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蔔師:……她很無奈,“我可不是來騙你的錢的。”
“……那,這個?”美利堅摸到口袋裡的發圈,他嘀咕着,“我身上沒什麼東西,也沒帶現金……不然你還是直接占蔔吧,一點因果而已。”反正他身上的因果已經夠重了。
“我親愛的,這個已經足夠了,另外,要敬畏因果哦,小小年紀的。”
占蔔師收下了他的發圈。
“你想找的人……在…咦?就在你附近?”占蔔師面色有些訝異,她忍住環顧四周的欲望。
美利堅眼眸微微一動,“我知道了。”
告别了占蔔師後,美利堅仍感覺有些奇妙,人民占蔔自己的國家意識體什麼的……嗯,很奇妙。
所以說……德意志在他附近嗎?
有幾隻白鷗在清澈的天空下盤旋,似乎很是歡躍,美利堅伸出手,馬上就有白鷗想落到他的手指上,卻被一隻肥球捷足登先。
“啾——”那白球似乎很不滿,它停在美利堅指尖抗議着。
“呦,舍得回來了?”美利堅挑眉,隻要沒有任務,他的信鴿就喜歡到處亂飛。
“啾啾啾!”
“哦,那還不是去玩?”
“啾!”
“嗯?你說有人跟着我?真的?你不會在騙我吧?”
“啾咪!”
“如果你不想再變成烤鴿子的話,就别去趕他。”
“啾!”
“好,你是鸠,行了吧?麻煩,走吧。”
美利堅一揚手,白色的鳥兒飛到天上,很快就不見蹤影。
有幾隻白鷗相伴停在白色的欄杆上,美利堅用手指碰了碰它們,他們也親昵地蹭了蹭美利堅的手心。
美利堅走了神,他對這群白鷗說:“……其實,也不是德意志的錯,對吧?他失憶了…唔,所以,你們說,我對他重要嗎?”
怎麼會不重要呢?暗處,德意志在心裡回答他。
德意志閉上眼睛,他沒有勇氣去見美利堅,可他又……非常想見美利堅。
連他都無法原諒自己,又怎麼敢去奢求美利堅的原諒。
“法蘭西先生!”倫敦匆匆忙忙地找到法蘭西,掩飾不了臉上的驚慌,“我爹他好像不,不太對勁……你……诶?”
人?人呢?剛才還在這兒的!倫敦一臉茫然,速度好快。
“英國佬?England!”法蘭西着急忙慌地看着躺在床上,似乎被夢魇魇住了的英格蘭。他的雙眸緊閉着,臉上蒼白毫無血色,似乎很痛苦,無意識緊鎖着眉,看的法蘭西揪心不已。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法蘭西牽住英格蘭的手,“英格蘭,你醒一醒……”
倫敦氣喘籲籲地趕來時看見法蘭西的臉色幾乎和英格蘭一樣蒼白,呼吸都停滞了一刹那,沒有人懷疑,法蘭西是真的在害怕,他害怕英格蘭出事。
“剛才發生了什麼?”法蘭西的目光沒有從英格蘭臉上離開,他問倫敦。
“剛,剛才,我爹突然感覺很困,就,就去睡了,然後就變成這樣了……”倫敦剛才跑的太急,眼下還有些沒喘過來。
此時,英格蘭的夢境之中。
英格蘭眼睜睜看着美利堅被俘虜,帶進法西斯的大本營,可他觸碰不到任何東西,甚至隻能一種漂浮的形态跟随着他們。
英格蘭知道這些事大概率已經發生過了,可他還是……很不甘心。
一路上美利堅都不安分,來來回回地罵着德意志,殺傷力不大,但德意志的臉色确實越來越陰沉,讓英格蘭心驚膽戰。
“你罵他有什麼用?”英格蘭既不滿又無奈,他伸手想觸碰美利堅,卻徑直從美利堅身體裡穿了過去。
“喂喂!你的集中營什麼意思?!違反《日内瓦條約》!你别裝聽不見啊!Fuck you!”美利堅上下晃了晃手铐,确實堅固,他卻不甘心,一直嘗試着将手铐晃下去。
直到被扔到床上,預警機制自主啟動,美利堅的咒罵才戛然而止。
“你……你要做什麼?”美利堅直覺不妙,他瞪大眼睛,像受了驚吓的小獸。
