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柳沐澤笑出聲,“但是每次被抓去會讓我先洗澡,換上幹淨的衣服,還會給我飯吃。被客人點到房間裡去,他們隻要敢碰我,我直接揍死他們,反正吃飽飯有勁。每次打完人就跳窗跑,抓回來就被往死裡打。”
“然後呢?”葉景安緊皺眉頭。
“養傷,養好繼續跑。我特别能跑,多跑幾次後他們幾乎抓不到我。後面如果我餓了或者想洗澡換衣服,我就會被故意抓住,吃飽喝足就跑路。結果我被所有的妓館列到黑名單去了,到給錢都不要我。”柳沐澤道。
“……”葉景安問,“那你身體為啥特敏感,不讓人碰?”
“我就不喜歡别人碰我!”柳沐澤道。
葉景安舌頭頂着腮巴子,眯眼打量他。
合計這姓柳的是天生反骨,從小就刺!
“你看什麼?少動壞心思!一天到晚腦子裡淨想些什麼東西!”柳沐澤嗤笑道。
葉景安:“……”
這一天,兩人誰都不樂意搭理誰,都用一種奇妙的眼神盯着對方。
葉景安合理懷疑這姓柳的是多重人格。
昨天軟軟糯糯的讓抱讓摸,晚上蜷成一團可憐巴巴受委屈的樣,惹人心疼。睡着還會對着人撒嬌,緊緊抱着不讓人走。
結果,今天直接翻臉不認賬,跟昨天那人不是他一樣。擺着個臭臉随時準備打人的樣,看着就來脾氣!
“姓柳的,你昨晚睡着幹了啥,不記得啦?”葉景安壞笑道。
柳沐澤皺起眉頭想了想,隻有睡前的記憶……
他不樂意去深究昨天的破事,真被葉景安灌了迷藥,腦子短路都幹的些什麼事!
“都不記得!”
“我幫你回憶回憶,你晚上緊緊抱着我,還對我撒嬌呢!”葉景安挑起他下巴,一副流氓地痞樣,“再來一個。”
整個客廳都能聽見柳沐澤手指骨發出“咯噔”的響聲。
葉景安在欠揍這方面是一點沒變,還越演越烈。最後被打到縮回房間,不敢吭聲。出門上廁所還得先開個門縫,偷偷瞄一眼柳沐澤在沒在外面,怕剛好對上,又挨一頓毒打。
相安無事,到了晚上。
柳沐澤躺在床上死活睡不着。一閉眼,腦子裡就會出現被葉景安抱的畫面,還想繼續抱着睡。
“昏一個多星期,還真把腦子睡壞了!”柳沐澤把這些奇怪想法扔出去,繼續睡覺。
十分鐘後……
“不睡了!”他跑到三樓陽台喝酒。
以前有啥心事就一個人喝酒,喝個兩瓶心裡就平靜舒服了,但今天這酒是越喝越燥。酒精讓整個人暈乎乎的,抱葉景安的想法在腦子裡打轉。
“啧,不如不喝!”柳沐澤打算去衛生間洗個澡,冷靜冷靜。
葉景安迷迷糊糊起來上廁所,閉眼晃到衛生間門口,撞上柳沐澤出來,瞌睡都吓醒了:“唉喲我去,這大半夜還能碰到你,你怎麼跟個鬼一樣?”
柳沐澤心煩意亂,瞪他一眼要走。
葉景安攔住他,又看廁所沒有冒熱氣,便道:“淩晨三點你洗什麼冷水澡啊?這天洗冷水會感冒的!”
“跟你有關系嗎?”柳沐澤淡淡道。
“嘶……柳哥,你是不是?”葉景安眯眼盯着柳沐澤,洗冷水澡這種事他自己也幹過,特别是晚上這個點洗就不對勁!
“不是。”柳沐澤直接走回房間。
“我都還沒說呢,你不是什麼?”葉景安勾起嘴角,死皮賴臉跟過去,“诶,我幫你吹頭!”
門“砰”的一聲響,葉景安被關在外面。看着反鎖的門,他單挑眉毛,咧着嘴往自己房間跑。開鎖的符是他最先開始學的,熟悉的不得了!
“咔嚓”一聲門開了,柳沐澤有些意外,低喝道:“出去!”
“吹風機在我房裡,你都沒拿,頭發咋吹?”葉景安晃了晃手裡的吹風機,“我幫你吧。”
柳沐澤摸了摸濕答答的頭發,這要是等自然幹,那他今晚上可以不用睡了。吹的話也要吹個十幾二十分鐘才會幹,這手舉着得多累啊。他内心掙紮一會後,歎了口氣,确實懶得吹頭,還是讓葉景安幫忙吹吹,完事再把人趕出去。
吹風機嗡嗡的響聲,在安靜的夜晚燥人耳朵。洗發水的香味,被風一吹向四面八方散開,香味中還夾帶着冷絲絲涼氣,讓人格外清醒。
“柳哥,吹好了。”葉景安摸了摸頭發,“你看看哪裡還沒幹。”
“都幹了,謝……”柳沐澤被撲倒在床上,“你幹嘛?!”
“要謝我,别嘴上說說呀。”葉景安壞笑道。
“你……唔唔……”柳沐澤伸手推開葉景安,反被抓住舉過頭頂,摁在床上。
葉景安整個人壓過來,這次接吻和前幾次格外不同,葉景安一上來就吻的很用力。急促的喘息聲和舌頭攪動纏繞的帶起的粘膩水聲,在安靜的深夜被無限放大,聽的柳沐澤羞愧不已。
“你還喝酒了?”葉景安壓着嗓子問。
柳沐澤把頭偏到一邊,低喘道:“放開我,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