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這麼看我,這就是個樣品而已。”
涼宮郁也擺了擺手,“你想要的話,可以酌情考慮哦。”
“呵、我對收集屍塊不感興趣。”
“這不是很正常的研究嗎?搞得好像我是什麼變态一樣。”青年嘟囔着,随即切入主題,“萊伊威士忌是怎麼回事?你們懷疑他是卧底?”
“一切聽BOSS的指令就是了,現在沒有決定性證據證明他是。”琴酒頓了頓,看向托卡伊,“之前的會議上,你已經察覺了組織還有卧底?”
終于猜對了——
但是為什麼是這個時候?
涼宮郁也攤手,“我也不确定嘛,不過既然你們已經有懷疑對象了,說明我的猜測是正确的,這個決定應該是保密級别的吧?”
琴酒沒有否認這一點。
沒有決定性證據,但是先下手為強。
因為疑心病犯了所以要給人洗腦,強權統治啊。
涼宮郁也覺得照這麼下去,這個組織吃棗藥丸,“先說好,我不保證百分百的成功率,而且很可能會出一點小問題。”
“你最好祈禱能成功。”
“這種東西強求不來,成功了是幸運女神的眷顧,沒成功就是組織命裡有此劫,我救不了。”
對方沒有接話,而是把視線移到一邊,那個貼着‘傑西卡’标簽的玻璃罐。
涼宮郁也挑眉,“我說過、如果你想要的話——”
“不需要。”
琴酒打斷了他,那眼神意外的平淡,銀發殺手總是渾身難以接近的氣勢,靠近一步似乎就會被撕碎,平和的面貌,難得一窺。
他不理解親人,也無法理解摯友。
像一匹頭狼,隻管威風凜凜的走在前沿,厮殺、然後在鮮血染紅的雪地裡中一次次重生,他從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殺手不需要無用的感情。
“好吧,我會好好珍惜他的。”
涼宮郁也注視着對方的背影,他毫不意外這個結果。
比起對話,涼宮郁也更喜歡通過行動判斷對方的想法,僅僅因為幾張照片就找上門來,還不算在意嗎?
涼宮郁也表示不是很懂殺手的想法。
不過他也不打算糾結,因為眼下還有件事。
翌日
初秋的早晨,城市已經活絡起來,從市區乘車到郊區費了不少功夫,也不知道諸伏景光從哪打聽來這麼偏僻的墓園。
涼宮郁也終于得閑能來看看這個讓涼宮葵長眠的地方。
這裡風景還算不錯,但一點也不符合葵的喜好,這孩子更喜歡熱鬧的地方。
在一排排整齊的墓碑前,來看望的人大多都肅穆,帶着花和貢品,希望逝去的人能聽到自己的聲音,聞到清冽的花香。
按照諸伏景光提供的信息,他終于找到了那塊沒有名字的墓碑,卻發現那裡站着一個叼着牙簽的男人。
對方似乎也是剛來,放下了花,隻是看了一會就轉身了。注意到涼宮郁也的視線,遞來了詢問的眼神。
“我隻是好奇,為什麼、沒有名字呢?”
面對青年的詢問,伊達航沉默了一瞬,“她是意外遇難的孩子,警方并沒有找到她的家人,也不确定姓名。”
他趁着周末才來看一眼,隻是想到這個女孩沒有家人看望,也不能被刻上代表身份的名字,孤零零的太可憐了。
“原來如此。”
對方點了點頭,随即不再說話。
伊達航有些奇怪,這個青年應該是剛來的,手上還捧着一束向日葵,卻一直沒有去祭拜誰。
他收斂心緒,假裝走開,等到青年從墓園離開後,才又折返。
回到剛剛的位置,周圍并沒有什麼變化。
伊達航卻驚訝的發現,涼宮葵的無名墓碑前多了一束向日葵。
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