女排衆人非常不解,幾番投來異樣、疑惑的目光。
“帝光女排今年招到厲害的新人了?你們有人知道嗎?”
“沒有吧……我打聽過了,今年甚至不如上一年,差點連一支完整的排球隊都湊不齊,這支隊伍唯一能打的隻有她們的王牌芥川桃子,至于一年級的新生,名字我忘了,emmm好像是個排球新手來着。”
“什麼嘛……真不知道教練為什麼要把我們也喊過來,大周末的懶覺都睡不成。”
“行了行了,就當是過去虐菜,打着玩兒~”
同一輛車,正常說話的分貝基本上整車都能聽見,女排的聽得到男排的說話聲,男排的自然也能聽到女排的談論聲。
有人壓低了聲音,小聲問旁邊的人:“研磨學長的朋友叫芥川桃子嗎?”
後者搖了搖頭,擺擺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氣氛突然一下子沒有了剛才那麼熱烈,衆人你看看我看看,心照不宣。
黑尾是知道研磨素未謀面的網友是個排球新手這件事,他餘光瞥了一眼座位旁邊的研磨,發現他靠着椅背,半側過身朝着窗外的方向,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不想聽,聽不見]的信号。
不過一會兒,車子便開到了帝光中學,門口站着不少穿着運動服的少年少女,看樣子是排球部的衆人在門口迎接他們。
透過車窗,可以清晰地看清每一個人的樣子,雙方都在默默的觀察對方。
“那個傳說中的天才一年級新生呢,我咋沒看到,是不是不在這裡面?”
“研磨,你的朋友是哪個啊?”
比起男排,女排的人數可謂是少的有點可憐,僅有四人。
人少一點也是有好處的,一眼望過去就可以将所有人收入眼底。
研磨目光掠過外面的四個女生,很快便收回,他盯着手機,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他早上發出去的信息。
早上8點——
【kenma:我出發了,你醒了嗎?給你帶了我媽媽做的壽司、玉子燒和味增湯。】
直到現在,小珈也沒有回複,是還在睡覺嗎?還是說被餓死了?
腦子裡突然冒出奇怪的念頭,研磨猛的搖了搖腦袋,不行,他不能詛咒小珈。
旁邊——
直到音駒的巴士開過來,田中望才後知後覺,她們要和外校的學生打練習賽,從未有過這一經曆的她,對這一切都充滿了期待與激動。
她壓抑着内心的激動,目光直直地盯着車内音駒的學生,也就是她們接下來的訓練對手。
音駒的男排和女排是前後腳一起出來的,一個個氣勢逼人,還沒靠近,一旁圍觀的河内京子便感受到了來自強隊的壓迫感,她不由得感慨:“這就是強者的自信嗎,隔那麼遠我都能感受到。”
要是她能變成排球高手就好了,河内京子暗搓搓幻想着。
站在她旁邊的田中望,卻是直接伸出了手,筆直地指着前面的男排,說出了一句令她差點沒站住的話:“三分鐘,我要這個一号的全部信息。”
聲音不輕不重,剛好是大家都能聽到的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