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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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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開包裝,一邊加速一邊拿出打火機,點燃了剛從琴酒那裡得來的香煙,深吸一口,搖下車窗,開始快活地吞雲吐霧。

不一會,突然開始呼吸困難,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開始控制不住地渾身痙攣,口吐白沫。

駕駛員失控之後,轎車開始在車流中不斷加速,引得周圍的車輛連忙方向盤打到底,紛紛避讓,最後絲毫沒有半點猶豫,徑直撞在了十字路口的交通燈上。

車身側翻,油箱洩漏,短短幾分鐘大火就吞噬了整個車子,最後一場爆炸,為他的生命畫下了句号。

——□□,6.4mg/kg就足以緻死。

剛剛在短暫接觸的時候,琴酒注意到威雀摸打火機,說明煙瘾較重。

墨鏡鏡片夾在自己鏡框上,說明是自己開車,并且之後也會開車離開。

肢體動作豐富,缺乏耐心,喜歡抓着自己的車鑰匙,說明喜歡開快車,甚至很有可能是路怒症。

香煙是完好一盒,沒有拆封,□□是在風衣口袋裡面的時候粘在包裝紙上面的。

——他坐在車上準備抽煙,不論是已經踩下油門不得不單手拆封,還是沒有踩油門雙手拆封,□□都會從煙盒-手指-煙嘴,然後在吸煙的過程中中毒身亡。

開車的時候是沒有洗手/戴手套的條件的。

威雀之前有過危險駕駛的前科,身上有的味道說明油箱漏油,還有事發現場的大量人證,一系列出于警力等等現實因素,會被定性為是“意外事故”。

關鍵證據早就被燒了個精光。

——一場諸多“巧合”拼湊而成的意外身亡。

威雀在此之前并沒有和别人提起有關“黑澤陣檔案”的事情,死人總比活人更擅長保守秘密。

不過現在重點不是鸠占鵲巢的金酒。

五年前,自己被任命了代号。

四年前,正好是和香槟進入組織的時間對的上,更疊了系統,偏偏就是這個時候,有了一個新的GIN——同一個代号被發給了兩個人。

隻有BOSS有任命代号的資格。

現在消除檔案的訪問記錄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這也就是琴酒在一瞬間就做出判斷,威雀非死不可的原因:

死了這件事還有周轉的餘地,要是沒死,順藤摸瓜,首當其沖的就是琴酒本人。

啧!

飛鳥徹羽仰起頭,從琴酒的角度能看見他清明的眼睛:“所以是誰,給你任命的代号呢?”

從一開始的鑲合體,在到現在一樁樁一件件……

——BOSS死了,被穿着他屍體回來的鑲合體取代了。

琴酒先前隐隐有猜測但是假裝不知道,可是現在,飛鳥徹羽當着怪物的面,上手扒開他的眼皮了。

塞壬先前的話語一語成谶,當時像是玩笑一樣的預言,現在細細想來卻更像是詛咒:

“我說過的吧,阿陣?你睜開了眼,我就不會讓你有機會裝看不見。”

“這次不跟我走的話,說不定馬上就會沒命哦。”

琴酒沒說話,代替喉嚨的是手裡的波萊塔,直直怼在飛鳥徹羽的腦門上:“你早知道我的事?”

“不知道,但是這種古怪試一試也不吃虧嘛,”飛鳥徹羽把拖把抱在懷裡,一下一下順着它的羽毛,安撫它想要對着琴酒又抓又啄的想法,“我沒想到這次的效果這麼好,本來隻是抱着試一試的想法,才暗示愛爾蘭去查的。”

“而且就算是你現在打死我,也不會改善現狀,甚至還會更糟糕。隻是背叛組織,隻會有組織自己的勢力來清理你,要是殺掉我,斷了所有人的長生夢……本來就已經很艱難了,就别再給自己額外添堵了吧?”

“所以做出選擇吧,跟我回家?”

怎麼想都是阿陣的錯吧?

明明之前有那麼多次,放任不管就可以永訣後患了,偏偏要做出那些多餘的事情,名字也好,鳥窩也罷——棄養會被放在道德至低點上受到譴責的。

琴酒是從未有過像今天這樣,這麼真誠的希望飛鳥徹羽去死,隻是他可以死在任何時候,偏偏不能在現在死在自己手上。

“我不在乎BOSS是誰,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無所謂。”

這是琴酒的真心話。

琴酒是矛盾又純粹的統一體,他的野心和他的忠誠在性格中占據同樣的重量并且不可分割。野心的部分來源于對自己實力的自知和自信,而忠誠則來源于他的履曆。

琴酒不在乎BOSS究竟是誰,特征如何,但他對BOSS的能力是有要求的。

對于琴酒來說,不論誰當BOSS,隻要符合他對BOSS的預設,就可以得到他的忠誠——本質上不是對組織獻出忠誠,而是至始至終他忠于自己。

而飛鳥徹羽不符合他對BOSS設定的标準,至少現在不是。

“随便你,”琴酒收起槍,懶得和他生氣,“我要回去。”

“回去會死掉呢?”

“那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琴酒不信任飛鳥徹羽,但不可否認的是,再沒人會像琴酒一樣了解他,“你敢拿我的命去賭嗎?”

