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給你可以,不過你得跟着我一段時間才成。”鐘夏想着将這厲鬼收服,再讓派出所所長打聲招呼,一個玉佩還是可以留下來用以安撫厲鬼的。
接着鐘夏就給陳澤雨科普了國家對古墓還有出土文物的法律,将陳澤雨給說得差點連玉佩都有些不敢要了,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是覺得看起來很好相處的鐘夏不太好惹。
最終為了祖母送的玉佩,陳澤雨簽下了成為鐘夏鬼使的契約。
“解決了,這些東西你們都可以帶回去。陳楊,你跟上頭打個報告,這玉佩必須得給這小鬼留下才行。五百年以上的厲鬼,要是沒有這塊玉佩吊着,極有可能會暴走。還是老規矩,以後會歸還。”
老規矩就是等鐘夏解決掉陳澤雨身上的怨氣,送他去投胎後,鐘夏再将玉佩歸還給國家。
“你們這是為了吞下這塊古玉,故意找個小孩來演戲吧?”呂朔有些不敢置信這些人敢這麼糊弄他,就畫個醜的要死的妝,就說是五百年以上的厲鬼,這是把他當傻子還是當傻子啊。
“你不信?澤雨你帶着他飛兩圈去。”鐘夏沖着呂朔笑的古靈精怪,打定主意讓陳澤雨吓吓呂朔,看他還敢不敢口出狂言。
都已經成了鐘夏的鬼使,陳澤雨自然極為聽話,立刻飛到呂朔面前,單手将呂朔提起來直接飛到了屋頂上,十秒鐘不到屋檐下跑出來的幾人已經看不到他們一人一鬼的身影了。
“小夏叔,他這...不會出什麼事吧?”陳楊有些猶豫的問道。
他确實是想讓呂朔吃點苦頭,不要整天鼻子朝天的看人,可真要出了事,他也怕所裡得擔上責任。
“不會,陳澤雨已經是我的鬼使了,沒我的同意他是不會傷人的。”鐘夏淺笑着說出了這番話。
“陳叔孫姨,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已經快十點了,以陳康裕他們的年紀确實熬不了這麼晚,要不是擔心鐘夏會鬥不過厲鬼,他們是決計不會熬到這麼晚的。
“那小夏我和你叔就先回房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說完,孫慧和陳康裕一起走進了屋子。
現在陳澤雨帶着呂朔在外頭飛,鐘夏自然是得等着他們回來的。
半個小時後,陳澤雨提着呂朔飛進了院子,呂朔一被放下來,就快步跑進衛生間吐了起來。他被陳澤雨帶着到外頭不遠處的一座山上飛了兩圈,再加上陳澤雨還飛的忽上忽下,他自然無法習慣。
再加上世界上真的有鬼這個沖擊,今晚上的遭遇已經足夠呂朔重塑世界觀了,他想今晚發生的事情他這一輩子都會記得。
“陳楊,我也先回房了,你們四個自便吧。”
陳楊家就在附近不遠處,他的同事自然不需要陳康裕來安排,鐘夏自己都是在陳康裕家借宿,自然不會多攬事。
雖說陳澤雨已經成了鐘夏的鬼使,可鐘夏還是想詳細問下他的情況,以便以後能更好的消除陳澤雨的怨氣,讓他能有盡快投胎轉世的機會。
“你跟我進來吧。”鐘夏低聲對陳澤雨說道。
“不行的,男女授受不親,我怎能進姑娘的閨房呢!”陳澤雨有些驚慌,自他滿了七歲後,家中姐姐的卧房他都未曾進過。
“老古闆,現在已經不講究那套了。還有,你死的時候幾歲?哪一年死的?”
“死時已有十二歲,是大庸六十八年死的。”
“哥哥我已經十八歲了,所以以後得乖乖喊我哥哥知道嗎?大庸的話,距今已經八百餘年了,所以你得學會我們這個時代的知識才行。”鐘夏得意的說道。
現在加上陳澤雨他已經有六個鬼使了,可另外五個鬼使也隻有一個小鬼頭肯叫她哥哥,其餘四個都是他的長輩。也是因為有這五個鬼使在,鐘夏才沒有因為師父的死傷心太久。
“那就勞煩哥哥教教我了。”自祖母死後鐘夏還是頭一個對陳澤雨表露出善意的人,因此陳澤雨自然也想親近鐘夏,答應的就極為乖巧。
“走吧,我們還得互相多了解了解呢。”比如陳澤雨的遭遇,隻有知道個一清二楚,鐘夏才好為他消弭怨氣。
一人一鬼進了房間,房間裡就擺放了一套衣櫃和一張床,鐘夏将包放在床頭櫃上,就坐在了床上,坐下後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陳澤雨也坐下來。
“小澤,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嗎?”問起這個鐘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陳澤雨的頭。
死時才十二歲,還隻是個小孩子而已,看他露出來的皮膚都是紫色,想來死前也并不好受。
“是被父親的繼室下毒害死,我是家中嫡長子,擋了她所生嫡子的路,所以在祖母死後就讓人将我毒殺。”
那女人甚至急切到在祖母辦喪事時就下毒謀害了他,害他都未去祖母靈前上過一炷香,想起這個陳澤雨身上的怨氣便越來越重。
“冷靜,你父親那繼室也已經死了八百年,别因為她再害了你自己!”說着鐘夏還拿出了一張靜心符貼在陳澤雨身上,這符至少能讓陳澤雨冷靜些。
聽着鐘夏平靜的聲音,陳澤雨的心緒也慢慢平緩下來。或許是從未有個可以交談的玩伴,此刻他忍不住想和鐘夏說說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