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龐大的一股力量足以撼動一切,然而他卻僅掌握在英格蘭手中,而且依英格蘭謹慎的性子,他所展現出來的肯定不是他全部的實力。光是這點就讓受邀的各國頭皮發麻,他們甚至不敢想象和英格蘭的艦隊對上的場面。
說是碾壓都有點低估了,光是想想自家艦隊那副在大英帝國皇家艦隊面前上不了台面的樣子,各國都感覺面頰隐隐發燙,坐立不安。
和那時一樣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威壓,德意志恍惚了片刻,冷汗順着他的鬓角留下,他還沒有資格在英格蘭面前展露對美利堅的感情。
但德意志寸步不退,甚至還能勉強迎上英格蘭審視般的目光,這已經很了不起,上次英格蘭這麼壓人的時候對方早就跪地求饒了。
“喂英格蘭你幹什麼?”美利堅警惕地牽上德意志的手,清脆的少年聲音打破了這一沉寂的氛圍,下一秒,壓力如同潮水般退去。
德意志感覺自己終于可以正常呼吸了,他小指微動,蹭過美利堅柔軟的手心,自己反而一怔。
“我決定了,美利堅,你給我泡一周的紅茶,我不和你搶薩摩亞,如何?”英格蘭垂下眼眸。
德意志:???
剛才英格蘭壓他壓得這麼狠,現在對美利堅卻隻是提了一個開玩笑一樣的要求,區别對待也太明顯了些。
泡紅茶換土地,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一樁再寬容不過的交換。
但從小就被英格蘭慣着的美利堅顯然不這麼想,他讨價還價,“三天。”
“那你過來。”英格蘭甚至沒有第一時間拒絕他。
美利堅乖乖走了過去,一臉驚奇,“你答應了?”
“我可沒說。”英格蘭拉着他坐下來,“你喝的什麼?最近在你們國家很流行的可樂?”
“英格蘭你耍我啊?”美利堅很不滿,但聽見英格蘭的話,他又愉快起來,“對,你要試試嗎?我讓華盛頓寄一箱過來……”
“我不喝除了茶以外的飲料。”英格蘭無情拒絕。
德意志現在懷疑剛才英格蘭提那個奇怪的要求隻是為了把美利堅從他身邊帶走。
說是泡一個禮拜的茶,其實美利堅不過是在倫敦那裡又玩了一個禮拜的時間而已,如果忽略倫敦的心理陰影的話,這一個禮拜的時間過得很愉快。
美利堅還硬纏着英格蘭去參觀了法國巴黎今年剛建成的埃菲爾鐵塔,英格蘭似乎很不情願,但沒拗過美利堅。
旅途是愉快的,如果沒有法英在他耳邊左一句右一句的互相嘲諷,也許美利堅會更愉快。
茶沒泡多久,英格蘭研制出了小型茶包,徹底解決了泡茶中各種繁瑣的步驟,扔杯子裡用開水一沖就行了,省時省力,那就是立頓紅茶。
英格蘭對他家數不勝數的工業品不太在意,對這個發明倒是尤為驕傲。歐洲各國反應很快,他們不約而同地意識到,如果以後他們家裡沒有茶包,根本不可能留下英格蘭。
“你,你們,到底在研究什麼?”美利堅真心實意地發問,竟然費盡心思研究一個茶包,英國人究竟是有多喜歡喝茶?
