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郁并不知道,自己能操控人魚混血的想法。
随着發絲掉落,森郁的臉完全顯露出來,理發師發出驚歎。
“蘇醫師的男朋友真好看。”他朝蘇白清恭維道,“和蘇醫師很般配。”
這不是違心的假話。
經過這些日子的淨化,森郁臉上的污染痕迹消失大半,雖然還有點殘留,但五官的優越已經顯現出來,漂亮到近乎夢幻的程度,與帶有童話色彩的藍紫眼眸十分相稱。
理發師是上門的,工作完就告辭離開,蘇白清還請了人過來,給森郁搭配了一身西裝,森郁身材比例很好,将西服完美撐起,穿上後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第二天來到歌劇院,都有人沒認出他,以為蘇白清身邊多了個新歡。
蘇白清是乘坐繁盛景的車來的。
繁盛景與莊溪有些交情,經常來給莊溪捧場,他的車停在歌劇院外,是别人見怪不怪的畫面。
但這次,繁盛景下車後,拉開後車座的門,讓森郁抱着蘇白清出來。
蘇白清休息一晚,恢複了些體力,而且他今天沒有淨化别人,精神還可以,就是魚尾依然存在,外出需要人搬運。
他讓繁盛景把車停在歌劇院後門,不希望太多人看見森郁抱着自己的畫面,他會覺得丢面子。
後門的人确實不多,但還是有的。
看見蘇白清坐在繁盛景車上,他們眼神嫉妒。
當蘇白清的保镖,是極緻的美差,許多進化者在暗地裡競争得頭破血流,但在這個位置上的還是繁盛景,因為這是蘇白清的意思,他要完成支線任務。
能夠抱着蘇白清的森郁,則更令人嫉恨。
認出打扮得體,漂亮而不失俊美的青年是森郁,許多人萌生危機意識,他們本以為拆散森郁與蘇白清很簡單,但現在看來,光憑森郁這張臉,難度就不低。
他們本來不明白,森郁有什麼值得蘇白清看上,現在隐隐明白了。
森郁抱着蘇白清進入歌劇院上樓。
莊溪給他們的票,位置在二樓的貴賓包廂。
蘇白清一路上都讓森郁盡量避開人,森郁有些遺憾,他是希望别人看見的。
雖然避開了不少人,但在二樓走廊上,他們撞見了淩誠堯。
高大的青年氣勢淩厲,臉上總是沒有表情,顯得有些冷峻,他朝蘇白清颔首:“蘇醫師。”
打完招呼,他與守在蘇白清身邊的繁盛景錯身而過,繼續向前走,腳步沉穩。
沒走兩步,淩誠堯又迎面撞見兩名結伴而來的權貴青年。
蘇白清能夠淨化污染的消息依舊對普通民衆封鎖,但在上層權貴中間已經不是秘密,以往莊溪的歌劇快要開始時,這些人談論的都是莊溪,如今卻都是蘇白清,還有人打聽到了蘇白清的包廂号。
淩誠堯微不可查皺了下眉。
*
末世的歌劇,比蘇白清穿越前看過的粗糙很多,細節也有許多不同,但别有一番風味。
等歌劇結束,觀衆陸續上台,給喜歡的演員獻花以及禮物。
往常最受追捧的都是莊溪,今天也不例外。
同時,二樓蘇白清的包廂也很熱鬧。
知道蘇白清包廂号的人越來越多,來拜訪的人絡繹不絕,一場歌劇看完,蘇白清都沒怎麼消停過。
他們不給歌劇演員送禮物,反而把禮物獻給蘇白清。
“蘇醫師才是這裡最耀眼的人。”一名權貴青年讨好道,“有蘇醫師在這裡,歌劇院蓬荜生輝。”
繁盛景瞥了他們一眼,拿起沙發一側的花束,對蘇白清說:“我下樓一趟獻花,很快回來。”
“等等。”蘇白清叫住他。
“你按我的要求做。”
*
支線任務二裡,羞辱繁盛景的那部分一直沒有完成。
既然決定要做,而且已經完成一半,蘇白清就不會拖泥帶水,決定下猛藥。
一樓,繁盛景捧着花束走上台。
莊溪微微一笑,伸手準備接過,結果繁盛景并沒有将花束交給他。
莊溪的手尴尬停在半空。
繁盛景的臉色也不太好,他轉過身面向觀衆席,看着二樓蘇白清所在的包廂,吐字緩慢且清晰道:“這束花,我想送給蘇白清。”
“曾經蘇白清提出與我交往,我不識好歹拒絕,非常後悔。”繁盛景單膝下跪,“求你收下我的心意。”
蘇白清沒有回應,繁盛景被晾在了台上。
莊溪的舞台謝幕遭到破壞。
作為舞台主角的莊溪,已經無人在意。
蘇白清這樣的舉動,也是打莊溪的臉。
莊溪盡量想要保持平靜,但還是控制不住流露出難看的神色。
一直以來,莊溪的待遇都是最好,如今被蘇白清壓過,大多追随者被蘇白清搶走,他可以忍,但蘇白清破壞他熱愛的舞台,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話雖如此,他也無法對蘇白清做什麼。
他知道繁盛景是身不由己,給了繁盛景一個諒解的眼神,然而繁盛景臉上的表情,出乎他的意料。
繁盛景臉上有着對莊溪的愧疚,除此之外并沒有多少憤怒,而是羞惱。
先前在包廂裡,聽完蘇白清不可理喻的要求,繁盛景問了為什麼。
蘇白清折騰他無所謂,但他不希望牽連别人。
“我不喜歡莊溪。”蘇白清随便給自己牽連莊溪的行為找了個理由,“你要給他獻花,我更不喜歡。”
本來産生了怒火的繁盛景,聞言瞬間變得不自在。
蘇白清曾對他表白過。
如今,蘇白清好像還對他有些意思,所以想聽他的表白,而且嫉妒莊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