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一下朝，整個腦子都是玉衡，文武百官不停的地向他确認，更有甚者說自己家兒子在家尋死覓活的，不敢相信。

玉衡如今變做男兒身了，世家公子倒是一個個傷心欲絕，女兒家們各個眉開眼笑起來，不會有人搶他們的淩将軍了。程府裡，程少商的幾個哥哥整日以淚洗面，哭爹喊娘的，柳萋萋和程少商放肆嘲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夢中仙女變成男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幾個人打作一團。

玉衡又去找了文帝，他跪在地上，恭敬謙卑。從前的玉衡都是極為高傲的，何時為一人如此卑微？文帝心疼壞了，趕緊拉起玉衡，坐在他旁邊

“父皇，兒臣心悅程家四娘子。”

“兒臣真的很喜歡嫋嫋。”

“父皇”

從未服過軟低過頭的玉衡為了那小娘子這般哀求文帝，文帝心中也不好過，他伸手揉了揉玉衡的頭，略帶關切的語氣：“衡兒啊，你不是得要跟你不疑哥哥進軍營麼，此時不适合議親。”

上天作證，他總覺得還不是時候，而且雍王父子實在頭疼。

玉衡也不逼他，轉移了話題：“父皇，兒臣願意與不疑哥哥一同擒拿雍王父子，請父皇批準。”朝中事情他也聽聞了些，而且自己身份的轉變想必很多人還不适應，他得盡快做出點成績來才是。

文帝被逗笑了：“你？跟淩不疑去擒拿雍王父子？”玉衡自小在宮裡長大，而且還是當做公主培養，這舞刀弄槍，雖然以前他非得纏着跟着淩不疑學過幾招數

淩不疑不停在外打打殺殺了，這玉衡也要那樣？

文帝趕緊搖頭：“你那小伎倆，戰場可不是小事，父皇不會讓你去的。”

在玉衡露了一手後，文帝義不容辭讓玉衡過去了。他拿出懷中的一封信遞給文帝：“父皇，這是給程四娘子的。”

“我又沒瞎！”

“……”

梁邱飛和梁邱起一起看向淩不疑：“少主公，那是公，六皇子嗎？”

淩不疑的眼睛倏然一亮，一抹驚喜之色在他的眼底一閃即逝。他那短促而微妙的眼神，還是被玉衡洞察秋毫的目光捕捉到了。

“你怎麼來了？快回去，别胡鬧。”

“我沒有胡鬧，我奉陛下旨意來的。”

騎在馬上，玉衡側頭看着面色冷酷的淩不疑，他眼波流轉間，想起蜂蜜小狗來，忍不住問道：“不疑哥哥覺得阿垚怎麼樣？”

淩不疑堅定的目光直視前方，俊朗的臉上剛硬如鐵，不知道是不是玉衡的錯覺，他總覺得淩不疑好像對他翻了個白眼

應該不是吧

？

他扔出幾個字：“不怎麼樣。”

“那”

“噤聲。”

“……”

這次出行，玉衡和淩不疑的關系親近了很多，這個冷面少年将軍疼也不說，啥也不說，跟個悶葫蘆似的悶着，看着讓人難受。

“衣服脫下來。”

玉衡說完去身後拿藥，淩不疑耳朵詭異紅了紅，遲遲不見動靜，面前的玉衡是男兒身，可是淩不疑将他當了十幾年的女兒家

現下怎麼好意思

他眼睛緊盯着地面，玉衡眸光一閃，他戲谑道：“不疑哥哥，你怎麼了？”淩不疑不說話，低着頭，玉衡一笑，将藥放在旁邊，伸手解開淩不疑的衣服

纖長的手慢慢解開他腰帶，空氣中隻剩粗重的呼吸聲以及燭火燃燒的聲音，淩不疑微微擡頭，目光所及是玉衡如玉的下巴，他不自然地撇開視線，卻又遊離在他的唇上

“公主妹妹”

“嗯？”

這是淩不疑夢中此前幻想的場景，如今發生在面前，覺得如此的不真實。

不行

淩不疑拉住了玉衡繼續的手，強裝鎮定地凝聲道：“我來吧。”三下兩除二将上身脫了精光，身材好到不行，再想起自己那白斬雞的身材？玉衡表示：……(微笑）

那舊傷在肩上，不停滲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