“你有資格說我?”英格蘭的目光移到美利堅手上的可樂,美國人不也費了心思在這黑色的氣泡水裡。
你們還真是半斤八兩……蘇格蘭,愛爾蘭,威爾士眼角一抽。
這一個禮拜,美利堅看着英格蘭豪華的皇家艦隊,有感而發,寫了一本《制海權對曆史的影響》。這本在海軍史上有開創性意義的著作,美利堅當時本身沒有多注重,但這本書被德國和日本視若珍寶。
日本很快将其列為海軍軍官人手一本的必讀書,東京苦着臉拿書去打印了。
回家路上美利堅順帶去了一趟風景如畫的夏威夷小島,聽說他們在抗議。
美利堅步伐輕快地從未完全停靠的船隻上跳下來,他選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靠岸,波光粼粼的海水反射着陽光溫暖的光芒。金黃色的沙灘上滿是漂亮的貝殼和形狀圓潤,花紋獨特的石子。島嶼上高大而茂盛的椰子樹給這抹天然的盛景添了神秘的色彩。
“嗯?”美利堅注意到一隻顔色鮮豔的螃蟹,正艱難地移向一塊白色的圓潤小石頭,鋒利的鉗子揮舞着,煞是喜人。
美利堅忽然來了興趣,他蹲下身對那隻小小的紅色的螃蟹伸出手,誰知那螃蟹步伐頓了一下,随即繞道,完全無視了那隻不輸給他目标的瑩潤而白皙的手。
美利堅見此,很不客氣的将它整個提了起來,看着它的肢體亂揮亂舞,似乎不明白突然間發生了什麼。
不過很快這螃蟹似乎明白了敵人的方位,他揮起鉗子想夾住美利堅的手。那鋒利的鉗子破開嬌嫩的皮肉應該不會是什麼難事,鮮紅的血液會滴到沙灘上,随後被漲漲落落的海水吞沒,不會留下一絲痕迹。
“哎呀,不行哦。”溫柔而動聽的女聲響起,那螃蟹的動作一滞。
“美利堅合衆國,來之前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呢?會迷路哦。”如同黃莺初啼的少女嗓音真切而動人,有如春風拂面的溫柔。
美利堅原本盯着手上那隻小生靈的目光緩緩上移,淺綠色的植物被靈巧的技法制成精緻的草裙,隻是遮住了膝蓋上方的肌膚。再往上則是少女赤裸的上半身,白色的長發飄飄,襯得少女的臉蛋嬌美動人,她此時正抿着唇笑,顯出幾分将露未露的羞澀與純真。
“夏威夷?”美利堅将手上的螃蟹交給她,“啧”了一聲,脫下身上黑色的風衣抛給她,“穿上。”
少女慌亂地接過衣服,先将手裡的螃蟹放下,那螃蟹可能仍處于驚吓中,一溜煙就沒影了。少女披上那件黑色的風衣,眼眸一暗。
“不是和你說了要穿上衣嗎?”美利堅似乎有幾分不自在,他幾乎是惱羞成怒。
“可那是你們的規矩呀,我們數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少女理了理頭發上的花環,語氣仍舊柔情似水,她披着那件黑色的風衣,堪堪遮住重點部位,但更襯得肌膚雪白嬌嫩。
“我才不管你們的規矩……”
“哎呀,你在害羞嗎?美利堅?”
“你說什麼?!”美利堅猛地停下,還轉身瞪了身後的少女一眼。
少女笑的眉眼彎彎,她用動聽而柔和的嗓音說,“可是你臉好紅。”好可愛,夏威夷心道,她心情似乎更好了。
“我……”美利堅有幾分不可置信地擡起手撫上臉頰,确實有幾分滾燙,他有些不甘,轉而冷哼一聲,不願意理會夏威夷了。
“生氣了嗎?”夏威夷拽住美利堅的手,她的手比美利堅略小些,因為長時間的編制活動手心磨出了一層薄薄的繭。
“沒有……你!”美利堅一時沒料到少女會把他撲倒在沙灘上,猝不及防之下還真讓夏威夷得了逞。
“我不太相信呐。”夏威夷柔軟的指尖輕撫着少年的面頰,她仍舊抿着唇笑着,“看見女性的軀體還會不好意思,我該說你是太天真了還是英格蘭把你保護的太好了呢?分明……”
分明你要比我誘人的多了呀,美利堅。
少年褪下黑色的風衣後,貼身的騎士服把他的曲線勾勒的淋漓盡緻,幾乎都要隐隐約約看見人魚線了,當真要比赤裸着上半身的夏威夷更令人移不開眼。
“你發什麼瘋?起來。”美利堅很不客氣地命令道,他覺得夏威夷壓在他身上很難受,雖說少女的身體也不能說重,但他不喜歡。
