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着,身體都沒好,别給我惹麻煩。”美利堅瞪了他一眼,所以他不是說沒有了嗎?!
不過那種任人擺弄的感覺……确實糟糕透頂,美利堅絕對不想那種恥辱的事再發生一遍,一種受人宰割的無力感,就像當年的十三州一樣。
最終,美利堅坐在主位上,“我們确實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經濟危機,我也沒什麼辦法,但我們得試。反正再糟也不會糟到哪兒去了,我們走到今天可不是靠固守傳統。”
“沒關系。”美利堅将手搭在桌面上,輕輕一笑,“我們當然可以熬過去。”
因為他可是美利堅合衆國。
美利堅說可以,那他們就真的可以。
各州終于露出了自1929年以來最放松的神情,美利堅光是站在那兒,他們就有勇氣繼續向前,無畏失敗。
“來,讓那個可惡的社會主義國家看看,我們的資本主義可沒有那麼脆弱。”美利堅藍眸中閃過一絲寒芒,他絕不可能對蘇聯認輸。
“是。”整齊劃一的回應響起。
“美利堅,這個啤酒合法化法令……”
“美利堅,複工法令我們決定……”
“爹你看看我們建設的國家工程怎麼樣……”
“美利堅,我們的社會保障法,你看看有什麼要改的……”
美利堅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剛才簽字簽的太多了。
“放旁邊,待會兒我看。”美利堅還在琢磨着手上的報告,因此頭也不擡地開口。
“呃……爹,放,放不下了。”賓西法尼亞汗顔。
“……啊?”美利堅猛地擡頭,旁邊的各種文件已經堆成山了,美利堅都懷疑砸下來會把自己淹沒。
各州來來往往手上抱着的各種法令也不少,步伐匆忙,其實他們的政體已經決定了各州會與首都共同分擔事物。饒是如此,美利堅都忙得頭暈腦脹。
有些文件一定要他和華盛頓同時簽字才能生效。
“華盛頓——”美利堅語氣幽怨,“我真的不可以全權授予你代替我嗎?”
“不可以。”華盛頓憂心道,“你累了嗎美利堅?那我們先休息一下。”
美利堅看着還在忙碌的各州,一咬牙,“不需要!”
“喝酒可以合法化,但隻能輕度合法化,我可不想成為酗酒率最高的國家。”
“複工法令和國家工程一起實行,先解決失業問題,馬薩諸塞,新罕布什爾,德克薩斯,你們三個先試試。”
“社會保障法我改了一些詞,已經簽好了,南卡羅萊納你試一下,有成效直接推廣,不用上報,有問題再告訴我。”
“經濟崩了工廠也得轉,讓那些平常剝削工人的工廠主把他們吞下去的東西吐出來,就算以他們的肥肉為原料,工廠也不能停工。”
“這幾個報社再宣傳負面情緒就找個借口把他們給廢了,密西西比你去盯着。”
美利堅效率很高,下筆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不遠處的紐約眨巴眨巴眼睛,那些事再怎麼重要,也不能把他的美利堅給累壞呀。
“America.”
“New york,怎麼了?”美利堅頭也不擡就問,随後他感覺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貼到了臉頰上,美利堅懵了。
“我累了,你能陪陪我嗎?”紐約對他撒嬌,一壓就将人從椅子推到地上了,用手給美利堅墊住腦袋。
“紐約你他媽的!”耳邊傳來誰惱怒的聲音,紐約不理會他們。
美利堅:“……你,你累了?那先休息一下,不對!先從我身上起來!”美利堅終于緩過神來,他擡手敲了敲紐約的腦袋,“少胡鬧,耽誤我幹活信不信我扣你休假?”
“那你扣。”紐約死活不肯撒手,他笑容燦爛,幾乎把美利堅摟進懷中。
美利堅也笑了,“3秒,三,二……”
紐約眼角一抽,他原本就要心不甘情不願地松手了的,可那堆疊如山的文件卻像雪崩一樣塌了下來,紐約下意識将美利堅護進懷中。
“轟——”地一聲巨響,灰塵都沒散,離得近的州就匆忙去扒拉那些文書了,砸死紐約就算了,美利堅出事了怎麼辦?
北卡羅萊納将還賴在美利堅身上的紐約提起來丢到一邊,伸手将美利堅小心地抱了起來,放到一旁的沙發上。
“美利堅?!”華盛頓語氣焦急而憂心,“沒傷到哪兒吧?”
“嘶……”美利堅捂着腦袋,“紐約呢?”“在,咳咳咳,在這裡。”紐約語氣虛弱,“如,如果我不在了,你要幸福,美利堅……”
“别給我裝。”美利堅面無表情。
紐約立馬乖巧聽話地從地上爬起來,坐好了。
“喏,華盛頓,他都沒事,我怎麼會有事?”美利堅解釋道。
“爹,那不一樣。”佐治亞嘀咕着,“他皮糙肉厚的,臉皮還硬,才不會有什麼事,再砸個十次八次都行。”
但隻要砸到美利堅這麼一下,就足夠讓他們心痛壞了。
“喂,佐治亞你什麼意思?”紐約不爽道。“他說錯什麼了嗎?”賓西法尼亞冷哼一聲。
不理會成為衆矢之的的紐約,華盛頓看着這鬧騰的一幕,執起美利堅的手吻了一下,他覺得,他們一定能赢過這次危機。
“嗯?蘇聯佬的信?”從那一地文書中拾起一封牛皮紙寫的信,美利堅略微挑眉,“他說了什麼?華盛頓你回了嗎?”
“他說想來拜訪,我沒有理會。”華盛頓回憶片刻。
“……這樣啊,呵,好啊,想來就來嘛,給他發邀請函。”美利堅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希望他不要後悔。”
11月17日,蘇聯站在美國境内,仍感到有幾分懷疑,他都寫了快十六年的信了,怎麼今年突然就同意了?
但是就算這是場鴻門宴,蘇聯也是要來的。
莫斯科不斷深呼吸,蘇聯無奈道:“你緊張什麼?不是有和華盛頓打過交道嗎?”
“可,可這是他的地盤,有主場壓制。”莫斯科咽了口口水。
“莫斯科,好久不見。”華盛頓迎了上來,禮數周全,嘴邊帶着既不刻意也不熱情的笑意。
“嗯,好久不見,華盛頓,最近還好嗎?”莫斯科一秒切回工作狀态。
兩個首都的對峙不形于色,隻是在暗地裡翻湧。
美利堅站在離蘇聯不遠不近的距離,有點懶懶散散的,見到蘇聯看他,唇邊勾起一抹帶着玩味的弧度,“哼,稀客嘛,歡迎。”
美利堅勉為其難地對他開口,連手都沒伸,他怕自己一伸手就要和蘇聯動手,那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