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先告訴我們嘛。”葉景安說。
柳沐澤把頭轉過去,不想搭理他。
葉景安悶聲笑了笑說:“好啦好啦,我就說嘛,柳哥怎麼會是個冷冰冰的人。”
“我就是。”柳沐澤說。
“哎呀,我錯了。誤會我柳哥了,柳哥最好啦,别生我氣嗷。”葉景安哄道。
“我沒生氣。”柳沐澤說。
“我懂了,沒生氣,受委屈了是吧?”葉景安坐起身哄道,“哎喲,好了好了,給我柳哥委屈着了,你打我出出氣行嘛?”
“我沒委屈!我也不是小屁孩!别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柳沐澤走出房間。
“啧,老傲嬌了。”葉景安想着以後還是得少惹他,柳哥小脾氣太難哄了。吃完柳哥那藥之後真就不痛了,人還挺精神隻不過手上磕破皮的地方偶爾會有點刺痛。他爬下床出去找柳沐澤。
柳沐澤剛打了一壺熱水上來,看見葉景安出門語氣不悅:“不好好躺着休息出來幹什麼?!”
“我沒事了,屋子悶,我想出去坐着。”葉景安說。
“躺着比較好。”柳沐澤說。
“真不想躺着。”葉景安可憐巴巴的望着他。
“好。”柳沐澤給他扶下樓,搬了張凳子放在門口讓他坐着。
“柳哥,果果媽和果果怎麼還不回來,她們不會出啥事吧?”葉景安擔心道。
“不會。我用了符,她們如果出事我會感知道。”柳沐澤說。
葉景安還想問問有關伥鬼的時候,遠遠看看姜姐抱着果果走回來,他晃了晃柳沐澤手說:“柳哥,果果他們回來了。”
果果媽走到門前,臉色很是憔悴,她眼睛已經腫起來了,還有淚水留在眼眶裡,臉色的淚水已經□□,鬓角處的頭發被淚水打濕沾在臉色。果果媽哽咽着說:“求求你們幫我把他骨頭從水裡帶上來好嗎?我不想他躺在水裡,太冷了……”
“好好好,姜姐你别太難過啊,我現在就去。”葉景安說。
柳沐澤拉住他說:“你這樣還能下水?”
“沒事的,我好啦!”葉景安笑道。
“不行。”柳沐澤說。
“真沒事!”葉景安說。
“我說不行!”柳沐澤堅決道。
“好好好,不去不去,都聽柳哥的!”葉景安乖乖坐回椅子上,問果果媽,“你和他說好了是嗎?之前他不讓我給屍骨拿上來。”
果果媽點了點頭。
“行,那我叫秋子慕去吧,隻要不扯腳他可以的。”葉景安說。
秋子慕在房裡逗蟲子玩的好好的被叫去撈死人骨頭,葉景安去撈沒撈上來,還差點給自己搭進去,秋子慕說什麼都不樂意去。
“沒事的,我保證他不會抓你腳。”葉景安說。
“呵呵……他拉你能怎麼樣?”秋子慕打量葉景安這副慘樣,“你溺水我還能救,我溺水你這德行能救我?”
“看不起我?!要是柳哥不讓我下水,用得着你?”葉景安不屑道。
“哈?”秋子慕眼神幽怨的盯着柳沐澤說,“柳哥你這也太偏心了。”
“剛剛我們摔跤,葉景安護着我,内髒估計破了,都吐血了,真不能下水。”柳沐澤解釋說。
“哦這樣,行吧,那我去。萬一我出事,柳哥找個人救我哈!”秋子慕說。
果果媽遞給他一個網子,叫把骨頭放在這裡面。柳沐澤擋着葉景安割開手指,把血點在秋子慕眉心,催他快點下去。
“你們幹嘛呢,背着我幹啥?”葉景安問。
“沒什麼。”柳沐澤把手背到身後。
葉景安記起他下水的時候柳哥割手那事,正色道:“把手伸出來。”
“幹嘛?”柳沐澤把手揣進兜裡。
葉景安強硬的抓出柳沐澤的手,食指上果然有一條泛紅的小口子,指腹粘着被他抹開的血,陷入指紋縫隙中。柳沐澤手指上的螺紋長的很正,鮮血浸入倒有幾分說不出的好看。
柳沐澤看着葉景安陰沉的臉心裡頓時覺得不太妙,這小孩又要生氣念道他了。他笑了笑說:“沒事,和你剛剛受的傷比不算什麼。”
“我知道沒事。”葉景安輕輕撫了一下他手指,“我和秋子慕從小搗蛋長大沒少受傷,老秋還養蠱,很多蠱蟲需要用自己的血喂,這小小的傷口确實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