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也确實是榮柏身邊除了邱辰夕之外,最親近的朋友了,榮柏基本上有什麼都會告訴他。
除了軍令。
趙承聽說了榮柏受傷的消息,但是沒得到允許探望,見他反正還有命回來,也沒再打電話關心他。
榮柏電話過去的時候,對方的背景裡面是喧鬧的玩笑聲。
趙承大聲嚷道:“榮柏,你關禁閉結束了?”
榮柏:“沒有,還差點被狗咬了。”
趙承:“六芒基地的禁閉室什麼時候有狗了?”
榮柏氣道:“你到底哪裡聽說我被關禁閉的?無中生有?”
“這樣嗎?那也是有可能的,”趙承接着說道,“是賀峻川告訴我的。”
“賀峻川?!”
榮柏突然破音:“他居然還有心思玩!”
趙承愣了一下:“噢,你們最近有任務,不可以玩噢?我看他玩的很開心。”
榮柏:“我沒有在關禁閉,我隻是在治療,治療!”
趙承說道:“好啦,我知道啦,但是你哪次治療是不能探視的?所以他和我說你在關禁閉,我就相信了。”
榮柏悶悶地說了句:“算了,等我出來找你喝酒。”
趙承挂了電話之後,嘀咕了一句:“等你出來?這話說的這麼順,不是關禁閉是什麼?”
他說完,看了看不遠的地方,賀峻川在和一名壯漢說話,壯漢和賀峻川個頭差不多高,倆人不知道在說什麼,神情嚴肅。
但是說了沒幾句,壯漢就離開了,賀峻川似乎察覺到了視線,看向了趙承的方向。
趙承被突然這麼一瞪,吓得酒都晃了一下,滴出來幾滴。
靠——他在心裡罵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賀峻川會慫,這人眼神一直都這麼殺人嗎?
最可怕的是,賀峻川突然朝着他的方向走了過來,用非常低沉地聲音說道:“榮柏和你說什麼了?”
趙承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什麼。”
賀峻川也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過幾天去看看他吧,關禁閉估計挺難受的。”
趙承眼巴巴地看着對方離去的背影,悶了一口酒,嘀咕道:“我被你倆搞得,現在喝酒都挺難受的。”
沒過兩天,沒等趙承打電話去關心榮柏,榮柏就已經一個電話把他召喚到家裡了。
經過一定時間的治療,榮柏現在可以離開醫院,回到家裡,但是要注意時間,定期給自己打試劑,不然紊亂症依舊會發作。
“所以你的傷口,”趙承很順手的掀開榮柏的衣角,看到了腹部的繃帶,“啧,你都快包成餃子了。”
榮柏拉下衣角:“這不算什麼。”相比起腺體的傷,這确實不算什麼。
趙承歎了口氣,開始給他的冰箱裡面塞東西:“柔姨聽說你受傷了,但是綠洲星系那邊的實驗也到了關鍵時刻,暫時趕不回來,托我和我媽幫忙照看你。”
陳柔和榮正睿雖然都沒有辦法回藍星,但是他還有個哥哥,雖然有了跟沒有一樣。
榮柏說道:“放心,我死了,還有榮竹給我收屍呢,不缺人。”
趙承想了想他那個常年失蹤的哥哥,說道:“算了,還是我給你收吧。”
趙承陪榮柏吃了個晚飯,又帶着他逛了超市,甚至還要陪他回家,把他的冰箱清一下。
“冰箱都給你塞滿了,東西要記得吃,過期了記得扔,你有十分高科技的聯系方式,沒吃的了要記得叫外賣,不用經常給我打電話。”
雖然嘴裡這麼說,但是趙承還是絮絮叨叨地交代了一堆,又囑咐榮柏不要把傷口弄濕了,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還好接了軍令不能說出腺體受傷的事情,不然趙承這幫人的勢頭,把他要用口水把他給淹了。
他摸了摸腺體的位置,那裡有點發燙,今天下午其實就該打試劑了,他也接到了莊借一好幾個電話。
本來想要硬扛着的,但是洗完澡之後,腺體的發燙感更強了。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他還是打了試劑,然後把今天的監測數據給莊借一發了過去。
莊借一告訴他,試劑裡的信息素已經稀釋到了百分之一,基本上聞不到,但是榮柏總覺得打了之後,這股子信息素的味道萦繞在鼻尖,一整個晚上都消散不了,以至于他做夢的時候又夢見了賀峻川,夢見自己搶走了賀峻川的白月光。
那時候,榮柏第一次從賀峻川身上感覺到了勝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