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加拿大的聲音幹澀,還有點沙啞。
“我餓了。”美利堅實話實說,他突然想起來他還沒吃晚飯來着。
“我知道了。”加拿大似乎微妙地松了一口氣。
“你怎麼醒着?”美利堅問。
你以為是因為誰?加拿大隻能無奈歎氣,“剛醒,你先去樓下等我,好嗎?”
美利堅有些疑惑的看他一眼,然後就如加拿大所說的,自己先下樓了。
經這一夜,加拿大感覺自己的忍耐力有了質的飛躍。
當加拿大收到華盛頓等來的信件時,他終于明白了美利堅那無緣無故的怒火從何而來,從他的各個州的内心傳導而來。甚至加拿大感覺他們已經在盡力克制了。
“……”加拿大深吸一口氣,他自己也無法遏制住内心的火氣。
加拿大的神情冷若冰霜,他拿起一旁的空杯子,“咔嚓”一聲捏碎,無數細小的青瓷滾落在地,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麼侮辱美利堅。
“嘀哒”鮮血順着加拿大的手指滴到地上的青瓷碎片上,他扯過一張紙将手上的血擦拭幹淨。
“什麼動靜?”美利堅推門而入,看到地上的一片狼籍時愣了一下,“喂,這杯子怎麼惹到你了?”他繞過那一堆的碎片,上前抓住加拿大的手,嘴裡嘀咕着什麼,用手帕按住他的傷口。
“美利堅……”加拿大伸手将美利堅拽進懷裡,像是感覺不到手上的傷一樣。
“咦?”美利堅有些措不及防,但沒怎麼反抗,隻是在加拿大耳邊說,“你的傷口要盡快處理才行,怎麼了?生氣了?為什麼?”
美利堅很少見到加拿大生氣,也不知道他生起氣來會“自殘”,因此有那麼一瞬間不知所措。
“美利堅,讓我抱一下,好嗎?”加拿大低聲說。
“……你不是已經在抱了嗎。”美利堅嘀咕了一句,他拍了拍加拿大的背,“好了好了,有什麼可生氣的。”
“你自己生氣的時候可不是這麼想的。”
“……你和我頂嘴?”
“沒有。”
“不準氣了,和我下去包紮。”美利堅仍舊十分蠻橫。
“……馬上就愈合了。”加拿大語氣無奈,他并不是不生氣了,而是勉強把自己的情緒抑制住了。
美利堅說“有什麼好氣的”,可對于他來說,這可太值得憤怒了。
“我不管,你必須包紮。”美利堅還是拽着他下樓了。
“嘶,London,England今天怎麼和吃了火藥桶似的?那臉色難看的,我都不敢和他搭話,這可太新鮮了,我上次見他這麼鮮明的情緒外露還是因為法蘭西……咳。”蘇格蘭忽而住了口,他盯着倫敦,要一個答複,他真的很好奇。
“呃,你看了之後生氣的概率超過99%,所以我建議你……”倫敦看着湊近上前的蘇格蘭,無奈地說:“我知道了。”
蘇格蘭明顯是被他說得更好奇,甚至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
他倒想看看有什麼東西能讓他生……
“…這是,什麼?”
倫敦眼睜睜地看着蘇格蘭的臉色一瞬間黑如鍋底,眼角微抽,他就說蘇格蘭會生氣的……蘇格蘭還偏要看。
“這他媽華盛頓能忍?這他的那幾個州能忍?!”蘇格蘭語無倫次地說着,他有些失語,在房間裡不停地轉着圈。
倫敦輕而易舉地提取出他的中心思想,其實很簡單——這事蘇格蘭忍不了。
“他們,他們也沒忍啊……”倫敦弱弱的地開口,“Washington已經和他們開戰了,而且,唔,國際上都在說美利堅手下的州都些瘋子,沒一個正常的……”
“他們本來就是瘋子。”蘇格蘭反駁,上次來訪的那三個州給他留下了極深刻的難以磨滅的印象。
“就算不是,”蘇格蘭補充道,“氣也被氣瘋了。”
“那個……你之前不是不喜歡美利堅的嗎?”倫敦小心翼翼地問他,看這情形,被氣瘋的還不知道會是誰。
“我現在也不喜歡他。”蘇格蘭即答。
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