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霧水的蘇時見就這樣被雲商蒙着面,從後門直接給帶到了蘇旭的書房,進門就看見了好一堆人。
“豁,我倒是沒發現祖父的書房,竟如此寬敞。”蘇時見被拉着坐下後,不由的感慨道。
蘇念瑜看着還有功夫打趣的蘇時見深感無奈,直問蘇時見有沒有瞧見門口堵着的那些馬車。
“那都是來給你說親的。”
蘇時見點着的頭瞬間頓住。
說親!
蘇念瑜:“将軍府一躍成了國公府,是金陵現下唯一的一等爵位,還是世襲罔替,二哥你又是皇上親封的世孫,已經闆上釘釘的榮華富貴,自然有的是人來說親。”
蘇時見隻覺得有些許好笑,國公府是一等公爵沒錯,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我們是明升暗降,沒了實權的。
朝中官員和世家要是真懂上面那位,就應該知道,皇帝可不喜歡我們蘇家人,何必要攪進這趟渾水。
輕咳了一聲的蘇旭擡頭,看了一眼還在屋中的雲商和慧姑,兩人相視一眼确定後,便快速的退了出去。
蘇念瑜:“張堇被禁足于府内,皇後也被傳出病倒,沒了統領六宮之權,在他們眼裡這已經是失勢了。”
“皇帝不僅讓你徹查刺殺案,還默許将失蹤案也一并給你,可謂是證實了他們猜想。”
蘇時見搖了搖頭:“這隻能說明皇帝想動丞相府,而我就隻是他最趁手的那把刀而已。”
“如果他們看的不是上面那位,而是往後的那位呢!”蘇念瑜認真的看着蘇時見說道。
此次提親之舉,自認為聰明的雖占大多數,但真正聰明的也大有人在;前者看中的是當朝新貴,而後者看中的,确是股肱之臣!
看着蘇念瑜毅然的神色,蘇時見微楞,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是聰明人,不然這些年将軍府裡外也不會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可現在僅憑着自己和祖父在家對朝堂的隻言片語,和她在閨中了解的外界消息,就能直接對當前形勢一針見血,非常人眼界能比之。
對于蘇念瑜的表現,蘇旭卻未感多意外,這些年念念的成長他都看在眼裡,心性及思想早已不似尋常人家的千金小姐。
往後就算沒有他們的庇護,自己一人也能過的很好,可終究慧極必傷,看的太過通透,最後也就是自己傷的最重。
一轉眼幾天過去,來國公府說親的人是隻增不減,而蘇時見每日除了上朝或者去大理寺之外,就是窩在家中,到了休沐更是連門都不出,能避則避吧。
為了不與各家說親的人糾纏,引的皇上忌憚,那天之後,蘇念瑜直接陪同蘇旭去了紅楓寺吃齋,替皇上祈福。
家裡長輩不在,又不見蘇時見人,世家的媒人自然也沒辦法多留,吃了幾盞茶後,便各自離去,但依舊锲而不舍的第二日還來。
沒辦法蘇時見隻能是每日的來回的走後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蘇家啥見不得人的人呢。
沈奚午聽聞蘇時見被說親的事,第一時間就想趕過來,可誰知宮内傳來消息,說是北部恪疆部族進犯。