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隼人摘下岚屬性的彭格列指環,替自己年少時想要帶走,至今也沒能成功,好像也隻能一直這麼分享下去的女人,戴上屬于自己的指環。
他心裡藏着的那點私心,或許衆人皆知,唯獨她不知。
或許她知曉,隻是由于她一直将他們當做孩子看待,所以故意裝作不知。不論是哪種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偏也隻能到這裡為止。
這樣替她戴上戒指,大概也是成全了他某個不能宣之于口的心思。那點不能與人道之的惦念,也會跟着這條鎖鍊一起被封印掉。完完全全,不見天日。
恰如十代目下達的指令,摧毀而重生。
山本武代替了獄寺隼人的位置,他摸摸後腦勺,好像是年少時一樣天真。人感慨着,這場他願意拿命奉陪的黑手黨遊戲,總有轉折點,現在也就到了那個時候吧。
想想也是。以老闆娘為起點,拿到的彭格列指環,依照小夥伴的意願們,回歸到她的手上,又有何不可。
這麼想着的山本武,暢快地脫下指環,替世初淳套上。
意識混淆到沒辦法思考,被席卷的舒暢浪潮沖至巅峰的女性,眼波流轉,無意識地看向靠近自己的人。那一眼,令下疤橫了條傷疤的男人忍不住呼吸一滞。
現在的他,不是當年那個在溫泉因成年女性的風情晃不過神的小孩子。可沒辦法對老闆娘無處安放的魅力強大到視若無睹的水平。
“啊,大家都選擇這麼做嗎?和我想的一樣嘛。”笹川了平打了打自己的拳頭,“既然如此,就極限地解決掉吧。就在今天。”
他脫下自己的戒指,替老闆娘戴上,并且在心裡向老闆娘再三保證自己沒有冒犯的意思,也希望自己的女朋友不要在意這點小小的細節。
他真心隻對女朋友一個人忠貞!
六位守護者的目光,一起投向最後沒有做出動作的男人——彭格列的首領,十代目澤田綱吉。
習慣接受人們目光洗禮的彭格列首領,頂着衆人的目光,鄭重地摘下了大空屬性的指環。
許多年過去,他經由歲月沉澱,打磨出經驗,變得穩重、自信、大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被霸淩者打哭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受着傷,來找老闆娘求助、找安慰的小毛孩。
他成長到了能夠庇護她的年紀,資格、身份也全都擁有,然守望着他的女人,卻從來沒對他要求過什麼,好似他對她而言,僅僅是幫助過的一個孩子。
和庫洛姆,六道骸三人組,或者其他什麼人,沒有什麼不同。
得到的外物越多,内心珍貴的所在遺逝得越是飛快。澤田綱吉也是想到了這點,才遲遲地沒有來找世初淳。
他擔心身居高位的自己,受到彭格列争權奪利的人們的影響,也會将自己的欲望盡數地宣洩在了自己求不得的人身上,變成了他過往最為厭惡、憎恨的類型。
可是,現在他能放下了。
看清楚私衷的澤田綱吉,凝望着失神的女人。他鄭重其事地為她戴上屬于自己的那顆大空指環,過程莊重得像是在許一個承諾,一個聯結了二人,捆綁了雙方未來的諾言。
調和的大空,遇到了自己沒辦法調和的事物。在占有、控制等強欲的念頭冒出來之前,他先一步用鎖鍊封印住了它們。
他捧起世初淳的手,在她戴滿了五個戒指的左手間,嚴正地在上邊落下一個親吻。彭格列黑手黨的教父為他畢生所愛、追求的人,奉上了一生一世僅此一個的許諾。
一波波的浪潮迎面沖刷,躺在沙發上的女人再也承受不住。
昏迷過去的世初淳不知情,被帶大的孩子抱到了床上。圍觀了全程的守護者們領悟首領的念頭,在客廳當夜就拟定了應對的決策。
世初淳再醒來時,她已經被打包上了飛往彭格列新基地的飛機。
在旁的雲雀恭彌解答,說風、一平想她了,邀請她去澤田綱吉建造的新大本營看看。
是這樣啊。世初淳疑惑地摸摸後腦勺,怎麼不同她說一聲,她好收拾東西。走那麼快做什麼。
不過她很快說服了自己,畢竟那可是風先生和一平啊。她也有好久好久沒看到小小的風先生和可愛的一平了。
“你喜歡小動物嗎?你之前問我。”雲雀恭彌勾着自己的匣武器小刺猬,任由它幻化出的小動物爬到提供自己飲食至今的女人手臂上,“喜歡。”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追加了一句,“非常喜歡。”聲音輕得人聽不見。
說起來,相似的一張臉,世初淳貌似更喜歡風。雲雀恭彌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世初淳回答,風先生溫柔,地域加成、性格加成、長發加成,她沒有道理不喜歡。
奇怪的是,她越說,氣氛越冷,莫不是飛機空調調節器壞掉了。
世初淳不疑有他,繼續說下去,人沒辦法拒絕溫柔,高冷在溫柔面前潰不成軍。“我是個成熟的人,我喜歡溫柔,而不是——”
“可以了。”雲雀恭彌手動捂住了發聲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