美利堅的面頰兩側泛着好看的紅暈,讓夏威夷有些不舍得從他身上下來,少女的眸色暗沉着,她執起美利堅的手,鮮豔紅潤的唇在美利堅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唔,我親愛的,把王權還給我,好嗎?”夏威夷仍舊語氣溫柔,但她的手指撥弄着美利堅襯衣最上方的紐扣,顯得很不客氣。
“哦,那我要取消對你們的最惠待遇。”美利堅冷冷淡淡地說。
“那樣的話我大概會活不下去吧。”夏威夷輕聲歎氣,素白的手靈巧地解開少年襯衫的扣子。
美利堅不解中夾雜着幾分對未知的慌亂,他抓住夏威夷作亂的手腕,“雖然他們都說作為客人要入鄉随俗,但是我……”
“噗”夏威夷忍俊不禁,“你真可愛。”
少女長長的頭發垂到美利堅胸前,泛起酥麻的癢意,她輕聲開口:“我可不舍得你赤身裸體的模樣被其他人看見呀,所以你不需要遵守我們的習俗喲。”
夏威夷笑了笑,“唔,我親愛的,要不要讓我來教教大英帝國沒有教給你的東西呢?”往常她這麼逗一個正常男人,對方早就急不可耐地撲上來了,而現在……急的還不一定是誰。
夏威夷另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探進了美利堅,半開的襯衣,觸碰到腰間敏感而嬌嫩的肌膚時,美利堅猛地睜大眼睛,身體軟了下去,他握住少女手腕的力度陡然加重。
夏威夷不在意這點疼痛,看着美利堅這副不可置信又茫然無措的模樣,她覺得特别好玩。
“因為受過正宗的英式教育,所以不能對淑女還手嗎?”夏威夷的手下滑至小腹處的人魚線,饒有興味地看着身下的少年因陌生而流露出幾分不安的神情,“哎呀,英格蘭要是看見你這副狼狽的模樣,恐怕會後悔自己教了那些禁锢住你反抗的禮儀吧?”
美利堅的身體不自覺地哆嗦着,他極力控制住自己不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咬着牙擠出幾個字,“手拿開。”
“我不拿你又能怎麼樣呢?”夏威夷笑盈盈地看着他。
下一秒夏威夷身體一輕,随即感覺有什麼東西壓了上來。
金發藍眸的少女喘息還略微有些急促,玫瑰的香甜氣息迎面而來,她單膝跪在夏威夷小腹處,“我說手拿開。”美利堅歪了歪腦袋,如果她的眼眶沒有因過度的刺激而泛紅的話,可能會更有威懾力。
變成女體也很可愛啊。夏威夷雙手舉起作投降狀,“我錯了。”
她不敢再逗美利堅,怕自己的島被炸沉,美利堅似乎真的有幾分生氣了。
不過嘛……幸虧自己現在是女體,夏威夷心想,不然看着美利堅這副模樣,他想不起反應都難。
夏威夷解開自己身上的風衣還給美利堅,長歎一聲,“你更需要穿上它。”
原本貼身的騎士裝在美利堅變成女體後就不太貼身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身體上。
美利堅卻是瞥了她一眼,沒理會她。
夏威夷心裡咯噔一聲。
“不要生氣嘛,氣壞身體怎麼辦?美利堅?”
“我錯了,對不起,我請你喝椰子汁好不好?”
“美利堅你别不說話嘛,我知道錯了,求求你理理我啦。”
夏威夷好言好語,低聲細語的哄着她,顯現出堅持不懈的頑強。
美利堅現在當然還想不到,以後會有比夏威夷更大膽,更難纏,更惡劣,也更無法對付的人出現。
與此同時,歐洲俄法關系和德英關系變成了兩條線,扯着歐洲所有國家的心髒。他們又看不懂法英間的關系了,俄德有仇,很正常。法英有仇,也不假。那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演奏法蘭西革命歌曲時,俄國脫下了自己的帽子肅立而待以示敬意,法蘭西異瞳稍微一動,他沒料到俄國會這麼做。
随即法蘭西迅速表示在财務上支持俄國工業化。
一系列的利益交換下,兩國的關系逐漸升溫。
但英格蘭替德意志喝下的那杯酒同樣為歐洲各國津津樂道。
對此俄羅斯和德意志反應出奇地統一,他們再三強調這是公事,公事!而不是有什麼私人方面的情感,他們生怕摻和進法英間的恩怨情仇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