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聽見他的話訝異擡頭,他譏诮地微笑,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想取得他們都信任必須得做出點犧牲不是嗎?不然,怎麼融入他們。”
白科斯特臉上有些許不堪,“我不想您出事,畢竟,殿下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他似乎在想什麼詞形容,良久才道,“同胞。”
他活着為了他的殿下,他的生命裡也隻有這個殿下,千年時光,他偏執過瘋狂過,當年他們遭遇幽冥軍團的屠殺,他也曾想複仇,可是太渺茫了,他們不是路法的對手。
過了一千年了,尤其今天看見殿下身上的屬于阿瑞斯星人的氣息,痛苦不堪的樣子。
什麼都不想了。隻要殿下能夠好好的,好好的跟他回到飛魚星就行了。
玉衡很滿意他的回答,頭疼在這一刻也緩和了許多,他看了看壁挂上的鐘,快要午時了,昨天晚上他也沒有回去,歡迎他們肯定得擔心死了。
他擺擺手,往門口有,“拜。”
白科斯特眨眼,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他才舉手僵硬的手揮了揮,“拜,少主,我得出國一段時間,談生意。”
這是他的殿下第一次對他……和顔悅色啊。
白科斯特整個人都像吃了興奮劑,身後一雙黑色翅膀出現。
玉衡巴不得,他回頭,“去吧,最好談十多年。”
清淨自在。
玉衡走在路上,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不太明白那股疼痛怎麼沒有了。正在他思索時,背後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他回首,是笑容有些無措的喬奢費。
見回頭的是個男人,喬奢費笑容慢慢落了下來,他歉意地笑,“抱歉,我認錯人了。”
他不應該認錯的,男人和女人的身材很不一樣,頭發也不一樣,可給人的感覺卻很像,尋了玉衡一晚上的他見到這個背影時心裡總有一個聲音。
他叫住了他。
意料之内漂亮的男人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喬奢費在原地躊躇,他坐在公共石椅上再次撥打了玉衡的号碼,接連打了幾個後,在他不抱任何希望時候,一道清甜的聲音在後面出現。
“哥哥。”
喬奢費手一滑手機沒拿穩掉了下去,他顧不得這個了,他站起來往後看,女孩笑得甜美,朝他揮了揮手。
玉衡走近他,“抱歉,讓你擔心了,我——”他率先準備的說辭戛然而止,喬奢費上前抱住了他,有些陌生的氣息撲面而來,聽着他不尋常的心跳和氣息,玉衡有些恍惚,然後被重重抱了一下松開。
這家夥……這個動作有些出格。
“小玉。”喬奢費叫他。
“嗯?”
“你沒事就好。”
*
玉衡回去公寓的時候小飛已經睡着了。他好像魇住了,難受得動來動去,更加詭異的是他身上有阿瑞斯星球的氣息,玉衡把手放在他額頭上,有點低燒。
他來到客廳,将就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所有人帶着小飛去了歡歡鐵闆燒,外婆給他拔罐,四人圍桌而坐。外婆對小天道,“小天,這幾天我一直在閉關冥想庚伮金剛杵的線索,開始隻是想起一點點,現在啊終于可以拼湊起個大概了,這庚伮金剛杵除了是修羅铠甲的克物以外,還和當年路法乘坐到地球的太空船有關。”
庚伮金剛杵和太空船?玉衡眼裡渴望一閃而過,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更加認真地傾聽外婆的話。
小剛驚訝,“太空船?”他不敢相信,“這東西真的存在嗎?”
存在于科幻小說的東西。
外婆繼續,“鎮魔塔,我腦海中還出現了。”她堅定地說,“它就是那艘太空船的畫面。”
“什麼?!”
“一千年前,路法的幽冥軍團戰敗後,由密修者家族根據刑天的要求,把一些容易失傳的秘密藏在了鎮魔塔裡,然後啊再有密修者、術修者和藏修者分别負責保管,最後還在太空船的外圍搭建起了現在的鎮魔塔。”
玉衡恍然大悟。
小剛道,“鎮魔塔就是太空船?”他眼睛瞪了起來,“我的媽呀,誰信啊,外婆,這也許不是你的潛意識,是你的白日夢吧?”
“……”外婆用力捏他的臉,小剛慘叫連連,“哎哎哎哎呦。”
“沒大沒小沒禮貌。”
“如果鎮魔塔是太空船的話,那太空船還能動嗎?”小天問。
外婆回答,“動得了,路法早就離開地球了,他們急着要找出庚伮金剛杵,那就說明這庚伮金剛杵就是太空船啟動的關鍵。”
小天從口袋拿出一個小盒子,“那按照柚子外婆的說法,這條項鍊就一定和庚伮金剛杵有關,要不就是它的一部分,或者就是啟動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