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做什麼?”
“幫您,好好的教訓一下他。”青年臉上浮現出微笑。
“哦?”英格蘭似乎被勾起了興趣,他輕輕一笑,“具體怎麼做呢。”
青年被他的容顔蠱惑了一瞬,向來冷淡的英格蘭不常笑,但笑起來很漂亮,幾乎緻命的漂亮,可惜青年似乎并未注意到懸在頭頂的鐮刀。
青年從口袋裡拿出一包藥粉,“拍兩張照片就夠了。”
英格蘭臉上笑意更甚,“是嗎,你一個人敢在他的境内這麼做?”
“我不是一個人。”青年搖頭,“所以我們需要您的協助,隻要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其他人就不敢有異議。”
“拍幾張照片,然後呢?這種東西,華盛頓能輕輕松松的壓下去。”
“是是是,我們當然知道這點,請放心,我們不會讓您失望的,教訓就該刻骨銘心些,您說是嗎?”
“嗯,對。”英格蘭拿起桌上的茶杯,裡面空空如也,“教訓,就該刻骨銘心些。”英格蘭放開手,茶杯在地上綻開,發出清脆的響聲,碎片四濺。
“您這是?”青年面露疑惑。
“幹什麼幹什麼?”法蘭西語氣不耐,身體卻很誠實,他從樓上輕巧的躍下,已經站到英格蘭身前,如同之前的無數次一樣。
“處理幹淨點。”英格蘭語氣平靜。
“哦。”法蘭西将手搭上劍柄。
青年馬上起身,目露驚懼,“你們!”
“英國佬不喜歡室内染血,我打掃起來會很麻煩,所以……”法蘭西移到青年身後,揪起他的後領,“麻煩你和我出去一趟。”
法蘭西沒有問英格蘭原因,他也不需要問,單單是這個國家惹得英格蘭生氣了,就足以讓法蘭西出手教訓他。
五分鐘後,法蘭西帶着晚風微涼的氣息回到莊園,“可以了,他怎麼惹你生氣了?”
“他說他想教訓美利堅。”
“?!你他媽怎麼不早說?!”法蘭西瞪大眼睛,“我剛才讓他死得那麼容易真是便宜他了!”
“他還有同夥,你去給美利堅提個醒,順便把他的同夥也清理了。”英格蘭沒有理會法蘭西的抱怨。
“我知道,不過在那之前……”法蘭西三步并兩步走上前,抓住剛想離開的英格蘭的手腕,皺着眉問:“你是不是受傷了,英國佬。”
“你上去和俄羅斯近戰都沒事,我怎麼可能有事。”英格蘭甩開他的手,輕飄飄地帶過。
“我不信,你讓我看看。”法蘭西态度很堅決,英格蘭的性子,他再了解不過。
“法國佬你發什麼瘋?!”英格蘭怒道。
法蘭西直接将人撲倒到沙發上,動作娴熟地解開他的衣服,不耐的“啧”了一聲,“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誰讓你自己有病有痛從來都不說,每次都要這樣。”
英格蘭屈膝就想把他踹下去,卻被法蘭西一句“你再動我就不保證不會對你做什麼了。”硬生生止住了,并詭異的安靜下來。
“死不了。”英格蘭磨着牙開口,他發現法蘭西還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厭。
“…什麼時候開始的?”法蘭西神色陰晴不定,他輕輕撫摸着英格蘭身上凍傷的痕迹,感受到手下肌膚的戰栗。
“也沒多久,行了快放手,你!”英格蘭感覺很不自然,他想推拒法蘭西繼續查看,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法國佬純屬大驚小怪。
“你傷亡多嗎?不然怎麼會被凍傷?你就不該去那種破地方。”法蘭西幫他把衣服一點點穿上,扣子一顆顆系上,就在英格蘭以為他要起身離開時,法蘭西忽然堵住了英格蘭的唇。
“唔。”英格蘭咬了他的舌尖一下就不再理會他,對于法蘭西來說,這輕微的痛感更像是一種默許。
作為世上唯一的日不落帝國,如果英格蘭不願意,沒有任何人能束縛住他。
一吻終了,兩人唇齒相接處牽扯出一條暧昧的銀絲。
法蘭西咬牙切齒,“你剛才說,教訓就該刻骨銘心,對嗎?”他的手順着英格蘭的腰間往下。
“不包括這方面。”英格蘭抓住他的手,“另外,你沒資格教訓我。”
法蘭西凝視了他片刻,深吸一口氣,“你給我等着。”
法蘭西提起配劍殺氣騰騰的出門了,要是和英格蘭用說的有用的話,也就不會有人被他氣得差點吐血了。
法蘭西還在擦拭自己長劍上的血珠,迎面撞上了剛送日本出去的美利堅,法蘭西若無其事地收起長劍,對美利堅莞爾一笑,“嗨我親愛的小玫瑰,怎麼這麼晚還出門?”
