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去嗎?這麼好的英雄救美時機,就算死在裡面也會被大家歌頌一整天吧?”
黑西裝又一次開口推了陸嘉禾一把。
陸嘉禾迎上黑西裝的目光,他知道黑西裝在測試他。
如果他暴露的話,黑西裝很有可能會選擇第一個殺死他。
“哈……呃……”
花臂的喘息不緊不慢地從屋裡傳來,其中似乎還夾雜着女人強忍不住的啜泣。
陸嘉禾終于站了起來,“我去換她出來。他就交給你了。”
見陸嘉禾把四眼托付給他,黑西裝也是覺得可笑。
他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病号服這家夥似乎就隻是個冠冕堂皇的爛好人、僞善者。
“你真想去英雄救美啊。”黑西裝擋在陸嘉禾身前。
陸嘉禾也不避諱,直接說道:“對。你要攔我嗎?”
“萬一她是自願的呢?她也沒向你求救啊。”
“那我也會進去問清楚。”
黑西裝盯着他,看他這麼堅決,就像是以前見過的那些隻會逞能的爛好人。
他有些後悔給陸嘉禾發送合作邀請,那時候的自己也算是過于沖動了。
“呵。”
他冷哼一聲,給陸嘉禾讓開了路。
“盡量留一口氣吧。”黑西裝看向即将消失的背影,“我可不想被他喊進去拖屍體。”
陸嘉禾在房門口頓了一下,聽完他的全話後,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陸嘉禾不打無準備的仗。
這個時機對他來說,勝算在八成以上。
花臂并不像黑西裝那麼聰明謹慎,他以為有槍就是得到天下,反而更容易掉以輕心。
陸嘉禾在進門前看了一眼,發現花臂躲在房間的角落裡,那裡沒有光能照到,即使黑西裝站在門口也看不清裡面發生了什麼。
于是,陸嘉禾更加放心地開始按計劃進行。
花臂過分依賴獵槍,自然想不到會有人敢摸黑接近他。
陸嘉禾悄悄貼牆摸到花臂身後,一個鎖喉就将他迅速從女人身上拖離。
“呃呃呃!”
花臂突然被掐住脖子,發不出多少聲音,隻能無效的嗚咽。
陸嘉禾單手壓制住他,另一隻取下了他身上的獵槍。
拿到槍後,陸嘉禾把花臂按到牆上,開始了自己的獨角戲。
陸嘉禾揚高聲音:“我來換她出去……什麼?我知道,但是……唔!”
說到一半,陸嘉禾發出一聲嗚咽,稍微松開了手。
被他壓制住的花臂也得到一時喘息,立刻對他破口大罵:“你個王八蛋幹什麼……呃!”
花臂又感覺到脖子被人收緊,連話都說不出來。
陸嘉禾扭頭對登山女催促道:“哭起來,快點!”
趴在地上的登山女看着這場戲也是一愣,但很快就配合起他:“……哇啊!”
女人的哭聲很大,似乎把這一天的不甘都發洩了出來。
聽到女人的聲響足以掩蓋住他們打鬥的聲音,陸嘉禾故意等了一會兒再開口。
“喂,現在把衣服穿好出去,哭得越大聲越好,就說是我換了你,别讓他們進來。”陸嘉禾冷冷看向她,“聽懂了嗎?”
登山女看着黑暗裡模糊的人影,用力地點了點頭。
“好,跑起來。”
在陸嘉禾一聲令下,登山女惶恐地抹了一把眼淚,抱起衣服就邊哭邊跑出門外。
登山女逃走之後,她的哭聲又一次飄進房間裡。
有登山女給他做掩護,陸嘉禾把手裡的槍塞進了花臂的嘴巴裡,随後移走鎖住他喉嚨的手。
“嗚嗚嗚!”
花臂的嘴巴被槍管堵滿,反應過來之後隻能無力地掙紮。
他想要去推開槍,但無情的死神隻會繼續把槍往他喉嚨深處送去。
花臂這下痛得又發不出聲音。
他也是低估了病号服的能耐,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會這麼迅速熟練,根本沒給他任何機會逃脫。
“這槍有問題。”
陸嘉禾拉動了幾下槍栓,每次都發出空響。
他一早握上槍就知道槍裡根本沒有子彈。
“子彈呢?”
陸嘉禾垂眼冷冷盯着他,但花臂隻會用力地搖晃身體,發不出一個字音。
陸嘉禾故作恍然大悟:“哦我忘了,你現在說不了話啊。”
“唔!唔!”花臂立馬用力點頭,口水止不住地從嘴角溢出。
陸嘉禾一手壓緊槍,一手按住花臂的背,“接下來我會問你幾個問題,對就點頭,錯就搖頭,聽懂了嗎?”
花臂點了點頭:“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