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分鐘,日本打翻了15瓶消毒水,七瓶酒精,明顯就不想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雖然這鬧得遠不如美利堅1/10狠,但這也很難辦啊!
這傷勢看上去就一副要命的樣子,特拉華感覺天都要塌了,“你能不能配合一點!美利堅馬上就要到了!萬一他說我們虐待戰俘怎麼辦?!”
“嗯……那我想應該不會,他很相信我們。”佛蒙特很頭疼。
“所以他的信任換來的就是我們兩個連戰俘都搞不定?!”田納西更生氣了。
日本這完全是軟硬不吃,而且動不動就要自殺,他們有好幾次險些沒攔住,這太可怕了。俘虜死了相當于沒被俘虜。
“怎麼了?”清而脆的少年聲音響起,美利堅眨巴眨巴眼睛,“俘虜不聽話嗎?”
“啊……爹,你來了。”特拉華連忙讓開位置,“他不讓我們處理傷口……”
“那我來吧。”美利堅看着日本這副衣服都要被鮮血染成紅色的樣子,眼眸一冷,“你們去給他準備一套幹淨的衣服和一點吃的。”
“好,好的。”福蒙特在心裡暗道糟糕,美利堅生氣了。
不過是一個戰俘……居然敢惹美利堅生氣,三個州出去時滿含怨氣地瞪了日本一眼,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
“霓虹,你很想死嗎?”美利堅拉住日本的手,語氣淡淡地詢問他,“被我們俘虜了,很不甘心嗎?”
日本愣了一下,并未回答他。
“俘虜有逃跑和被救的權利,如果你想跑的話,但你大可以試試看,成功了我也無話可說,為什麼要這麼損耗自己的生命?”美利堅沒拉動他,有些不滿。
他回頭瞪了一眼日本,随即幹脆轉過身,上前輕輕吻了日本的臉一下。
柔軟的微涼觸感,似乎還帶着玫瑰的甜蜜,日本實打實地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美利堅。
這下能拉動了,美利堅很滿意,果然人處于震驚狀态下是很被動的。
美利堅按着日本的肩膀迫使他坐到沙發上,解開他早已被血浸濕的衣服,同時嘀咕着:“下次再打翻我的消毒水,我就去找東京要錢。”
布料粘在傷口上,美利堅不敢用力,反而是日本清楚美利堅的糾結,自己很幹脆地把衣服衣服給撕扯開了,動作粗暴,但很迅速。
美利堅被他一驚,“你!”
日本輕聲歎氣,“沒關系的,美利堅。”
美利堅抿起唇,動作輕柔地給他處理傷口,似乎生怕弄疼了他。
日本見狀再次重複,“沒關系的,美利堅,我不怕疼。”
“是不怕疼。”美利堅将染血的棉花扔掉,用新的棉花沾染碘伏,繼續處理日本的傷口,嘴上也繼續說:“還是沒有痛覺?”
日本聞言一怔,随後無奈地笑了笑,“什麼時候發現的?”
“那年在船上,你給我剝蝦的時候我就知道了。”美利堅告訴他。
“那你不覺得我是一個異類,是一個……怪物嗎?”
下一秒日本就感覺臉頰被掐了一下,美利堅很認真地盯着他,“不準說這種話,以後再被我聽見你就死定了。”
日本感覺心尖泛起些許澀味,畢竟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類似的話,他說:“好。”
“霓虹,你确實不怕疼,可你是血肉之軀,你一樣會受傷的,就算你沒有痛覺,你也不能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
“你說的很有道理,America,那麼可以告訴我,你這幾年有按時用餐嗎?”
美利堅:“……”
他幾乎是惱羞成怒,“閉嘴!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以為是因為誰?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發起戰争我至于連用餐的時間都沒有嗎?!”
日本略微挑眉,還不許别人說他了。
美利堅幾乎用繃帶把日本包成一個木乃伊了,最後隻是給他披了一件松垮的外套,還很貼心地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
“喏,先喝水。”美利堅将一勺溫水遞到日本唇邊。
田納西看着這一幕眼睛都快噴火了,卻隻能無可奈何地看着。
日本原本是想自己來的,但瞥見旁邊那三個州恨不得把他殺之而後快的神情,張嘴接受了美利堅喂他。
“水燙嗎?”
“……不會。”
“哦,那你再喝點。”
“美利堅。”日本極認真地開口,“我是俘虜。”
“我知道啊。”美利堅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顯而易見。”
“爹……”佛蒙特小聲開口,“他的意思是,你對他太好了。”
“可在巴丹沙漠上,你也是這麼對我的。”美利堅放下裝着水的杯子,轉而端起碗。
……所以我們才沒有阻止你,特拉華心想。
“米飯?”日本有些驚訝,西方國家可不太吃米飯。
“嗯,你不是東亞人嗎?所以更習慣吃米飯吧?”美利堅舀了一勺飯遞到他嘴邊,“是煲仔飯,雖然不知道他們做成什麼樣了……”
“我自己來。”這再讓美利堅喂就不太合适了,日本心想。
美利堅:“?你傷得多重心裡沒數?你來什麼來?張嘴。”
日本隻能被迫接受他的投喂。
千萬不能讓意大利被俘虜,日本咽下嘴裡的飯時心道。
意大利肯定抵不住這種有吃有喝,單人間有空調,還有美利堅陪伴的日子,那時候意大利什麼情報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