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利堅面前,他們倆确實乖巧純良,甚至還時不時臉紅,看上去人畜無害,但美利堅沒想過一個問題,就他那無法無天的性格,手下怎麼可能有乖巧聽話的州。
“他眼睛變色之後戰力怎麼還上升了?”奧地利在大本營内百思不得其解,他一手纏着紗布,嘴裡還咬着膠布。
英格蘭看着那份他爛熟于心的地圖,沒有說話。
普魯士自己給已經包紮好了的傷口打了個結,看向窗外。
“普魯士。”英格蘭忽而開口。
“什麼事?”
“如果美利堅參戰,你對付得了他嗎?”
“……他不會參戰。”
“如果呢?”
“……除非萬不得已,我不會與他為敵。”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英格蘭似乎輕笑了一聲,沒什麼感情。
“……是。”
蒙在鼓裡的奧地利:“?”
他知道這兩人話裡有話,可他一樣聽不懂這種啞謎。
“《中立宣言》?!”巴黎火氣蹭蹭蹭地往上漲,“他進行獨立戰争的時候我們可沒說中立,怎麼,他想過河拆橋?!”
“我看看——”法蘭西從巴黎手中拿過文件,啧啧稱奇:“華盛頓還挺聰明的。他說因為之前美利堅是和君主制國家簽訂的條約,而現在我們的共和政體無權要求他們履行條約,鑽這個漏洞啊……”
“爹——”巴黎不滿道,法蘭西這語氣分明有點贊賞。
“好了好了,何必生氣呢?我一個人也可以,難道你不相信我?”法蘭西聳肩。
“我當然相信你,可是多一個國家好歹多一個……”
“Pair,我問你哦,你會放心十五歲的我去其他大陸上戰鬥嗎?”
“絕對不可能。”
“對,Washington一定也是這麼想的。”
巴黎沉默了。可是,可是,那要他怎麼将心比心呢?除了自己的祖國,首都可以不在意任何事,包括他們自己,他們要的隻是利益,最大化的利益。
在法蘭西看不見的地方,巴黎悄悄将一份文檔放進密封袋。
“所以,Washington,你要怎麼處理那個法國人?”馬薩諸塞玩着自己的手指。
紐約在一旁小聲哼着歌,心情愉悅,他聽見法國代表煽動他反對華盛頓時内心是毫無波動的,這還要煽動?紐約本來就不服,于是他津津有味地聽着法國代表數落着華盛頓的各種不是。
直到……那個人提到美利堅,他說自己最好離開美利堅另尋出路,紐約旋即輕輕笑了,眸中的溫度蕩然無存,說華盛頓,可以,他喜聞樂見。說美利堅?呵呵。
所以紐約就把人抓起來送到華盛頓面前了,這點小事還用不着美利堅操心。
“從哪來送到哪去。”華盛頓道。
“呦,你還挺能忍的。”紐約擡頭看了他一眼。
“我們最好不要得罪法蘭西,我們現在實力還不足,你有時間說風諒話不如抓緊時間發展。”華盛頓聳肩,從利益角度出發,這樣做比較穩妥。
而且,華盛頓猜測,這事多半不是法蘭西做的,而是巴黎的自作主張……就和他自作主張給美利堅下藥一樣。
“啊好好好,真偉大,真無私。”紐約諷刺了一句後就不再說話。
“我明白了。”馬薩諸塞點頭,起身離開安排船隻。
“喂,馬薩諸塞,等等我。”紐約跟了上去,他才不想和華盛頓共處一室。
華盛頓靠在軟椅上,整個辦公室就剩下了他一個人。他還是沒想好怎麼和美利堅說,他先斬後奏的《中立宣言》徹底斷絕了美利堅參戰的可能性,可他苦惱于怎麼告訴美利堅。
“咔撻”一聲阻斷了華盛頓的思緒。
“《中立宣言》頒布得挺不錯啊。Washington.”
華盛頓震驚地擡起頭,美利堅?!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
美利堅進門環視一圈,盯準了華盛頓的座位,他徑直走過去,“你起來,我坐。”
華盛頓呆若木雞地愣在座位上,聽到這話機械地站起身,用餘光看見了門外的佛蒙特和肯塔基,瞬間了然。
“你們兩個……”
“我讓他們帶我來的,你想怎樣?”美利堅冷哼一聲。
“沒,沒什麼。”華盛頓讪讪地閉嘴了。
佛蒙特輕輕笑着,肯塔基則向華盛頓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華盛頓可是把他們分别揍了一遍,他們才勉強願意聽命于華盛頓的。可惜他們似乎有點好了傷疤忘了痛。
“美,美利堅,你别生氣,我給你倒杯果汁?”華盛頓小心翼翼地哄人。
“生氣?”美利堅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我沒生氣。”
華盛頓:不信
美利堅随手扯了一份報告開始查看,華盛頓還沒走幾步就被拽回去了。
“我讓你走了?”美利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