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看完後垂眸,“如果我做不到,你會血本無歸。”
“所以我相信你,Germany.”美利堅說得理所當然,“你不會讓我虧本的。”
“不怕我超過你嗎?”
“哼,有本事就來試試。”
美利堅點了點她的肩膀,“經濟都沒恢複,就想超過我,口氣還不小。”
德意志忽然抱住了美利堅,“……謝謝你。”
像是極緻嚴寒的冰天雪地融化成漫山遍野的矢車菊,德意志将美利堅摟住懷中,摟住了她的整個春天。
“……诶?”美利堅有那麼一瞬間不知所措。
他輕咳兩聲,“是該謝我,哼,你可别說我逼你啊,别,别太拼命了,血,血本無歸也沒關系……我,我還有錢,你要是累壞了可别讓我出醫藥費……”
聽着美利堅磕磕絆絆又别别扭扭的話,德意志嘴角略微勾起,他知道美利堅在擔心他,太明顯了。
“法國佬,你是不是窮瘋了?”英格蘭皺眉,他很看不上法蘭西占領魯爾區那窮兇極惡的模樣。
原因很單純,德意志完了法蘭西可就強了,那不行。
“啊是。”法蘭西有氣無力地說,“我快吃不起飯了,行了吧英國佬。”
“少和我扯那些有的沒的,撤兵。”
“你說撤就撤?憑什麼?”法蘭西不滿道。
“那你想要什麼?”英格蘭語氣不耐地反問他,“錢?你占領他的工業區又不幫他生産,他更還不上錢,少白日做夢了法國佬。”
“你幹嘛一直幫他說話?”
“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呢英國佬。”法蘭西控訴他,“本來就是,你一直站在他那邊。”
“呵呵,是的話我為什麼不直接加入同盟國?你當你是美利堅?無理取鬧也得有個限度吧法國佬。”
從魯爾區扯的态度問題,英格蘭和法蘭西之間的關系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喂,英格蘭你吵架少把我當形容詞!”美利堅不爽道。
“……?”
英法都愣住了,他們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咬爆米花的美利堅,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親愛的小玫瑰,你……?”
“早來了。”
美利堅揮揮手,反正他對這裡輕車熟路,對勸英法的架更是沒有一絲熱情,索性自己找地方坐下旁聽了。
德意志要是知道英格蘭和法蘭西是因為他才吵起來的,可能會深感無語。
“法蘭西,你的經濟真的很糟糕?”美利堅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憂心。
對上那雙純淨的藍色眼眸,法蘭西眼角一抽,當然沒有德意志的糟糕,他隻是說說,沒想到美利堅會聽見。
“沒……”法蘭西剛想開口,美利堅就塞給他一張支票,“那你先拿去救急吧,不夠的話我還有,不要變成像那誰1920年那樣。”
法蘭西哭笑不得,“America.他那是天災……”
“那有什麼區别?”美利堅撇撇嘴,“英格蘭……”
“我不需要。”英格蘭語氣淡淡。
美利堅點點頭,他知道英格蘭不是在哄他,對方是真的不用,廣闊的殖民地給英格蘭提供了近乎無窮無盡的财富。
“要和鄰居好好相處,不要打架了。”美利堅很不放心地囑咐了他們一句。
“你要去哪?”英格蘭問他。
“我幹嘛要告訴你?”
“我不管你去哪,晚上21點之前回來。”英格蘭道,“我會讓華盛頓提醒你。”
“喂!他是我的首都不是你的首都!”
“你可以走了,别吵吵鬧鬧的。”
“我親愛的小玫瑰,不按時回來的話,我也是會去找你的哦。”法蘭西笑着吻了吻美利堅的臉頰。
美利堅咬牙切齒,“你們這是監禁!!!”
說是這麼說,美利堅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按時回去了,在華盛頓的督促之下。
春天,美利堅驚奇地看見一群鳥圍着不知所措的德意志打轉。
夏天美利堅指使着德意志給他切西瓜,做冰淇淋,采蓮子……
秋天,美利堅撿了很多漂亮的楓葉制成手串,送給了每一個和他有關系的國家,德意志看着他被紮出血的手憂心不已。
冬天,美利堅找了很多栩栩如生的冰雕放在德意志家裡,凍得通紅的手還是德意志幫他暖好的。
時光輪轉,四季更替。
柏林看着德意志的狀況逐漸好轉,從最開始的險些喜極而泣到最後已經習慣。
期間他和華盛頓有以下對話。
柏林:“華盛頓,要我給你醫藥費嗎?”
華盛頓:“你在說什麼?”
柏林:“美利堅在這裡比心理醫生有用多了。”
華盛頓:“?我該開心嗎?”
柏林:“想開一點,他開心就行了。”
華盛頓:“你還有錢給我醫藥費?”
柏林:“可以先欠着。”
華盛頓:“免了吧,其實我很不是很樂意他待在這兒。”
柏林:“我知道,你不願意他待在除北美外的任何一個地方。”
華盛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