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櫻落風偶爾會醒過來,但是通常鳴人還沒說幾句話她便又昏睡了過去,讓原本好不容易放下心的鳴人一下子提心吊膽起來。
所幸舞檢查之後并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隻是身體太虛弱才會時不時昏睡過去,而且她也在不斷地好轉中。
聽到她這麼說,鳴人才放心了一點點,但卻依舊不敢掉以輕心。除非必要,都會待在房間裡照顧她。
“太感謝了少年!!我敢保證以後你要多少春l藥都可以!哈哈哈哈!!!!”,舞激動的聲音響徹了早晨,順着她跑開,大笑聲也響了一路。
風塵仆仆的佐助呼了一口氣,有些疲倦地扯下頭上的頭巾。
一邊的鼬若有所思地眯了一下眼睛,淡淡地開口,“春l藥?”
“!”,佐助一震,立刻帶着些許慌張地解釋道,“這隻是舞的惡趣味而已!她逢人都喜歡送藥,我從來沒有收過。”
“原來如此。”,鼬理解地點點頭,笑着說道,“之前養傷的時候,舞小姐的确向我推銷過她的傑作。”
“舞那個家夥,居然敢在哥哥受傷的時候拿這種藥給你!”,佐助立刻冒出個井字,雖然那個時候他盡可能防範着那個家夥,沒想到還是防不住她。
“鼬哥?佐助?”,鳴人驚訝地看着他們兩人,之前一兩年除了書信來往外,他們都沒怎麼見過。
“嗯?鳴人嗎?”,佐助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雖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但卻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好久不見,鳴人君。”,鼬微笑着點點頭,并問道,“請問風小姐現在怎麼樣了?聽說她情況已經有所好轉,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去探望一下。”
鳴人撓撓頭,有些猶豫地說道,“可能沒辦法探望,風剛睡下了,最近她總是很喜歡睡覺。”
“舞小姐也說過她的身體還很虛弱,那等風小姐身體好點的時候,我們再過去探望她。”,鼬理解的點點頭,依舊有着擔心。
“嗯!下次她醒過來的時候一定通知你們!”,鳴人用力地點頭,然後便好奇地問道,“說起來,剛才舞笑得那麼大聲做什麼?”
“她托我們找的東西找到了而已。”,佐助輕描淡寫地開口,沒有提找那件東西的時候,他們兩人遇到了多少生命攸關的危險。
鼬隻是笑了笑,要是他們能幫上忙就行了。雖然他很清楚那個卷軸屬于禁術中的禁術,一旦出現在世界裡肯定會引起另一波紛争。
………………
“讓那個忍者少年、在族地裡随意走動,确定沒問題嗎?”,禦月倚靠在窗台那裡,默默地看着遠處的金發少年。
“完全沒問題,反正他現在眼裡隻有小風一個人。”,稚嫩的孩子聲音響起,主位上坐着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此時他正在拿着一個卷軸把玩着,穩重溫柔的氣質跟稚嫩的外表完全不符。
禦月轉頭看向他,披風帽子和面紗依舊牢牢地遮住了她的面容,“因為一個術、變成這樣,真是荒謬。”
“習慣就好,這又不是第一次。”,小孩依舊淡定地翻着手上古舊的卷軸,漫不經心地找着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但是為什麼、有葬禮?”,想起那被白色花卉圍着的墓碑,女子隻感覺礙眼。
“可不能讓人知道我變成這個樣子呢,尤其是敵人。”
女子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随後便提起另外的話題,“不跟那孩子說明、他來找我隻是個、考驗?”
“不必了,他也不會在意。而且小風為家族付出的也夠多了,她也應該開始新的人生了。”,小孩頓了頓,難得笑得狡黠,“讓那個小子帶她走也不錯,之後我們在木葉也會有駐點了~”
“那、你呢?”