“我想你還沒天真到這個地步才對。”德意志冷聲道。
“嘶啦——”一聲,美利堅的上衣被扯破,與此同時英格蘭握緊了拳頭,他早就說過,會把這麼對待美利堅的人,挫骨揚灰。
肌膚接觸到微涼的空氣,美利堅張着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不想……”美利堅扭過頭,他似乎也知道這樣阻止不了德意志,因此擡腿就想踹他。
“現在你想不想決定不了任何事。”德意志反而抓住他的腿分開。
“我去你媽的德意志!你是不是有病!nuts!混帳!滾開!别碰我!”美利堅徹底慌了,事情發展不受他的控制且他無力改變,他隻能用進他的畢生所學問候德意志以緩解他内心強烈的不安和微妙的慌亂。
“希望你待會兒也能這麼有精神。”德意志隻是冷淡地瞥一眼他掩蓋不住驚慌的藍眸,絲毫不見動怒,手上的動作反而愈加放肆。
生有薄繭的手遊走在美利堅蒼白的幾乎病态,終日不見光的溫軟肌膚上,從漂亮圓潤的鎖骨向下。任人宰割的無力和微妙的癢意讓美利堅感覺很不适,他扭動着身體想推拒德意志的觸碰。
“Fuck!你神經病是不是?!别動我!滾……唔,别,别碰…哈……混蛋……”美利堅罵到一半聲音陡然走調,德意志有些驚奇地擡頭看他,美利堅用泛紅的眼眶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真是足夠敏感的身體。德意志心想。
雙手都被铐出無法反抗,美利堅頭一次體會到無計可施的滋味。
“……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我們又不可以繁衍後代……”美利堅的喘息略微急促,他咬着唇克制住自己發生出什麼奇怪的聲音,他這麼問德意志。
為什麼?
美利堅雙手都被銀質的手铐牢牢鎖住按過頭頂,漂亮的藍色眼眸泛着霧氣,眼尾因羞恥或是氣憤而變紅,看上去下一秒就會哭出來,少年原本就紅潤的臉頰染上一層紅暈,嬌嫩的唇瓣被主人緊緊咬住,隻能溢出一些細碎的悶哼。
更要命的是,他都已經這麼狼狽了,那雙暗含着不屈和倔強的眼眸卻還是那樣不滿地瞪着他,一副羞憤不已的模樣。
這能忍住才是見了鬼了,德意志在心裡暗罵了一聲。
德意志的手繞過少年纖細的腰身,想把他從衣服裡剝出來。
“你都不記得我……”美利堅的聲音低了下來,他似乎覺得很難堪,即使他沒什麼常識,他也感覺到了被羞辱的滋味。
美利堅偏過頭不去看他,德意志明明不會這麼對他……美利堅忽然感覺很委屈,那他現在算什麼呢?一個玩具呢?
被觸碰過的肌膚略微顫抖着,美利堅由衷感到厭惡和不适,淚水染濕了墊着的枕頭,“那你把我當成什麼……”
“美利堅……”英格蘭想抹掉少年眼角滑落的淚水,卻辦不到,哭的這麼慘兮兮的,這麼難過嗎……抱歉,美利堅,當時沒能在你身邊。
美利堅明顯的哭腔讓德意志的動作驟然停下,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美利堅無聲流淚的可憐模樣,突然起身,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親愛的。”英格蘭忍不住出聲哄他,可美利堅聽不見,而且似乎哭的更兇了。
“那怎麼辦呢,美利堅。”英格蘭的面色出乎意料的平靜,他輕聲道:“你說什麼樣的下場比較适合他?這次你可别為他求情了……不。”英格蘭忽然笑了,“這次就算是你為他求情,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