——飛鳥徹羽從來沒有預想過要他的命,這點琴酒心知肚明。

*

回去的時候,不出意料的,客人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待主人回家了。

“很久沒見了,好孩子。”

猩紅眼的男人依然是一貫的講究打扮,扣子系到最上面,翹着腿坐在飛鳥徹羽最喜歡的絨布沙發上,低沉的嗓音将塞壬的耳羽炸開,萦繞着的是耳邊此起彼伏的呓語,帶來不寒而栗的威懾感。

躁狂的魔力在空氣中逸散開來,連帶着其他在場者的心情都有些焦躁不安。

……阿蓮生氣了。

飛鳥徹羽站在黑澤陣身前,下意識地回手攥住了他的風衣腰帶,擋着不肯讓他再靠近。

雖然沒什麼實際上的作用。

黑澤陣站在門口停住腳步,越過他的頭頂,看見對方顯然是早就把這裡翻了個底朝天,在他們回來之前,好整以暇地燒了熱水,從冰箱的角落裡面找出可可粉,一點點抿着甜膩滾燙的熱可可。

——是飛鳥徹羽喜歡的那隻墨綠色馬克杯。

男人慘白的指尖有節律地一下一下點在身邊木制的扶手上,像是伸手握住了飛鳥的心髒,于是連本能的心跳都被掌握,掐一下跳一次,一次一次越來越慢……越來越慢……直到被突然的握力捏得粉碎。

“……過來。”

飛鳥徹羽想要像是之前一樣,擠出一個讨好的笑臉,可是身體已經被恐懼占領,完全脫離了主人的意志,變成了裹着稻草和衣服的木架子,隻知道僵在稻田裡,徒勞地看着眼前飛來飛去的鳥雀。

杯底磕在桌面,發出一聲脆響。

“過來——别讓我說第三遍。”

即使感受不到魔力,黑澤陣也能意識到情況的惡劣,打起十二分警惕,不動聲色地一手摸槍,一手向前伸去,打算像是往常一樣抓住飛鳥……

飛鳥徹羽像是被燙到一樣,突然吓了一跳,本能地去躲他的手,然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身後是誰似的扭過身來,一瞬間冰冷下來的雙手握住黑澤陣。

這是他第一次拒絕自己。

不僅如此,還木楞楞的伸手要把他推出門外:“……黑澤,你回避一下好嗎?我們……有點事情要處理。”

像是這裡真正的主人一樣,反客為主的男人閉口不言,但是誰不知道他在聽,也許也在心裡考慮着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飛鳥徹羽有點急了,開始真的上手用力……對方不配合的話,他用力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黑澤陣不覺得這種時候他把自己支出去是個好主意,一雙森然的綠瞳靜靜地垂下來,對上飛鳥徹羽慌亂到顫抖的眼睛,才突然意識到飛鳥徹羽是在求他:

出去吧,求求你了。

沒有再用力作對的少年順着他的力道,被趕出家門,飛鳥徹羽伸手摸住門把手,想要把門推上,卻被一隻從門縫裡面的伸進來的手緊緊鉗住胳膊,眼見着就要被扯出門外!

飛鳥徹羽哪能抵抗得了黑澤陣的力氣,隻好展開翅膀努力撐住自己,不被他抓出去。

黑澤陣沒辦法在他撐着翅膀的情況下強行把飛鳥徹羽扯出來——這樣蠻力的下場可能就是把他的翅膀折斷。

短短一瞬間被拒絕兩次的黑澤陣睨着自己那雙淩厲的眼睛,透過原來越來越窄的門縫,看見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誰:

不用管,沒關系的。

鎖舌扣上,發出一聲脆響。

周邊的樓梯上是他們昔日和睦的“鄰居”,全都站在樓梯上,無聲地散發着壓力,黑澤陣直到裡面随便一個都是棘手的麻煩。

為首的是當初在遊樂園裡面見到的百加得:“請離開。”

黑澤陣故意磨蹭了一會,沒能聽到什麼可疑的聲音,隻得被目送着離開。

組織不會真對飛鳥徹羽怎麼樣的,黑澤陣很清楚這一點。

最多就像是和之前一樣,惹了點麻煩,關幾天緊閉。

但是飛鳥徹羽的反應……

啧。

不能找金酒,這種時候估計他自身都難保。

黑澤陣摸出手機,打出那個早早爛熟于心的号碼,忙音響過幾聲,電話被接通了。

“香槟要死了。”

*

飛鳥徹羽磨磨蹭蹭地邁着小步,十分有十萬分的不願意,硬着頭皮在他的目光下慢慢往前挪動。

可是再慢也總有到頭的時候。

小孩在沙發前面站定,低着頭拒絕眼神交流,又開始控制不住地絞自己的頭發,拔自己的羽毛。

直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男人實在“看不過去”,輕輕往前欠身,一手掐住小孩的下巴把他扯過來,一手用力攆着飛鳥徹羽眼角多出來的那一顆淚痣,直到把火辣辣的疼痛和殷紅的紅暈在眼角搓開。

男人好像格外欣賞飛鳥徹羽在自己面前怕得止不住抖,跑又沒有膽子的鹌鹑似的樣子,揉捏着小孩子特有的柔軟臉頰,明知故問:

“膽子大了,和誰簽的?”

這種時候怎麼回答都是錯,承不承認都沒有意義,飛鳥徹羽隻好頂着自己一片空白的腦袋,僵直着身子,戰戰兢兢地開始裝死。

在被手掌遮擋的手心裡,一顆渾濁的眼球貼着飛鳥徹羽的側臉,很親昵的轉了轉。

原本低沉的人聲轉換成了空靈的塞壬語。

“不聽話——那就殺掉再生一個新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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