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尚可，如果她能駕馭的話，的确是個很好的選擇。

撿别人訓練好的來用，遠比自己動手培養來的便捷。

塗山岚落下擋闆，在後排換了條正式些的西裝褲，力求着裝風格與外面那些觀賞煙火的遊客更為貼合，不會太突兀。

她又敲了敲擋住前後排的擋闆，聲音從後方傳過來，有些悶悶的：“先生，你的外衣借我一下。”

琴酒将黑色風衣脫下遞了過去，好奇她想用怎樣的形象去見那個青澀的狙擊手。

‘我最近發現了些有趣的東西，對目标暫時的控制不用耗費太大力氣，但想要長久保持可靠，就需要多花費些力氣。’

‘比如小度，我能給他大筆的錢财，給他舒适的工作環境，支持他的興趣愛好，他與我立場一緻，也不存在利益沖突。’

‘他又常常陪在我身邊，所以這種雇傭關系會很穩定。’

‘但那些很久都見不到一面的就難說了。’

‘這種情況下要如何确定對方沒有背叛我，沒有陽奉陰違，也沒有吃空饷對數據造假呢？’

‘在控制中有種能力叫做精神烙印，強行附加的烙印效果很差，是以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為前提的。’

‘不過我找到了一種全新的方法，通過不斷加深印象，将幾乎察覺不到的烙印連成一片，由此來加深忠誠度。’

換言之，這是一種通過精神控制保證下屬忠誠度的方法。

人們總是喜歡給這種能力附加‘妖術’‘魅惑’之類的詞彙，但這實際上就是一種控制，塗山岚也對這類新奇有趣的實驗有着空前的熱情。

後車門打開，一隻亮面的黑色高跟皮鞋落地，緊接着是休閑款的西裝闊腿褲，和長至小腿的黑色風衣。

這件外套對她來說似乎大了些，不過大一号的衣服也是現下流行的穿法。

疊成三指寬的同色絲綢系帶束起腰肢，風衣成功化身成一件優雅精緻的裙裝外套。

垂順的黑色長發松松绾于腦後，膚白勝雪，眉眼精緻，除了一抹鮮豔的紅唇外，就隻有耳畔的寶石散發出一抹柔和的紫光。

回身對駕駛位抛了個飛吻，她這才提着精緻到什麼都裝不下的小手包，前往落單小貓的方向。

格雷爾始終脫離人群站在一旁，他不喜歡過于吵鬧的環境，卻也向往着鬧熱的氛圍。

就像現在這樣，站在後方安靜的觀賞，置身于人群中，卻又脫離在人群之外。

這個時候就很适合點燃一支香煙，靜看煙霧飄散，孤獨的享受着屬于自己的靜谧時光。

‘咔哒’。

鎖扣開啟的聲音微不可查的落入耳中，他一向對聲音格外敏感，轉頭看去，發現是位同樣脫離了人群的女士。

她咬着一支煙，正在口袋和手提包中來回翻找着什麼。

似是尋找無果，她焦急的跺跺腳，臉上升起懊惱的神色。

神情失落的左右張望一番，本來沒抱什麼希望的，卻在看到他口中已被點燃的香煙時，眼前一亮。

她手中夾着煙小跑幾步來到近前：“這位先生，方便借個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