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磨磨蹭蹭,這麼明顯的要支走自己的意思他當然看的出來,這兩人都穿着便服,不過還是讓他辨認出他們與普通人的微妙不同。
他用餘光瞟了一眼女人拿着文件夾的手,放松狀态下的食指單獨樹在文件夾邊界上,略有下扣的趨勢,手指關節處有異于常人的變形。
是警察。
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工藤新一這麼下了結論,他們很可能是來找清枝老師了解情況的。
可惡,好想留下來旁聽分析啊!
工藤新一不舍的離開辦公室,要不是被老師勒令必須去做體檢,他怎麼也要留下來才是。
體育館聚集的學生們排着隊,熟識的男生看見他立即招手,“這裡!這裡!工藤!”
“你去哪了?馬上就輪到你了。”
“隻是留堂而已——”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帶隊老師的喊聲,“工藤新一!”
男生拍拍他的肩,“來的還挺巧,正好輪上。”
穿過列隊的空隙,掀開臨時搭建的篷布,學校每年都會組織學生體檢一次,隻是簡單的項目,工藤新一看了一眼布簾角落印着的字樣,今年換成米花中央醫院了嗎?
“工藤新一,是吧?”
“是的。”
坐在裡面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很斯文,帶着眼鏡,接過他的體檢單寫寫畫畫…
“怎麼氣喘籲籲的?剛剛去跑步了?待會最後一個測心率哦。”
男人推了推眼鏡,将報告單遞了回來,工藤新一的眼神落到對方伸出的手上,纖細修長,沒有特别突出的骨節,也沒什麼繭痕和變形。那不太像一個成年男性的手,有點奇怪,是因為作為醫生很愛惜嗎?
“…因為我剛剛從教學樓跑過來。”工藤新一表現出不太好意思的樣子,略微抱怨的語氣,“我不知道今年的體檢的時間和去年不一樣嘛哈哈。”
“是嗎?我也是第一次被派遣來學校,不太了解這個。”
“涼宮先生以前沒有過嗎?”工藤新一看了一眼對方的行醫執照,神經内科?心理醫生嗎?
“我之前在國外出差。”涼宮郁也推了推眼鏡,看清表格上的信息後才開口,“你們這個班級還有不知道的人嗎?剛剛有個同學沒有到場,有其他人的話我要一起登記一下,男生這邊我需要負責的。”
沒有到場的同學…工藤新一立即意識到是誰,那是他們班級失蹤的同學,青峰圭佑。
“應該沒有了。”他搖搖頭。
二年級b班,青峰圭佑的班級。
涼宮郁也出現在這裡當然不是巧合,眼下已經确定犯人使用的藥物是花曲豐人手裡流通出去的,要趕在警察之前處理掉痕迹。
為了能夠名正言順的掌握學校學生信息,且不會在這個敏感時期引起前來調查的條子注意。他連夜花錢打通關系,這才有了這次不倫不類,恰逢時機的體檢。
總而言之,能混進來就不錯了。
本來前不久續費某個無良情報販子就花了不少錢,雖然後來讓琴酒給他分成,但感覺好像還是沒什麼變化,行動組賺錢這麼少的嗎?都不夠研究組一次實驗費用的。
不行,他得報銷。
總不能執行個任務還虧錢吧?太敗家了。
他可不像琴酒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為了養家,涼宮郁也還得攢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