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夜晚。
鳴人随便找了個平地便準備露宿野外,對于忍者來說風餐露宿已經是常事。随意地坐在石頭上後,鳴人便沉默地拿出那個小玻璃瓶看着,裡面藍色的糖紙依舊被保管得很好。
佐助和鼬也幫忙在找,但還是沒有找到禦月的任何線索。
他當年跟櫻落老爺爺約了四年時間,但是現在已經過了三年了。每三個月雷都會傳信過來告知櫻落風的身體情況,但他很清楚,時間拖得越久,隻會越不利……
鹿丸偶爾也會通過他留在木葉的通靈蛙把一些他幫忙調查出來的線索寄過來,但也依舊沒有任何有用的情報。
橘黃色的火光映照着小小的玻璃瓶,透過透明玻璃的光暈讓他想起了跟那個少女相遇的那個黃昏。
記憶裡她稚嫩的臉讓他忍不住微微笑起來,但下一秒他猛地握緊手上的小玻璃瓶,警戒地看向前方岩石的陰影,“誰?”
“警戒性不錯啊,少年。”,熟悉的聲音響起,緊接着扛着刀的舞便從陰影裡走出來。
她依舊身着黑裝綁着雙馬尾,但身上卻有不少血污和泥土,像是剛從一場戰鬥中回來一樣。
“舞?你怎麼出來了?而且你受傷了?”,鳴人有些意外在這裡看到她,理論上她應該呆在櫻落族地那邊才對的。
“我出來找點東西,人手不太夠。血是别人的,有幾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想抽我的血,就揍了他們一頓。”,舞直接坐在地上,随意地擦擦身上的血後便看看他,像是歎氣般問道,“少年你還沒有放棄嗎?”
“我不會放棄的。”,鳴人并沒有任何的動搖,反而擔心地問道,“風的身體怎麼樣了?”
舞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便得意地笑着說道,“放心,完全沒問題。現在月玲小姐在族地裡照顧他們,所以我才放心地出來找東西。”
鳴人直覺她要找的東西很重要,便問道,“那是什麼?我可以順便幫忙找一下的說。”
“一種藥草,應該快找到了。”,舞并沒有明說,她再次看了眼鳴人後便注意到他握起的手,“那是……”
“哦,這個啊~”,鳴人攤平手讓她看清楚手上那個小小的玻璃瓶,同時笑眯了眼睛懷念地說道,“這是我和風第一次見面時留下的,現在它就像我的護身符一樣。每次想起風的時候,我都會拿出來看看~”
“糖紙?”,舞挑挑眉,看到鳴人點頭之後便忍不住笑出聲,“當初風姐姐一直說她用糖果釣到了一隻狐狸時,我還不懂什麼意思呢,原來是你啊~”
鳴人愣了一下,然後隻是笑了笑,并小心翼翼地握緊手上的小瓶子。
舞抱起腿,下巴靠在膝上并歪着頭打量着鳴人,一會之後便問道,“少年。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這麼在意風姐姐?”
“為什麼嗎……”,鳴人認真地想了想,少女那溫柔的笑臉在腦海裡浮現,溫柔似水但戰鬥時卻又如出鞘的劍。看似矛盾,但卻如此的奪目。
而在更早,在他還未察覺的時候,她便悄然占據了自己的全部……
想起她的一颦一笑,鳴人溫柔了眉眼,低聲說道,“哪有什麼為什麼呢,那可是風啊~~”
“…………”,看出金發少年眉眼間的溫柔,舞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卻隻是沉默。
一會之後她站起來,拍拍衣服後便說道,“好了,我休息夠了。先走啦。”
鳴人愣了一下,看看周圍陰暗的夜色忍不住有些擔心,“你不休息一下嗎?要不我跟你到下一個地方?”
“沒必要,我們習慣晚上行動。”,舞不在意地擺擺手,随手甩給他一團紙,“這次找你是為了給你這個,那家夥住的地方我們走不上去。”
“這個是?”,鳴人疑惑地打開,裡面卻隻有一個地址。
“我們的目的一樣,那麼就不需要浪費時間了。更何況,少年你的性格太溫吞了,要知道越是高級的情報,别人就越不會拱手奉上的。”,舞擦擦臉上幹涸的血迹,笑眯眯的樣子宛若無知的少女,“怎樣從那些家夥口裡挖出情報,我可是很擅長的呢~”
鳴人愣了一下,看到舞的樣子便不難想象那是什麼樣的手段。
“總之少年你要想方設法把她帶到族地那邊,敲暈她或者綁架她都無所謂,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舞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随即擺擺手後便立刻準備離開。
鳴人也看出她的匆忙,想起之前一直在意的事情,忍不住問道,“等等,舞。我有件事很在意,月冥和雲姐姐他們真的……”
舞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說道,“像你之前知道,雲姐姐陷入了沉睡中。而少爺和風姐姐他們的情況你不是知道了嗎?”
“但是總感覺有些奇怪,就像有什麼在瞞着我一樣。”
[真讓人讨厭的直覺!],忙着趕路的舞煩躁地撓撓頭,轉過身沒好氣地說道,“你想要真相是嗎?那我告訴你,如果再過半年風姐姐還沒醒過來的話,那她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半年?!”,鳴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猛地上前幾步抓住她激動地問道,“為什麼忽然間會這樣?!你剛才不是說還很好嗎?”
“身體當然保存得很好啊,但是她的精神能不能撐住就不一定了。之後再詳細跟你解釋,我還有急事。,”,舞無奈地地伸手拍開他的手,繼續轉身離開,“所以那家夥就拜托你了,我先走了。”
“…………”,鳴人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眨眼睛融入了黑暗裡,猛地回過神後他趕緊确定好手上的地址,切換到六道模式後就直接飛到了半空中,準備直接飛到目的地。。
黑暗的夜色裡,橙色的光影迅速移動,在陰暗的天地裡畫出一道殘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