“我還想問你呢法蘭西,又有誰惹你生氣了?怎麼不讓我去處理?”美利堅好奇地問法蘭西,他能嗅到空氣裡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你去處理……嗯,不太合适。”法蘭西很自然地牽起美利堅,他可不想讓美利堅出現在那群人眼裡。
“世博會魚龍混雜,難免有人渾水摸魚,也有人在打你的主意,還是要小心些,注意經常把你的首都帶上。”法蘭西囑咐他。
“嗯嗯嗯。”美利堅心不在焉地應着。
法蘭西無可奈何地開口,“還真是和英國佬一樣……”
“誰和他一樣了?!”美利堅立馬反駁。
“好好好。”法蘭西順着他,“我來找你拿點凍傷的藥。”
“凍傷?”美利堅警覺停下,“誰?你還是英格蘭?”
不久後,英格蘭的莊園内。
“England你凍傷了?真的?怎麼不早說?”美利堅上手扯了扯英格蘭的衣服,不停追問。
英格蘭扶額,他又感覺頭疼了,他擡起頭,“誰讓你把這家夥帶來的?”
法蘭西一副無辜的模樣,“那美利堅擔心你,我也不可能攔着他吧?”
“誰擔心他了?!”
“我不需要他的擔心。”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法蘭西保持微笑,他就說了,是一樣的口是心非。
英美聽見對方的聲音對視一眼,又雙雙移開目光,美利堅似乎還輕哼了一聲,“我隻是怕你死在我的會場上給我添麻煩。”
“哦,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暫時還死不了。”英格蘭皮笑肉不笑。
“嗯,嗯,嗯,你們說得都對,英國佬你别亂動,我給你上藥,我知道你想自己來,但你夠不到,所以還是我來吧。美利堅,廚房裡有我剛做不久的葡萄冰沙,你嘗嘗吧?”法蘭西三言兩語間就成功安撫了兩個人,隻能說很有經驗。
美利堅用勺子舀着葡萄冰沙,還不忘詢問英格蘭,“會疼嗎?你看我就說你應該多在冬天走動的,你不是日不落嗎?幹嘛還會被凍傷?”
“你的意思是讓我在冬天和你一起去室外堆雪人?”英格蘭反問他。
“不可以嗎?普魯士當時可是和我一起堆了。”美利堅不滿道。
“他那是縱容你。”
“話不能這麼說,你從小時候就不喜歡在雪天出門,現在才這麼不抗凍……英國佬你看我幹嘛,你看我也要說。”法蘭西開始揭短。
“我以前讓加拿大經常在冬天出門,你看他現在就很耐寒。”法蘭西顯然對自己的教育很滿意,他将最後一抹白色的膏體抹到英格蘭肩上塗抹均勻。
“你那叫虐待吧法國佬。”
“你說什麼?!你是不虐待,你看現在美利堅多不抗痛。”
“诶法蘭西你什麼意思?”美利堅咬着勺子含糊不清地說,他對法蘭西的話很不爽。
“你确實不太耐得住疼。”英格蘭看他一眼。
“你們兩個!”
忙碌了一晚上過後,第二天英格蘭就指責有某些國家帶了違禁藥物過來,嚴重違背國際準則,所以他“小小的提醒”了一下,法蘭西馬上表示支持。
這畢竟是美利堅的會場,他們把人宰了總得給個說法,不然會影響美利堅。雖然美利堅似乎現在都還沒弄明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日不落帝國的威壓在,這件事就這麼翻篇了。
随後英法普相繼承認美利堅工業強國的地位,态度一個比一個幹脆,讓美利堅眼眸中流露出困惑的情緒。“你們不是不希望再有工業國家崛起嗎?”他還準備了一套外交辭令,但沒用上。
“嗯,對,但你是盎撒人。”
“我可不想再和你交惡了,我親愛的美利堅。”
“……”普魯士保持沉默。
“哦——反正我又沒逼着你們承認,你們自願的。”美利堅心安理得的說。
“Russia.”美利堅拉了拉俄國,順便從口袋裡拿出地圖看了一眼。
看着少年燦爛的笑臉,俄國十分警覺:“我不賣土地。”
“嗯?你怎麼知道我想說什麼?”美利堅道:“要不你再考慮一下?我可以給你降一點關稅,嗯,或者你還有什麼其他的要求也可以提,我會盡量滿足。”
“…和那無關,我不可能出賣我的領土。”
“真的?絕對不賣?”
“從來沒有這種打算。”
美利堅擺出一副失望的模樣,周圍華麗的水晶宮似乎都因他而黯淡了幾分,俄國雖然依舊不為所動,但默默離開了目光。
“……别裝了,我不會賣給你。”
“哼,你可别後悔。”美利堅暴露本性,他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