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的了?”秋子慕問。
“我沒事啊,上午打架累的。”葉景安勉強笑笑。
“诶,你看到那小玩意開眼睛沒?”秋子慕手指沙發上躺着的土玉精。
“還沒,我去瞅眼。”葉景安走過去看見,把土玉精端在手上,左看看,右看看。
“這小東西開眼睛是這樣的啊。”葉景安用手在它眼前晃了晃,黑黑的眼珠子沒有眼白,但卻能感覺到它眼睛跟着你轉。
“我不叫小東西,我有名字!”土玉精把葉景安手拍開,奶聲奶氣的說,“姐姐說我白白嫩嫩的像椰子蛋,還水汪汪的,所以叫我——椰椰。”
葉景安心裡一酸。
椰椰……爺爺
“哦~椰椰呀。”葉景安用手輕輕戳了一下它,“我看看能不能戳出椰汁。”
土玉精眼睛上翻,雖然都是黑眼睛珠子,好像沒啥變化,但就是能懂它這動作是在看不起你。
它跳回小女生的肩膀上,蹭了蹭她的臉。随後四隻小手叉着腰,像一個白色蝴蝶結,對着葉景安喊道:“哼,你個壞人!”
“嘿喲,這小蘿蔔樁子,還有兩幅面孔。”葉景安有些驚訝,以為這小玩意對誰都一個樣。
“這還好啦,它之還主動跳出來安慰她,還對她撒嬌。”秋子慕已經習慣它這态度,終究是他錯付了。
這差别待遇,葉景安最不喜歡,他對着土玉精說:“不行!椰椰快對着我撒個嬌!”
“呸!”土玉精躲了起來。
葉景安看向那小女孩,問她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看着葉景安逗它覺得很好玩,笑着回道:“我叫文萱。”
“文萱,椰椰借哥哥玩兩天,好不好?”葉景安輕聲哄着她說。
秋子慕單眯着眼睛看葉景安,這表情怎能瞅都像拐賣小孩的人販子。
葉景安接到錢成的電話,說他老婆自己回來了。隻不過好像失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隻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她被殺死吊在樹上,醒的時候,躺在一戶村民家裡。
錢成為了表達感謝,按要求轉賬一大筆錢,說什麼都要再請客吃頓飯。他成訂的還是上次的豪華酒店,包廂裡一位穿着黑色長裙禮服的年輕女人,正有說有笑的和錢成聊着天。
葉景安和秋子慕走進包廂看見她的那一刻,驚愕不已。那女人的臉兩人再熟悉不過,當日被地靈捆挂在枯樹上時,旁邊挂着的正是這女人。不過那時的她,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已經了無生機。
“葉老弟,你們來啦,快請坐。”錢成笑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老婆蔣倩。今天特意感謝你們把她救回來啊!”
“你們好呀,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老錢都告訴了,謝謝你們。”蔣倩說。
一直低着頭的萱萱聽到熟悉的聲音擡起眼,情緒立刻失控:“是你害死了媽媽和爺爺!你是個壞人!!”
“哎,你這小孩可别亂說話,誰認識你媽媽和爺爺?!”錢成說。
“老秋,你帶萱萱出去逛逛商場,買點好吃的。”葉景安說。
“好。”秋子慕把萱萱牽出去。
“葉老弟,你帶的誰家小孩,這怎麼回事?”錢成面色不悅,“我老婆差點被妖怪害死,怎麼還說她害别人!”
通過萱萱的這句話,葉景安好像發現了他老婆和寨子上的山民以及地靈的聯系,問道:“蔣小姐是不是做與木料有關的生意,前不久是不是收購過上一批上好的紫檀木?”
“是啊,我在家具廠上班,之前徒步登上時發現有顆近千年的紫檀木,那是我見過最好的木料。老闆因為它賺了很多錢,還給我升職加薪,放了一個月長假。”蔣倩笑道。
葉景安恍然大悟,所有的事情都串成一條線。原來這悲催故事的開頭,隻是為了錢。
“蔣小姐,古樹有靈,不是什麼錢都能賺的。”兩人離開酒店,葉景安問柳沐澤,“地靈可以起死回生?”
“他沒有殺死那些人,隻不過用靈氣封住了那些人生命特征。”柳沐澤說。
“那山神廟門口死的人呢?都是撕成塊了,還能活啊!”葉景安驚訝道。
“那是幻境,地靈可彙聚天地靈氣,擁有很強大的緻幻能力,所營造出的幻象與真實世界無異,甚至連痛感都能清楚感受到。”柳沐澤說,“他終究還是狠不下心。”
“你知道是幻境還打的那麼拼命!”葉景安憤憤道。
“我後面才發現的。”柳沐澤說。
葉景安低聲歎了口氣,地靈被他庇佑的人害死都還不忍殺死他們,當神仙有時候還真挺無力的。他又想起自家祖師爺,如果葉家不再相信鬼神,祖師爺又會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