“我本來就屬于這裡。”,小孩聳聳肩,小小的手指在卷軸上的一個地方敲了敲之後便收起卷軸跳到地面,微微搖晃地邁着小步伐朝着門口走去,“我去找一下月玲,你可以到處逛逛。”
女子沉默地看着那個小小的背影,微微地歎了一口氣後便也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走了沒幾步,小短腿的男孩直接‘啪叽’一聲摔在了地上,撲騰了幾下都沒有站起來。
“傻,”,女子彎腰抱起他,有些心疼地看着他摔紅了的小臉,“晚點、讓人把、這裡鋪上、地毯。”
“嗯……”,淚腺發達的小孩揉了揉眼睛,努力眨着眼睛不讓眼淚聚集起來。眨巴着眼睛一會後,小孩便愛困地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沒一會便趴在了女子的肩上睡着了,連手上拿着的卷軸掉落了都不清楚。
古雅的木質地面忽然蔓延出一根細小的綠色藤蔓,在卷軸落地前便接住并重新送回了小孩的懷裡。
女子調整了一下姿勢,低頭看着他安靜的睡顔時眉眼間有着擔憂,[你下次醒過來,又是什麼時候呢……]
櫻落一族大少爺戰死,守護者也隕落了不少,在這個最動亂的時候,忠心的族人肯定想着團結渡過難關,但也不排除别有異心的人趁着這個時候挑撥離間。
葬禮,除了掩人耳目外,便是一個引出叛徒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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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昏昏沉沉躺了一個多月之後,櫻落風的身體才總算開始明顯地好轉起來,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多,起碼舞允許她可以偶爾出去走走。但在冰冷房間躺了這麼久,想要立刻恢複正常是有些不太可能的。
而鳴人則很樂意地全程陪着她做複健,那笑得眯成一條縫的雙眼滿滿的都是開心。尤其是當蒙着眼睛的少女腳步不穩地撞進自己懷裡時,他更是笑得像隻狡猾的狐狸一樣。
殊不知内心世界的九喇嘛正萬般嫌棄這個傻子般的宿主,畢竟現在内心世界裡不止一隻尾獸,尤其是現在鳴人的内心世界如同一片百花盛開的春天,一尾它們就一直撒歡地嘲笑打趣它。
随着時間過去,櫻落風的身體也好轉起來,但由始至終卻沒有說過一句話。鳴人也擔心地問過舞,卻被告知這隻是後遺症而已,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而她醒過來之後的第四個月,才等到了拆繃帶的時候。那天鳴人站立不安,時不時整理一下自己的裝着努力想讓自己看起來帥氣一點。
純白色的繃帶輕輕地被解下,少女眉睫微動,随後才輕輕地掙開了眼睛。為了讓她的雙眼盡早适應,房間裡的光線較暗,不會讓她覺得太難受。
鳴人手足無措地站在她面前,緊張兮兮地看着她煽動的睫毛,等到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立刻擔心地問道,“風?怎麼樣?看得到我嗎?”
少女眨眨眼睛,适應了不同于黑暗的光明後,才靜靜地看着面前的金發青年。
按照大家的話,她在戰争三年半後才重新有了生命迹象,再修養的大半年時間,現在已經距離第四次忍界大戰結束後的第四年。
接近四年時間沒見,鳴人的樣子變了很多。金色頭發略長,沒有了護額的束縛隻是随意地散下,變得更加俊朗的臉和更加精壯的身體也跟以往的樣子有所不同。
櫻落風默默地看着神色緊張的他,仔細地看着他良久直到把所有變化都看在眼裡後才慢慢地朝着他伸出雙手。
鳴人立刻意領神會地彎下腰,把臉湊到她面前,好讓她冰冷的雙手觸碰到到自己的臉。
細細地撫摸了他的臉一會後,櫻落風才笑眯了眼,在他默契伸出的掌心上輕輕地寫下幾個字,[鳴人,好久不見~]
看到這簡單的幾個字,鳴人卻已經濕潤了眼睛。終于,她回來了。
[怎麼跟個孩子一樣愛哭……],櫻落風隻是輕輕地一笑,伸手擦了擦他的眼角。
雖然少女依舊無法言語,但是眼裡的溫柔卻跟以往一樣。
“啪嗒!”,一直站在旁邊但卻像透明一般的舞忍不住掰斷了手上的筆,一下子把他們兩人分開并直接把鳴人推了出去,“出去出去,别礙着我給風姐姐檢查眼睛!”
“唉唉唉??”,鳴人還沒回過神,眼前的大門就已經被‘嘭’地一聲關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