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微皺着眉,但卻也停在他身邊,“但是你之前也使用了萬花筒寫輪眼,又從這麼遠的地方趕了過來!”
“我接下來不會用萬花筒的。我隻是跟他說幾句話而已。”,鼬笑着伸手戳戳他的額頭,然後指了指團藏那邊。
佐助看過去,發現他現在已經被一條紅線纏住,而櫻落風正經過他們身邊,有些無奈地對他們說道,“佐助、鼬。你們……”
“啊!!”,忽然團藏發出一聲慘叫,大家下意識地看過去的時候便看到宇智波斑已經把團藏那隻紅色的寫輪眼挖了出來。
“抱歉了這隻眼睛不能給你。”,背對着他的宇智波斑快速地說完之後,立刻利用時空忍術消失不見。
“糟了!”,鼬上前幾步便停下,他清楚隻要宇智波斑進入到他的時空間裡面之後,就沒有人找得到他。
佐助還是第一次看到斑的能力,緊皺着眉說道,“哥哥,那個家夥跑到哪裡去了?”
“估計是逃了。”
知道是因為才讓他分心從而導緻寫輪眼被搶走,佐助自責地開口,“抱歉,都是我……”
“不,不是你的錯,佐助。不過隻有一隻眼睛的話是無法使用别天神的,也不用擔心太多。”,鼬隻是輕輕地戳了戳他的額頭,然後走向停止了哀嚎的團藏。
佐助立刻跟上他,“我也要去!要是他在說些什麼奇怪的話,我直接殺了他!”
“不要沖動,不要離開我身邊。”,叮囑了兩句之後,鼬便帶着他走向奄奄一息的團藏。
停在遠處的水月看着佐助屢次想走在鼬的身邊但卻被他護在身後的樣子,有些好笑地對重吾說道,“這簡直就是小孩子的行……啊!”
話還沒說完的水月就被一塊小石頭砸中了腦袋,目測來自于佐助那邊。
“這家夥……”,水月咬牙切齒,孩子氣地抓起了一塊石頭想扔過去,但卻被重吾擋下。
“你的下場會很慘的。”,淡淡地說完後,重吾便把他手上的石頭拿走。
“佐助沒拿手裡劍扔你就算是奇迹了。”,香磷涼涼地開口,然後安靜地看着他們的背影。
敏銳的感知能力讓她很清楚地知道那兩人的查克拉變化,那種柔和且互相包容的氛圍即使相隔再遠也感覺到溫馨和溫暖。
伸手推了推眼鏡之後,香磷微微一笑,[果然佐助現在的查克拉變得溫暖很多了,完全不像之前那種冰冷到無法讓人靠近的樣子……]
櫻落風看着他們的背影,笑了笑之後便轉頭看向遠處的水泊。平靜的湖泊仿佛沒有一絲的波瀾,宛若死水一潭但卻暗流湧動。
遠處的對話并沒有傳到這邊,不過櫻落風也沒有怎麼在意,畢竟那也不關她的事。
躺在地上的團藏臉上滿是鮮血、奄奄一息,僅剩的那隻眼睛看了看走過來的兩個人,想要調用查克拉發動咒印好跟他們同歸于盡,但卻因為身上的紅線而根本無能為力。
鼬停在距離他一米多的地方,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狼狽的樣子。佐助站在他身邊,冷冷地看着現在毫無還手之力的人。
團藏喘了一下氣,狠狠地看着他們兩人,但聲音卻很虛弱,“沒想到…還是留下了宇智波的兩個禍害…早知道當初就該都想辦法除掉你們的………”
聽到這,佐助立刻拔出了草雉劍準備上前,“你這個家夥!!”
鼬伸手拉住他,順勢拉到自己身後,并低聲說道,“佐助,都說了不要沖動的。”
“但是!”
“事到如今他說什麼也沒有用的,我沒事的。”,安頓好自己的弟弟之後,他便看着團藏并淡淡地問道,“佩恩來襲擊木葉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出手?”
“為了我能夠走到台面上…那些人犧牲幾個也在所不惜……”,團藏面無表情地開口,畢竟自己在地上為了木葉做了太多,一直觊觎着木葉火影的位置但卻總是無法如願。
所有人都渴望着和平,但是和平并不是用嘴就能說出來的,是要實實在在地做出來,或者更應該說,和平也是通過一條血路才能夠殺出來的。
但是,現代火影那種溫吞的統治辦法根本無法為世界帶來和平。所以他隻能從幕後走到台前。
“宇智波一族也是你成為火影的墊腳石??!”,佐助沉聲開口,臉上滿是陰沉。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對與錯…為了守護木葉,為了和平,該殺的不該殺的人我都殺了,宇智波一族也在其中……”,團藏視線變得模糊,随即他努力地把視線看向站在那裡的鼬,“你明白的吧,鼬。和平并不是上天的眷顧,而是用無數人的血肉和性命堆砌出來的暫時安定而已……”
“…………”,鼬并沒有說什麼,但他也有些理解團藏的做法。這個世界裡,對與錯的分界很是模糊,而世界上也沒有純粹的光明。
所有的光明,隻不過是背後有着黑暗的支撐,才會如此的閃耀。
所有的和平,翻轉過後便是累累的白骨和漫流的鮮血,也因此,和平才會如此的重要。
團藏看着那個沉默的青年,但卻知道他或許理解自己的做法,不然的話也不會接下那殘忍的命令。
總有人要行走于黑暗中來保衛着那光明的世界,而他願意成為那黑暗中的鬼魅,即使被人所憎恨,即使被人所唾棄他也無動于衷,他保護着,保護着光明,保護着燃燒的火之意志!
他是一個幕後的人,為了保護木葉他做了太多讓人不齒的事情,但是木無根,何來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