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道歉聽上去很沒誠意诶，我都死掉了。”奧匈帝國語氣愉悅，塞爾維亞身體一僵，他都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麼繞到他身後還悄無聲息的。

“所以我要求你補償我，”奧匈帝國的手搭到塞爾維亞肩上，少年的聲音稚嫩而親昵，聽上去沒什麼威脅性。

但塞爾維亞隻感覺脊背發涼，搭在他肩上的手如同毒蛇般讓他動彈不得，甚至壓得他有幾分想要下跪的趨勢。

“唔，你不會拒絕我吧？”奧匈帝國先生說着，像一個讨要糖果的孩子。

“不，不會。”塞爾維亞咽了咽口水。

“很好，那你答應這些，我們就一筆勾銷了。”奧匈帝國滿意地點點頭，他将一份文件塞進塞爾維亞手中，語氣頗有些歡喜。

塞爾維亞翻頁的手略微顫抖，他看見第一條時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絕不可能！”

“你确定嗎？”奧匈帝國孩子氣地笑了笑，“和我開戰，也沒關系嗎？”

塞爾維亞額頭滲出冷汗，他卻眯了眯眼睛，“如果你們隻是咄咄逼人而無意和平解決争端的話，開戰也在所不惜。”

“怎麼叫無意解決争端呢？”奧匈帝國裝模作樣的歎息，轉而目光一冷，“你倒是說說，争端是誰先挑起的？”

“你們選擇在我們的國恥日上舉行遊行活動，難道我們就隻能眼睜睜看着？”

“你也可以選擇不看？再說了，一年365天，誰知道哪天是你的國恥日，這麼說以後有人在那天吃飯，結婚，設宴，你還要把他們全槍擊了不成？”奧匈帝國冷哼一聲，可能是因為初生牛犢不怕虎，他的嘴皮子功夫向來是不認輸的。

“那你就直接說接不接受吧。”奧匈帝國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他壓在塞爾維亞肩上的手稍微重了些。

那隻是一個15歲的孩子，塞爾維亞提醒自己，可這股壓力實在不能忽視。

奧匈帝國的成長速度實在出人意料，誰也說不清他的動力究竟是什麼，或許就像他說的，有些事他不去争取的話一定會後悔的。後來英格蘭評價塞爾維亞手裡拿着的那份文件是“有史以來一個國家對他國發出之最可怕的文件”。

但此時塞爾維亞依舊被迫接受了其中8條，其中兩條他咬死了也不松口。奧匈帝國有些訝異，奧地利拟定的時候似乎隻是寫着玩的，怎麼過分怎麼寫，壓根沒想過塞爾維亞會同意任何一條。

他真的不想開戰，奧匈帝國心想，可是他們已經沒有喘息的空間了，如果不在其他國家身上掠奪利益，他們該怎麼在歐洲立足呢？時代早已不容他們選擇。

于是7月28号，奧匈帝國對塞爾維亞宣戰。

俄國反應很快，7月30日就開始動員援助塞爾維亞，協約國和同盟國各自簽訂的條約生效，戰火蔓延的速度如同狂風過境。

德意志為了争取自己陽光下的土地，同時發揮騎士精神，履行了那份同盟國的條約，于8月1日對俄國宣戰。

8月2日，僅用一天時間，德軍就占領了盧森堡全境。

德意志提着染血的長劍在漫長的走廊中緩慢行走，這裡确實風景如畫，他幾乎沒怎麼遭遇抵抗，作為被大國拿來當做緩沖帶的盧森堡，對自己的實力很有數。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德意志詢問走廊盡頭神情蒼白的盧森堡無話可說，盧森堡深吸一口氣，他坦然地笑着，不躲不避地直視着曾經讓他畏懼不已的，德意志血紅色的眼眸。

最讓他畏懼的事已經發生了，那他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見血封喉，幹淨利落。德意志的長劍收鞘，他的身後，盧森堡的身體化作光點消散。

哪怕是歐洲的小國，也早已對死亡司空見慣，因為這裡自古以來就是殘酷的戰場，沒有一個強國不是浴血拼殺出來的。

“啧，你不應該先嘲諷他兩句嗎？這才是勝者該做的事。”德意志的心中平白出現這個聲音。

“閉嘴。”

“哎呀，使用着我的力量卻讓我閉嘴，你要不要臉啊？”

“……”

德意志索性不搭理他，沒錯，他借用了對方的力量，雖然嚴格來說那也是他的，隻是被他刻意封鎖起來了而已。

在這種形态下雖然眼眸也會變色，但畢竟比完全用紅眸形态主導可控的多。至少如果德意志能一直保持情緒穩定，頭腦冷靜，那他就能一直占據主導地位。

可德意志忘記了，他畢竟是人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