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華盛頓一眼就看出紐約壓根就不服他。
美利堅一一打量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十三個風格迥異的少年,他們的年齡普遍在15-19這個區間,瞳色和發色各不相同,卻又隐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相似感。
美利堅一一與他們對視時,純淨澄澈的藍色沾染上他們的眼眸,那是他們願意臣服于美利堅最好的證明。
美利堅僅僅是憑着心裡的感覺就能準确地叫出他們的名字,那是與生俱來的羁絆。
而對于他們來說,他們願意為美利堅獻上這世上最真摯最純淨的愛,他們就是為此而誕生的。
有些州願意對華盛頓微笑以待或者點頭緻意,可更多的還是不理會,華盛頓想讓他們服從有不小的難度。
十三個州隔三岔五就要來找美利堅一次,很多時候并不是有什麼事情,隻是單純地想見他。
“弗吉尼亞,你到底想怎樣?我說得很清楚,那是我的土地。”紐約把玩着手上的蝴蝶刀,微笑着開口。
“紐約,我想你是小孩子兒心性,不太記事吧?是我先對那片土地宣誓的主權。”弗吉尼亞冷笑着,“我不介意幫你回憶一下。”
當然,他們在美利堅面前其樂融融,并不代表他們的關系就真的好。
看着華盛頓向他們走來,紐約和弗吉尼亞不約而同地終止了談活。
“……你們要喝點什麼嗎?”華盛頓看着他們,面不改色,似乎沒聽見他們剛才的談話。
“不用了。”弗吉尼亞轉身離開。
“那來一杯蘋果汁吧。”紐約倒是和華盛頓走了。
然而這表面的和平也沒有持續多久,華盛頓知道,想讓他們服從,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打服他們。
所以這次馬薩諸塞的叛亂,華盛頓隻能赢,不能輸。
“Washington.我等你好久了。”馬薩諸塞笑着說。
“怎麼?不叫美利堅一起來嗎?”馬薩諸塞饒有興味地看着隻拿了一把銀質手槍的華盛頓
“我的使命是保護他,不是讓他陷入危險。”華盛頓語氣平靜,他擡頭看向立于高柱之上的馬薩諸塞,“如果你現在停手,我可以當什麼也沒發生。”
一個黑漆漆的物體以快過華盛頓反應速度的速度抛來,剛好落在華盛頓腳邊,華盛頓瞳孔驟然縮小。
“轟——”劇烈的爆炸聲似乎讓地面都震動了一瞬,馬薩諸塞腳下的高柱徹底坍塌,馬薩諸塞從容地跳下。
“保護他嗎?Wshington,英格蘭封鎖貿易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呢?”馬薩諸塞歪着腦袋看他,“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你還能保護什麼?
“我很抱歉。”華盛頓比剛才低得多的聲音再次響起。
馬塞諸塞看着他,想聽聽他怎麼說。
“……實力是硬道理,如果我打敗你,請你認可我。”華盛頓認真地說。
煙霧散盡後,馬薩諸塞幾乎被他那傷痕累累的模樣逗笑了,“就憑你現在的狀态?Washington,我不喜歡大言不慚的人。”
“那你答應嗎?”華盛頓不顧從身體各處滲出的鮮血,執着地問馬薩諸塞。
“……你死了美利堅也會感覺疼,所以你不能死。”馬薩諸塞收放起臉上的微笑,一臉嚴肅地警告他。
“我比你更清楚這點,所以我不會死。”華盛頓勉強直起腰。
“呵,好啊,華盛頓,如果你打敗我,我認可你,如果不行,我不介意換一個比你有用的首都。”馬薩諸塞擡起一直背在身後的狙擊槍,他不會輕敵,哪怕華盛頓已經重傷。
至于說他提前偷襲是不是不公平,在馬薩諸塞的觀念裡,這就是戰争。
“砰砰砰”連續不斷的槍聲響徹雲端,兩人換彈匣的速度不相上下,所以一時分不出優劣。
他不能輸,華盛頓想起了記憶中那場溫柔的雪。當時美利堅蹲下身将還是白狐形态的他抱起來,隆冬裡,美利堅的手柔軟而溫暖,那本該是一場瑰麗的夢境。可轉眼間,腹部中彈的美利堅血流不止,臉色慘白地和倫敦對峙着,而他做不到任何事。
他不要這種情況再次發生,他不想離開美利堅。
……從他誕生起,他就說過要保護美利堅的,無論付出什麼代價。而他又并非那麼無私,他想陪着美利堅,不想被任何人取代,那就是他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