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邀請去音樂節可把季祝業給得意死了,算他實在沒來講他那陳調爛谷子的事……還有季葵!”
“季葵到底在幹什麼?作為經紀人你去醫院也不跟着……”陳時初提起季葵就煩,語氣強烈,露着不滿。
“可能最近忙吧。”秦遇滿不在乎地說,“不來就不來,複查我一個人就行,醫院的安保很好,我住院也沒有流露出去什麼消息,我檢查了下網上都是猜測。”
“我在替你抱不平,有點出息好不好!”陳時初假裝兇巴巴地捶了他一拳。
秦遇仗着自己是個病号,隻撿着自己想聽的話應,不想聽的就假裝自己沒聽到。
但該坑哥的還是要坑的。
“完了,你把我打殘了。”秦遇瞪圓了眼睛,在無人的路上捂着胳膊一瘸一拐裝傷員,“我現在半身不遂了,你要賠錢,現在馬上轉我兩千萬。我知道你有,不然我現在立馬給記者爆料你欺負傷殘隊友。”
陳時初一摸口袋,“忘帶手機了。”
“唔……估計在三樓,我給他打個電話。”陳時初渾身摸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就是回來找手機的,
“給陸聞打個電話讓他來開門。”他沒好氣地說,“真是的,這麼多年也不給我配個鑰匙,回回都要等他。”
“難道他上個廁所我都要在門口等他上完嗎!”
一扭頭,看秦遇在雙肩包裡頭掏了半天,掏出一把鑰匙。
陳時初:?
陸聞從樓上下來看到站在客廳面色各異的二人,頓時明白了個大概,果不其然地朝秦遇伸出手,某人哭喪着臉被沒收了鑰匙。
陳時初來回看了兩人好幾眼,有什麼想法像夏日的閃電,倏然而逝,他将呼之欲出的話又吞了回去。
就這樣很快到了要出發的時候,三人要趕飛機起了個大早,吵得秦遇睡不着,幹脆也坐起來看他們收拾東西,還不懷好意地指揮。
“詹一幕你要多少衣服啊?不是說很快就回來嗎?”
“時初哥你把剃須刀和刮胡刀都拿走了?你多少胡子要刮?”
“陸哥醒醒!嘿!你怎麼坐着睡覺!”
沒經紀人看着,助理站在門口戰戰兢兢地看他們談笑間刀光劍影火光四射。
秦遇那不能一起去的怨念都要鋪滿整個宿舍了。
“給你鑰匙,沒事兒的時候就去工作室吧。”都快出發了,陸聞才不緊不慢地提起。
留守的秦遇得了個大便宜,興高采烈地關門回去了。
除了來陸聞這裡,他還和同業的制作人溝通了不短的時間,也不止一次和公司提起想要一間工作室,但季祝業遲遲未批。
秦遇隻能蹭陸聞工作室過幹瘾,之前來錄音陸聞給過一次鑰匙,兩人心照不宣地你開門我進、我開門自己進,結果被陳時初戳破了泡泡。
秦遇熟門熟路開鎖進門,屋裡很安靜,唯一的聲音是牆面上機械表發出的嘀嗒聲。
機場候機室。
詹一幕一進來就瘋狂喊着“餓死了餓死了”拉助理一起去吃午飯。趁着其他人都不在,陳時初看了陸聞好幾眼,看到最後,陸聞本就面無表情的臉也沒能看出什麼花兒來。
“你……”陳時初正在遲疑如何開口。
隻見陸聞慵懶地窩在貴賓室舒服的沙發上,右腿翹在左腿上換了個姿勢,舉起咖啡,姿态像舉起酒杯一樣,點頭說着像喝多了才會說出的話,“對。”
陳時初盯着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
“靠!”他毫不猶豫地罵了句髒話。
陸聞在對面不明所以地挑了下眉。
……
助理帶着其他三人已經出發,平日裡洗個澡都要排隊等待的宿舍變得空空蕩蕩。因為起得太早,吃過早飯後,秦遇整個上午都沒有安排,自從出道以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閑散。
秦遇在家裡每個角落都走了一遍,明明隻去兩三天,卻連衣櫃看着都空了。
當然,也不排除詹一幕這小子隻去三天但箱子裡帶夠八天換洗衣服的可能性。
而他隻要今天去一趟醫院複查,就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任何事情了。
可是,他對自己的情況太過于樂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